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行之和皇上喝茶聊天,逼宫造反皇上还如此淡定和南行之喝茶聊天……
那齐惊慕呢?
肃沁王呢?
终了了趴在我耳边小声的说道:“娘亲,了了听终乱说北齐帝王和王爷也正喝茶,陪着姜国太后呢!”
所以……皇上根本就是有把握知道李瑾铺杀不进来,才会如此淡定?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李瑾铺手微微一举,他身后的人后退了几步,姜翊生骑马上前,凤目被火光照射,红了一片。
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怎么,我看李瑾铺持剑的手微微颤栗,他尖细的声音,眼中阴沉:“太子殿下,没想到你我有今天拔刀相向的时候!咱家以为咱们俩亦师亦友呢!”
姜翊生唇角一勾,淡漠无情:“李大人,八年前,挽心宛我的母妃泣声哀嚎,历历在目,我这个做儿子的终究不敢忘记!”
李瑾铺充满阴沉的眼,扫过一周,“为何未见到殿下?太子殿下,你终究不让我见殿下最后一面吗?”
姜翊生沉声开口道:“李大人,你的殿下是太后娘娘,不是其他人!”
太后才会让李瑾铺做这个谋逆之臣,太后只想灭了临家,太后并没有想要杀姜翊琰,对太后而言她最不希望的就是姜翊生继承大统。
那么李瑾铺替临家和姜翊琰造反,分明就是故意而为之,是姜翊生借机要处掉姜翊琰,让太后没得选择,只能让他来继承大统,毕竟姜翊羽今年才八岁,姜翊生想让他死,轻而易举的事情……
李瑾铺并不是那么轻易就去赴死的人,他想杀掉太后与皇上,他很惜命,京畿所在京城的势力,足以可以让他保命……
现在李瑾铺手在发抖,我心中越发纳闷起来,总觉得这又是一个巨大的阴谋,李瑾铺像被人胁迫一样,他一个阉人,等同没有任何软肋,是什么东西可以威胁到他?
事态越来越扑朔迷离,到底是谁在幕后推动着这一切,真的是太后因为关将军便把自己的心腹推出来当这个谋反的人吗?
李瑾铺神色瞬间的黯然,眼眸微垂,“太子殿下。你非良人,你太过阴沉,心机太深,你已经坐上太子之位了,离高位还有一步之遥,现在杀了我,就不怕没有强有力的后盾了吗?”
姜翊生冷哼一声:“李大人,你现在是谋逆,不是本宫要杀你,而是皇上要杀你!”
“既然如此,做戏要做全了!不然会引人怀疑的,殿下那么聪明,太子殿下您可要小心了!”李瑾铺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道。
我低头扫了一眼终乱,终乱一双桃花眼无比认真的看着远方,楚珑果抬头仰望星空,手指飞快的掐着,算着。终了了窝在我的怀里,双手支着下巴,一脸认真地看着姜翊生和李瑾铺……
我拍了拍终乱的肩膀,把终了了塞到他的怀里,终乱一愣,一把拉住我:“你要做什么?现在这个场景能出去吗?刀剑无眼!”
姜翊生嘴角一扬,轻笑出声:“你不过是一个奴才。一个奴才还想主子为你掉眼泪,太天真了!”
我一直注意李瑾铺神色变化,他慢慢的抬起眼帘,双眼不再有阴鸷,闪过一抹温情,“那太子殿下就动手吧!”
李瑾铺虽说是一个阉人,掌管京畿所多年,武功自然了得,他持剑策马直接向姜翊生奔来,以一种死地坚决,似在成全别人一样。
姜翊生坐在马背上,只是微微勾了一下唇角,便见李瑾铺身后直接袭来两个铁爪。
铁爪抓住他的肩膀,镶进他的肉里,身后的人一用力,直接把李瑾铺从马背上重重地拉下去。
我低头看向终乱的手,“李瑾铺效忠于我,翊生现在让他死,其实整个京畿所都已经是他的了,李瑾铺早被人架空的权利,现在做一个替死鬼而已。”
终乱注视着我:“也许这就是他们不让你醒来的原因,你已经睡了三天,这三天在外面已经翻天覆地。而你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幸福的。既然你那么在乎姜国太子,那你就继续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等所有事情结束了,你再醒来。”
我望着拦住我的终乱,神色未变,苦笑道:“终乱哥哥看似纨绔,美人成群,风流成性,可是你活得比谁都明白,你看着比谁都明白。我也想活得明白,我也想看个明白,此生,我最大的心愿姜翊生成为我这一辈子的依靠,他坐上帝王,我能在他的羽翼之下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这是我此生最大的愿望,可是现在我这个愿望,出现了裂痕,我想知道这裂痕还能不能修复得了!”
终乱的手微微用力不愿意松,楚珑果却是一把打落终乱的手,楚珑果正声道,“死局成了活局,活局就变成死局。命运的棋盘都在变,无论你怎么阻止,都在变,你改变不了了,终乱,改变不了了!”
终乱神情也跟着肃穆起来,我站起身来拖着沉重的步子,楚珑果声似寒冰地声音从背后传来:“快马加鞭拿着楚家令,让羌青十日之内必须赶到姜国,若是不到,就让他给本座死在蛮荒十六国好了!”
“是!”终乱从未有过的一本正经应道。
李瑾铺手脚无力,手中的剑脱落,重重地摔在地上,瞬间手脚被绑,头上套了绳子,五个人分别拽着手脚和头上的绳子。
他被高高的扬起,呈五马分尸状态……
他身后的人,根本就是倒戈相向,立在他身后不动,姜翊生跃身而过,一脚踢在李瑾铺胸口。
“噗!”一声,李瑾铺吐了一口鲜血,华衣锦袍染了红。姜翊生狠戾地低笑:“滋味如何?比起我的母妃跳铁裙舞的时候,本宫对你倒是轻的!”
李瑾铺背重重地摔倒在地,口中鲜血不断的往外溢,他想伸手抹一把,手都被别人牢牢拉住,“太子殿下,咱家不是成全你,而是成全殿下,若不是你有了主子的菩提串,咱家早就把你杀了!”
“呵呵!”姜翊生伸出手腕,温柔的摸着手腕上的菩提串上,“这是她给本宫,你早该想到有今天不是吗?太后让你来做谋逆之臣,你就必须得死,不是吗?”
“他可以不死!”火油燃烧的气味,青草味夹杂着血腥味,这里不只死了一次人。
姜翊生神色一紧,扭头对我温和道:“赶紧回去,所有的事情都照着计划走,不用过于担忧我!”
我努力的勾起一抹浅笑,没有理会姜翊生,而是往李瑾铺身边走,姜翊生急步上横在我的前面,低声道:“你不要命了,他是什么人,一旦挟持于你,你让我该怎么办?”
“他为了我做这么多事情,他临死了,我总归要谢谢他!”我冷冷的对着姜翊生说道:“你有今天,你能活到今天,跟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就算他曾经杀了凤贵妃,他保住了你的性命!”
姜翊生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半眯起双眼:“你在心软吗?姜了,你在为了一个奴才,为了一个十恶不赦的阉人心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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