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载入史册只会是千古骂名,不会是什么所谓的好名声,太后还在这里顾及他的名声?
真的是顾及姜致远的名声?还是害怕旧案翻出来,她自己会变成人人喊打,天下最蛇蝎心肠的女人!
风陵渡隐忍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今天的局面,他不可能不为自己正名,他不可能不为凤家正名,当下礼数周全对着太后又是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臣不知太皇太后横加阻拦是何意,太皇太后身为凤家最嫡系的嫡系小姐,凤家一案是先皇判下的,无论错判与否,臣只不过想要一个真正的真相而已,太皇太后身为凤家嫡小姐,难道就不想为自己的母家正名吗?太皇太后如此推脱,臣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凤家的冤假错案,是当初有人故意而为之?”
“风陵渡,你在找死!”太后恼极了,又想伸手掌掴过去,风陵渡头一偏,太后的手落了空。
风陵渡一身盔甲跪在地上,腰杆挺得毕直:“臣不是在找死,只不过是想要有一个说法而已,是生是死是对是错,查一查不就清楚了吗?太皇太后到底在怕什么?臣可以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查出冤假错案又如何?臣不需要太皇太后向天下下罪己诏,臣只想有一个说法而已,只想凤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能安心的在地下长眠而已!”
“听听……听听!”太后恼羞成怒的愤怒地对着文武百官指着风陵渡道:“乱臣贼子咄咄逼人,眼中还有没有哀家,先皇刚刚过世,你们就来咄咄逼人的逼哀家,这就是所谓的孝道吗?”
太后明着是在说风陵渡,似话语话话传谴责姜翊生,她要让你文武百官在座的所有人知道,姜翊生弑君杀父,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孝心。
姜翊生淡淡的开口:“太皇太后如此说来,就是不想凤家旧案重新被翻起来说,如此也好……”
姜翊生说着停顿了,太后闻言,不敢相信姜翊生会如此妥协,风陵渡听着也是一愣一下,随即垂眸,倒也没有言语去问姜翊生。
风陵渡一副对姜翊生全身心信任的模样,让太后更加恼怒,接着姜翊生的话,“什么叫如此也好?凤家举兵谋反,铁板钉钉的事情,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拿出来说,姜翊生……现在你当上了皇上,就把凤家案子拿出来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想败坏先皇的名声,想只手遮天?”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太后现在似感觉自己占了理,在向别人诉说,姜翊生现在身为帝王,想要什么样的证据没有,就算凤家案子证据确凿,只要有他这个皇上在,想翻案不是不可能。
会在外出的大臣们,个个眼神闪烁,相互交换着彼此的眼神,似对今日之事,心底都有谱却是不敢说出来,似都在看太皇太后和皇上这场争论,谁输谁赢,只要不牵扯到本身他们都乐得自在!
“太皇太后此言,真是折煞了朕。”姜翊生忽然后退来到皇上的灵柩前,手拍在灵柩棺椁之上,“父王对孙儿说过,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任,太皇太后一直在推脱,朕现在不查了,朕会直接诏告天下,把太皇太后今日所言,一一列举,告示的形式,张贴在姜国各地,孰轻孰重,孰对孰错,自有天下人来评判,太皇太后觉得此举,是不是就不会伤害了先皇的名声呢…”
我侧头凝视着姜翊生,他神情自若,除了周身气势冷冽,似静如松,动如虎,时刻保持着伺机而动野性。
姜翊生这样以退为进,让太后阴狠地说道:“说来说去,你这个乱臣贼子,就是想让哀家死!”
“可是太皇太后不会轻易去死!”姜翊生幽幽地说道:“朕只不过尊重太皇太后,太皇太后莫要看不清形势,趾高气扬的叫嚣,可千万不要让父王死不安息!”
我听到文武百官的冷声抽气声,姜翊生现在的言语,完全就是目中无人,完全不把太后放在眼里,甚至连死去的皇上,他都猖狂的告诉文武百官众人他没有放在心上。
他是在告诉众人,他是先礼后兵,他现在是姜国的皇,凡是挑衅于他的,就算太皇太后也可以照样不用手下留情。
太后被姜翊生突如其来的杀戮之语,怔了好半响,没有回神,“乱臣贼子,乱臣贼子……”除了这四个字,她仿佛再也说不了任何字眼。
姜翊生幽深的凤目,露出一抹深意。“看来太皇太后的病又加重了,朝廷之事太皇太后还是少参与的好,朕不是父王,建造一个宫中宫,搜罗天下美人,朕会好好的每日上朝,听取朝臣们的意见,也会好好的批阅奏折,不会再让太皇太后太过辛苦,在为朝廷之事操劳一分!”
皇宫里的一切都被姜翊生所把持,太后现在等同被软禁起来,她所有的一切,手上的筹码顾轻狂跪在这里已经说明不会为他所用。
“姜翊生…”
“来人,把太皇太后请下去,好生伺候着!”姜翊生威严的说道。
这一声令下,门外的宫女上前请太后,没有丝毫迟疑,太后被人拦截,一步一步的逼出了灵堂殿外。
她龇目裂眼,“姜翊生,你个乱臣贼子,终于把你本来的面目暴露出来,你们看啊,就是弑君杀父的乱臣贼子,要把哀家囚禁起来!”
太后成了单独一个人,凌乱的头发更显自己狼狈,修剪整齐的手早就没了甲套,就连凤袍也是皱皱巴巴,似在提醒别人她是经过千重万险,才从坤宁宫跑过来的。
她这样的提醒没有用,姜翊生一有皇上的圣旨在前面撑着,二有军方的人马掌控着皇宫,无论她怎么提醒别人,别人也不会冒大不韪来为了她一个被软禁的太后冲撞新帝。
姜翊生缓缓的走,在门槛前,跨出门槛,对着已经被功利驱赶到台阶下的太后,平静无波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冷漠与荒芜:“太皇太后癔症越来越严重,众位爱卿若是有事要告知太皇太后,现在就说,朕在旁边听着,现在不说,过了此时,太皇太后要幽居坤宁宫,往后就不方便见各位了!”
姜翊生一番话让众人纷纷禁语,那还有窃窃私语的声音,现在顿时鸦雀无声,静地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让人听见。
“岂有此理!”太后就差跺脚怒道,“姜翊生你这就是威胁,你分明就是大逆不道的威胁!”
姜翊生一点也没把太后的话放在眼里,冷冷的目光扫视着众人,见众人不说话,淡漠无情道:“既然各位都没有话说,那就别怪朕没有给过你们机会,太皇太后请吧!”
宫女听言干脆利索,真的在迫使太后往后倒,太后目光凶狠的射向我,诅咒道:“姜了,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们通通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哀家就活着,看看你们最终的下场!”
她说话越凶,诅咒的越厉害,无一不告诉别人,她真的得了癔症,疯癫之病。
太后离开,艳笑还没有回来,我心中越发没底,又不知该如何提醒姜翊生……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他……
太后走后,姜翊生对着文武百官宣道:“凤家旧案,提上议程,广诏天下,到底是冤假错案还是罪证确凿,着大理寺,都察院,刑部搜集证据三司会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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