“他的眼眸是什么颜色?”公子长洵的后代,如果羌青是公子长洵的后代,号称神棍也能撑得下这名头,“你的眼眸又是什么颜色?”
“嘘!”终乱食指竖唇,眼中闪过一丝凛然:“傻孩子,你又不让我照顾你,又不喊我终乱哥哥,既然如此,就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了。毕竟看了我的眼眸,你就得嫁给我为妻,你该知道西凉对深褐色眼眸的女子,可是有执着的哦!”
他的眼眸浅浅的褐色,并没有深褐色,一褐一黑……
我扯着嘴皮笑了笑:“神棍二字,包含了太多的意思,你既然不愿意说,我也就不问了,现在请你,立马给我滚出去!”
终乱一脸受伤,指着我就道:“姜了,别人都是男子下床不认账,你这翻脸不认账跟男子有过之而不及啊!”
我手摸到睡枕,直接向他砸了过去:“赶紧跟本宫滚出去,有本事,找南疆王把我体内的情蛊解了,我就跟你走!”
终乱一躲,“砰一声!”睡枕落地,没砸到终乱,而是落到姜翊生脚边,终乱一个大男人躲在姜翊生身后,指着我,告状道:“姜国大皇子,瞧瞧你这个姐姐,简直就是母老虎,我只不过瞧了一下她睡颜,又没把她流口水的事情到处宣扬,竟然要砸死我,太可恶了!”
姜翊生目光一扬,“听说西凉大司徒要回来,西凉王你准备好了吗?”
秒杀,终乱瞪大眼睛,桃花眼中尽是惊恐:“不可能,他说要游历人间,逃离西凉,才不可能回来了,少骗人哦,我终乱,唯恐天下不乱之人。怕他做什么?”
姜翊生点了点头,“当然不用怕他,听说你家的大臣,听见你家的大司徒要回来,个个准备把你罄竹难弃罪状准备上表大司徒,您确定不需要去找您的近臣商议一下?!”
终乱又一次跳脚,指着姜翊生,“我怎么就发现你们姐弟,完全不识好人心啊!气死我了,我要去找美人聊天,不跟你们玩了!”
“慢走不送!”姜翊生手指着门,逐客之意,溢表。
终乱哼了一声,像一只骄傲开屏的公孔雀,一脸傲然,目中无人的走了。
终乱一走,我慢条斯理穿衣起身,不经意的问道:“西凉的大司徒是谁?为何终乱如此怕他?”
姜翊生走了过来,接过我手上的腰带,替我打了个结,“西凉的前身是柔然,现在的西凉仍然是柔然,只不过是变相了。西凉看似没了国师,但…国师仍有的,现在的大司徒一职就是西凉的国师。你熟读七国的历史,就该知道柔然皇帝姓楚……柔然第二代君主的皇后,姓终,现在西凉王姓终!”
“虽然我没有见过西凉的大司徒,李瑾铺曾经去过西凉,对于西凉的皇室,略知一二,柔然第二代皇帝生了很多个孩子,这么多孩子分了两派,隐世不出国师一族:姓楚,一个帝王一族:姓终!”
姜翊生手很巧,一个漂亮的结垂落腰前,比浅夏打得还要好看,我接话道:“所以大司徒和帝王他们本来就是一家,怪不得昨日西凉的近臣,会大逆不道的说,大司徒愿意登基也就没有终乱什么事了!”
“是这样没错,不过这个大司徒,几年前已经离开了西凉,听说游戏人间去了!”
我点了点头,想到刚刚终乱说的话,对着姜翊生道:“终乱刚刚对我说羌青真正的身份是神棍,好像也提过公子长洵,我猜想,羌青会不会是西凉的大司徒?我从南疆的历史中,听说公子长洵可能就是柔然第二任皇帝楚长洵!”
姜翊生沉默了片刻,道:“羌青……倒是有这样的本事,我派人查一下!”
我点了点头,一身白蚕丝绸缎衣裙,裙摆碎花点点,尤如溅点鲜血点一般。
姜翊生后退两步,半眯着眼,与我视线对视,又道:“姜了,过几日是你的生辰,及笄过了,迈向碧玉之年了!”
我一怔,笑道:“什么生辰,你记这么清楚干嘛?再提醒姐姐已经变成了一个老姑娘了?”生辰并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提它做什么?
姜翊生摇了摇头,眼神凝重,神情郑重道:“美人不易老,姜了这样丑,在这天下也找不到这样的你了!!”
我上前伸手捏他的脸上:“言辞之间,语病重重。什么叫美人不易老,什么又叫姜了这样丑,到底姐姐是丑还是美啊…”
姜翊生眸光一闪,转身道:“丑!赶紧洗漱,翊生在门外等你!”
我摇头失笑,快速的洗漱了一番,随便梳了一个发髻,用簪子一别,就出了门。
姜翊生手中已经掂量着一个纸包,把纸包递给我,对我神秘的一笑:“姜了,翊生带你去玩!”
纸包里是包子,姜翊生凤目生辉,比朝阳耀眼,我笑着点头:“好!”
不过我想错了,姜翊生说的玩是怎样的含义了。
他带着我边走边道:“今日清晨,陵渡哥哥已经带我走遍了河塞口以及这个院里的角角落落,现在我也带你重新走一遍,可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哦!”
姜翊生说这句话的时候,双眼都在发亮,似想算计着什么,似又在兴奋着什么!
“自然!”我跟着姜翊生对他行走的路,没有丝毫怀疑。就觉得走过他走过的路,踩着他踩过的脚下印记,会看不见心机,看不见算计,心智近妖,就算他是妖怪,也是我唯一的亲人。
姜翊生带我去的地方,绕了好大一圈,绕的圈子爬上假山,坐在墙头之上,姜翊生手一指:“姜了,你看,有人故意为之,请我们看戏!”
我随着姜翊生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姜颐和拉着齐惊慕的手欣喜若狂,涕泪涟涟:“惊慕哥哥,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北齐?南疆王就是一个疯子!他在折磨我!”
齐惊慕低声道:“颐和,你约我来就是说这件事情?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我要回去了,现在北齐动乱,惊慕哥哥没有多余的时间与你儿女情长!”
姜颐和眼眶的泪水,顺着脸颊,往下落,脸上早已没了白纱覆面,右脸上就鼓起了一小块,若无特别注意,脸上那小的血洞,就如一个朱砂痣一样,倒给她平添了几分妖娆。
“颐和知道是颐和没有用,没有让南疆王借兵给惊慕哥哥!”姜颐和哭着说道:“惊慕哥哥,颐和不知道他会出尔反尔,他是出尔反尔的小人,颐和完全左右不了他的思绪。”
齐惊慕轻轻的把她手抚下:“你现在是南疆王的宠妃,你我说话还是需要保持些距离,不然让有心人见到,会牵扯不清!”
姜颐和早已被南霁云吓得肝胆俱惫,齐惊慕把她的手拂下的时候,她的眼中呈现出一丝疯狂,声音不由自主得尖锐起来:“惊慕哥哥,你是不是觉得颐和没有南疆王借兵给你,你就不要颐和了?”
齐惊慕狭长的双眸,瞬间浮现薄凉之色:“颐和不要任性,你现在是南疆王的宠妃,既然已经答应去做,就要把事情做得完美,才不枉费你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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