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得意!”颐和眼中的愤怒跟脸上的天真无邪可真是不搭:“你信不信,我想让你死,你就活不过今日!”
“当然信的!”我微微勾起嘴角,“颐和妹妹心中已经在酝酿着,如何把我推下这湖中了吧?”
她还是念念不忘想要我的小命,当然……我也是念念不忘要惜命,我与她两个人视线相撞,火花四射,她毫不掩饰地想杀了我…我也想杀她……
颐和浅浅的笑了,我看见她的脚,微微向前移了一步,“当然不是了,颐和公主怎么会笨的当着这么多人面把小姐姐推下湖呢?”
“你当然不会啦!”我侧身拦在她的面前,“你会把我的命,留着给你的惊慕哥哥当礼物呢,对了……”瞧见她眼中一听到齐惊慕的变化,我故意停顿了一下:“前些日子,你的惊慕哥哥来找过我,你知道吗?”
颐和的眸光,就如湖中被船戳破冰,破碎融合来不及躲闪的狼狈。
“你没想到吧,你的惊慕哥哥不会背着你来找我吧?你想知道他在我面前怎么说你的吗?”
不爱就不痛,不痛就什么话都能说的出来。
不爱,就可以看见别人眼中的痛苦,这种感觉让我说出来的话都轻巧无比。
“你胡说!惊慕哥哥才不会找你,他说过他只有我,颐和公主才是他的明月!”
这么快就恼羞成怒了,果然奉贵妃说的没错,推波助澜才能她生不如死。
“我才没有胡说!”我的身体悬靠在船栏上,只要我稍稍一昂……
我故意凑近了身体,一用力把颐和的手放在我的胸口,“你的惊慕哥哥跟我说,他的眼中只有你,让我离你远远的……”
说完在颐和错愕的眼神下,我大声喊道:“颐和妹妹,你不要推小姐姐。”说完我的身体向湖里翻去,扑通一声,幸得先前落过水,早早的憋了一口气……
湖水灌入鼻中,呛入咽喉之中,我在湖中扑腾,船上的人乱成一锅粥,拿着船桨就往我手边递。
上一次侥幸被齐惊慕救了,这一次谁救?
天寒地冻湖水冰冷,宫人们跳下来的只不过碍于太后的威严,喜乐跳下来倒是我始料未及的。
可是把我救上来的人却是让我意想不到的……齐惊慕!
他的出现是这么的不合时宜,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太后怒了,颐和吓得六神无主,我是被颐和公主推下去的,颐和牵着我的手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在船上散步大家有目共睹。
加之先前在亭中的事,小孩子心性不稳定,气恼寻了个机会把别人推下湖合情合理的。
太后直接让人我抱到慈宁宫,宣了太医,来得是花白胡子江太医,此时我才知道江太医是太医院的首席太医,深得太后的信任。
一个深得太后信任的太医,既为凤贵妃所用,如此看来至少我们不是孤立无援的。
我包裹在厚厚的棉衣中,江太医对太后禀道:“太后,公主的手大抵是废了,拿拿碗筷不成问题,稍微重一些的东西,怕是拿不起来了。”
“原本公主的手已好,老臣刚刚看了,公主的手腕,像是被人大力地扯着,把原本已经快复合的伤口经络又重新扯断,导致经络萎缩,此手老臣无能为力,残已成定局!”
江太医的话,对颐和无疑是一磅重锤,在船上的甲板上,颐和拉着我奔跑,很是欢乐众人可都看在眼里呢……
凤贵妃跪在地上,言辞灼灼,句句戳心。“太后,臣妾不想争,臣妾也不想夺,臣妾只想平安的度过这一生,可是……今日之事,臣妾不想再忍了,颐和公主是您的孙子,姜了也是您的孙子,臣妾求您给姜了做主!”
看这是我的母妃,她知道我这样做是为了什么,我的手不能白废……我这落湖不能白落……
可爱的颐和公主愣愣地跪在地上,声音极弱的狡辩:“皇祖母,不是孙儿推她下去的,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聪明的宣贵妃急急忙忙捂住颐和的嘴,言辞恳切,眼眶红湿:“太后,小孩子打打闹闹,手上没个轻重,颐和还小,还请太后要怪就怪臣妾。姜了公主若是要打,若是要骂臣妾一并受了!”
宣贵妃不让颐和反驳,而是直接承认,然后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她是仗着自己有身孕,谁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凤贵妃没有咄咄逼人,只是一双泪眼哭得通红,望着太后,我这个受害人,坐在太后旁边眼巴巴的瞅着她。
太后脸色阴沉,十分不悦:“宣贵妃,皇贵妃的位份降制贵妃,颐和,哀家念你年幼,闭门思过去,不得哀家传召不准踏出宫闱!”
宣贵妃带着颐和叩谢太后,眼中的阴鸷一闪而过。
即使宣贵妃位份降了一级,颐和公主闭门思过,我还是替我的手腕感到惋惜。余光望见门外站着的齐惊慕,心生一计,懦弱地叫着凤贵妃:“母妃,都是姜了不好,颐和妹妹没有错,是姜了自己的错,姜了不该向颐和说,话本上,男女授受不亲!”
依然是我荒芜人烟的存稿箱君……荒芜人烟依然在山沟沟里……上个网高举手机站在房顶上,可怜死了…
第0039废了:他要离宫
后宫之争没有什么不可以利用不可以算计的,齐惊慕的出现本来就是突兀之极。
没有人提起他,我偏生要让太后知道,颐和和他的关系非常,一个十五六岁的男人,在后宫之中,在这只有女人的后宫中……能做许多事情的……
我的声音不大不小,太后听得真切,沉着脸道:“那是谁家的孩子?怎么在后宫之中?”
依姑姑闻言在太后耳边低语几声,太后眼神锐利的看向我,“姜了,你认识外面那个小哥哥吗?”
我眨了眨眼,害怕的缩着身体:“禀太后,姜了在冷宫的时候,有幸见过一面,颐和妹妹让姜了当小马驹的时候,让小哥哥教训过姜了,母妃还有话本上都说,男女授受不亲,姜了胆小,躲在冷宫里不敢出来,姜了怕疼,害怕被打!”
太后眯起双眼,打量着齐惊慕。又望着颐和:“颐和,姜了小姐姐说话可是真的?你与外面的北齐皇子相识?”
“禀太后,颐和不认识……”
“宣贵妃,哀家没有问你!”太后打断了宣贵妃着急的辩解:“依姑姑把外面的北齐皇子给哀家叫进来……”
宣贵妃眉头死死的皱起,双眼转动,仿佛伺机而动,仿佛等待机会,她暗中掐着颐和的手,不让她吱声……
颐和跟我一样,无论心思再怎么阴沉,再怎么玲珑,始终不过是孩子没有大人想的周全。
她满心欢喜以为得到齐惊慕的爱,对宣贵妃而言,这是最要不得的事情,宣贵妃先前给齐惊慕下药,怕的就是夜长梦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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