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为孤心软!”南行之竟用嘴唇触碰着我的嘴唇:“你看,你没有抗拒孤,没有推开孤,你对孤就算不特别,也是不讨厌的!”
他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我,带了卑微,卑微的让我想起姜翊生他祈求我的时候,也是红着眼眶让我回到他身边……
可是我的心……却没有丝毫的动容……不原谅就是不原谅,任他说一千道一万,我也没有去原谅。
我伸手搭在南行之的手腕上,轻轻一拉,把他的手从我的脸上移开,“亲情尚能土崩瓦解,更何况是情爱,王上,我不知道爱一个人是怎样的,我不知道日夜惦念是什么样的,你想要的,我终是给不了,也是给不起的!”
一颗纯粹的心,一颗没有算计的心……想想自己也是可笑的,自己置身于黑暗之中,却是极力向往着光明。向往着风轻云淡一望无际……
“你给得了!”南行之触在我的嘴角,浅浅探寻,声色沙哑:“只要跨一步,其他的孤来做!”
温水煮青蛙,他们是兄弟俩,对待我,却是一致相同,超乎想象的耐心,一步一步攻陷……可是……我眼里容不得沙子……
微微有些晃神,退后去,拉开与他的距离,弯腰捡起装有那把钥匙的荷包,伸手拍了拍,“我一直都不信命,可惜羌青说的话总会在我心中留下痕迹,他们每说的一件事情,都会在特定时间发生,让人不得不信,让人不得不去怀疑……我有太多的事情不明,似只有去了楚家,拨开他们家隐藏的秘密,我才能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南行之眼神静溢,盯着我,声音淡淡:“孤永远找不到你,会先掀掉四国,就如你所说……孤也去信命,老师说孤是天狼星的命格,孤若找不到你,孤让这个天下给你陪葬好不好?”最后一声稿带着无尽的绵长的情深,询问我。
“一个西凉足以!”听到他的话,我竟然笑了,笑得残虐,“你若永远找不到我,就拿一个西凉来陪我,其他的,就不用了。好不好。”
“好!”南行之应道。
因为自己都不相信任何人,本欲想开口问他…体内的情蛊会如何,话到嘴边,被我咽了下去……重新把荷包搁在他的手心里……
手离开,他紧紧的抓牢,突兀对我一笑,像妖精一样迷惑人的笑,“姜了,与孤做个交易吧!”
心中一沉,抽手没有抽出来,南行之笑的越发妖娆,迷乱人心,精致如妖精的脸,一下子……变成犹如魔鬼不断的诱惑着人。
“很简单的一个交易,与你没有任何损失?”
我的眉头皱成一团,沉默了片刻:“什么样的交易!”我刚刚的心冷了几分,我不懂他……他是狠戾无情的,对他来说,他的个性真的像天狼星一样,没有什么能在他心中泛起涟漪。
南行之用指尖刮过我的脸颊,停留在我的嘴角:“很简单的交易,一个人总是要去选择,你总要学会去爱一个人,此次过后,若是孤寻得你,你对孤敞开一次心怀,一次……其他的事情孤自己做!”
“若是爱不上你呢?”
“那这是孤的事情,与你无关!”南行之嘴角勾勒的笑容,越笑越深,就连那琉璃色的眸子,仿佛也染了点点笑意。
他似把我当成一个江山来攻陷,对于他来说,治理江山,权衡利弊各方势力,他最有心得。
“这个交易很划算!你只要点头不抗拒孤,其他的事情孤来!”
我沉默了,我不语了……
我急于想逃离钻入鼻尖的清冷荷香……
“笃…笃…笃!”门板巨响,羌青声音在外面响起:“殿下,早做抉择,羌某还等着和南疆王去姜国后宫,把酒言欢!”
南行之把荷包放在袖笼里,俯身在我嘴角划过:“孤等你!”他离开徒留我一个人在屋内。
打开房门,羌青冲我笑的没心没肺……
他们两个去了姜国后宫,我在茶寮辗转举棋不定,一杯茶水,在炎热的夏日,握在手心,慢慢的变凉。
太多的不解,在我心中犹如江水翻腾,冬葵子离开关于神医门这条新出来的线,一下子也断烈,羌青隐藏了太多的秘密……
瓜子茶点小糖酥,楚玲琅笑语盈盈,把这些东西端来。坐在我的面前,倒茶潺潺响起,“茶水凉了,就该换一杯,哪怕是炎炎夏日,女子喝多了凉茶,终究不好!”
一个女子,头上没有别人压着,说话自然就随心多了,松开手中的茶杯,接过楚玲琅推过来的杯子:“为何这家茶寮,讲的故事永远是一个主角?你们楚家到真把公子长洵当成神来敬仰了吗?”
“他在我们心中本来就是一个神!”楚玲琅眸光之中浮现敬畏之情:“在这个茶寮之中,每日……每日心着他的故事,他就是一个神!”
“神是不会死的!可惜他已经死了!”我言语之中带着一抹冲…待这一模试探,羌青说公子长洵已经死了,既然死了,那就不会是神……因为神是不会死的。
茶水冒着热气,就在炎热的夏日,依然看见热气缭绕,楚玲琅笑语嫣然:“你不会嫁到楚家来,你不会成为羌青的妻子,他不爱你,你这辈子也不可能来到楚家!”
我微微蹙眉,“是想杀了我吗?在羌青不在的情况下?楚玲珑知道吗?姜致臻知道你要杀了我吗?”
楚玲琅秀眉一挑:“杀鸡焉用牛刀,我为什么要杀你?你知道那把钥匙在哪里,就等于有了一个保命符。瞧,被人暗杀都有人护着你,知道那把钥匙的重要性了吗?”
那眼前这个女子神色尽收眼底,心里却一直拿不准她到底要做什么,我明明听出她对我有杀意,现在反而又跟我提起了那把钥匙……那把钥匙我放在南行之那,依照他的性格,不可能轻易打开那个荷包,看看里面是什么的……
“不太知道!”我声音幽幽,平静如常:“如果那把钥匙真的重要,我就不会被暗杀,就不会被你们楚家人用什么绿釉沾了毒箭直射心房!让我猜一猜你们楚家,在内斗,一派主张找到那把钥匙的主人,一派不愿意找那把钥匙的主人,所以便有了有人要我的命对吗?”
我随口胡诌的话,让楚玲琅笑容凝固在嘴角,见此我心中暗道,难道真的让我胡乱猜测猜中了吗?这真像民间所说,瞎眼猫碰到死耗子了吗?
“要不要让我猜一猜,你属于哪派的?”我又直言道,有一种猫戏老鼠之感,楚家人可真是有趣得很,羌青到底是孤立无援,还是能力压群雄,千年大族等级森严,事情也多啊!
楚玲琅端了茶水闷了一口,茶杯放下的时候水都溅了出来:“聪明的人都活不久,如果你要死了……那把钥匙彻底没了踪影,所有的事情都迎刃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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