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加快步伐,头还没转回来,刚刚被砸昏了的皇上,捂着后脑,对着把守养心殿的人,一声喝道:“给朕把她拿下!”
皇上说着沾满血腥的双手,对着苏时方劈头盖脸就是一巴掌,苏时方踉跄摔倒在地,好不狼狈。
本来步伐就虚乏的我,根本就没有机会离开,就被人拦下了,我闭了闭眼眸,绝望,陷入绝望之中……
皇上狰狞掠夺地目光落在我身上,“把她给朕押到宫中宫!”
禁卫军抓住我的手臂,押着我还未转身,仿佛耳朵耳鸣中听见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声音。
“父王,您重伤昏迷刚醒来。要做什么呢?”
霎那之间,周围变得死寂一片,一股绝望压抑的窒息感向我狠狠的袭来……
转身的刹那间,泪流满面,姜翊生一手拿着剑,剑尖上还滴着鲜血,鲜血落在地上,宛如一朵盛开的血莲花,那股绝望压抑的窒息感在他周身环绕……
姜翊生唇色发白,满眼阴沉,阴鸷地犹如一条毒蛇一样,目光停在我身上,嘴角缓缓勾起,“父王,儿臣以为您死了呢!”
皇上愤怒的吼道:“大胆姜翊生,持剑闯入宫廷之中!来人,给朕把他拿下,打入死牢!”
姜翊生听到他的话,冷笑一声,抬起脚,慢慢的向前。目光冷冽的比冬月寒冰十尺还要冷。
禁卫军持刀上前,押着我的禁卫军拉着我慢慢后退往皇上身边走。
姜翊生一步一步往前走,禁卫军一步一步往后退,周身的气息绝望,痛苦,杀意交织在一起……
皇上见状,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姜翊生,想要皇位吗?想要皇位,你就得把她送到朕的床上,皇位就是你的了,一夜,换姜国万里江山,你划算的!”
姜翊生目光慢慢的落在皇上身上,就如修罗煞一样,嗜血残虐,满眼充满着浓重的杀意,“父王,您杀父,儿臣身上流着你的血,你做得的事情。儿臣照样能做的!”
皇上望着姜翊生,不屑地说道:“你不知道你的皇祖母已经在城外集结了五十万人马?你想逼宫造反,有这个命吗?”
姜翊生目光死死地锁住皇上,上前,上前……皇上对上他充满杀意的目光,既然忍不住的后退。
“父王有什么底牌,只管亮出来!儿臣候着就是!”姜翊生说着持剑而去,下手狠厉,出手狠毒,对着拦着他的禁卫军,出手便是要命,剑剑不落空,鲜血四溅,除了他脸上偶尔溅的鲜血,一身黑衣,完全看不到任何血迹!
皇上见状有些慌乱的大喊道:“太子侍剑入宫,逼宫造反,来来把太子拿下,就地处决……”
无论皇上叫的多么大声,除了养心殿重兵把守的重兵之外,没有进来一个人。
血肉横飞。断肢触目惊心,姜翊生杀着人,双眼还停留在皇上身上,他在告诉皇上,他的终极目标是皇上……皇上是跑不掉的。
他一个人,仿佛他从地狱爬出来的杀生修罗,青石砖上铺满了血肉,鲜红的颜色,令人作呕的刺鼻血腥味,在阳光照射下,散发着凄楚绝望的美……
不要命的姜翊生让禁卫军纷纷落退,皇上一下跌倒在地,余光看向我,又忙着从地上爬起来,劈头横刀夺过侍卫手中的刀,直接架在我脖子上:“姜翊生,你再敢上前一步,朕杀了她!”
姜翊生没有停下脚步,全身充斥着杀气,凤目却是染了一抹笑意问我:“与我同生共死,你可怕?”
就算是黑衣,鲜血看不到,可是鲜血染了黑衣,也是湿漉漉的一片,更何况他胸前还有伤,那胸前地湿全染了衣袍…
“不怕!”我哭着笑道:“自然是不怕的!”
姜翊生得到我的话,紧了紧手中的剑,一步步逼近皇上,皇上已颤抖不停,似见到什么可怕的魔鬼一般……
“姜翊生你别过来,你不是爱她吗?她死了你活着,你这辈子和她阴阳相隔,你永远得不到她!”
姜翊生脚步当真一停,如冬月冰冷如昔,杀意肆虐,慢慢的把剑直了起来,双手握着剑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父王,你在说你自己吗?永远得不到所爱,这辈子只能看别人恩爱如初!”
皇上像被人赤裸裸的剥离,像被人赤果果的挂在大庭广众任人指指点点的羞辱一样,羞愧的愤怒,愤恨地把刀割伤我的颈脖:“姜翊生,朕这么多年不杀你,是看在你母妃那个傻女人的面子上,你以为就凭你在朕的眼前晃动,十个你,朕也是杀得的!”
姜翊生嘴角的那抹弧度,变成了嘲弄,他竟慢慢后退,他后退的动作,惹得皇上洋洋得意的笑了起来。
“父王心房和他人长得不同,让皇祖母亲手杀了肃沁王,父王可真是手腕了得,心计高人一筹!”姜翊生话语忽然一转,冷冽的说道。
我的目光忍不住看着养心殿的院外,以姜翊生对我的在乎,他不会无缘无故这样说来,难道太后在院外?
皇上毫无理智嘿嘿的笑着,“身为皇家人,没有一点手腕与心机如何立足在皇家里?你不也一样吗?这么多年来,你想去北齐,南疆…西凉…不都是利用朕打过你伤痕累累之后去吗?”
悭一声,姜翊生手中的剑尖落在青石砖上,剑被他拖着走,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以及火花四溅的光芒。
皇上见此,贴在我的耳畔上,似呢喃惋惜着说道:“看看,你全身凌乱的样子,朕得儿子一定以为你在朕的身下婉转承欢。他所有的情深所有的执着,见到你这个样子,也都化了虚无!”
“和你有何干系?”我冷冷地相激着:“自己是最可悲的人,总希望别人跟自己一样,姜致远没有人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的人只有你自己!”
皇上呵呵然笑着,笑声令人毛孔悚然:“江山美人,朕得儿子到底选择了江山,你只能留在朕的床上,承欢在朕的身下……”
“是吗?”姜翊生剑柄一提,挥舞着剑身,尖指从外面而来的太后,姜翊生慢慢的向太后走去,剑搁在太后的脖子上,对着皇上轻声问道:“父王。皇祖母,您还要吗?”
皇上笑容静止,双眼通红的望着姜翊生,姜翊生见到我的脖子上出了血,便微微用的力气,太后的脖子上出了血……
太后一言不发的看着皇上,慢慢的朝前走,来到离皇上大概有四五步之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太后不再盛装凌人,而是像一个普通的妇人一样,开口问着皇上:“皇上,你的心房和他人不同,你早就知晓对吗?”
皇上噤声不语,呆呆的看着太后,姜翊生嘲弄道:“皇祖母不是听的一清二楚?还是不肯相信自己的儿子慧心是如此毒辣的杀死自己的父亲吗?”
我的脖子慢慢的痛了起来,皇上好像在无意间加重了手中的利器,锋利的刀割着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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