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花魂皱起眉头,黑色的眸子,黝黑不见底:“你想杀了谁,只要把你的令牌一亮,登高一呼,整个奉天城里你想杀谁都可以。为何还绕这么大圈子?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箫苏漠然的扭问,一双眸子半眯,似慢慢的竖起的瞳孔,上前用短箫挑起了楚花魂的下巴……
终乱坐在院墙上,口哨吹得极其响亮……
碧绿碧绿的短箫衬着她的肤色极白,箫苏凑近她,唇角还有一丁点就要贴上,他的声音就像那万丈深潭一样,寒得要命:“我要做什么?岂能你能管得着的?楚花魂你真是不了解我啊!”
“箫苏!”
“闭嘴!”箫苏一声低喝,“楚花魂,你忘记我说的话了吗?我再提醒你一遍可好?”
“不需要你提醒!”楚花魂伸手狠狠的打在她下巴下的短箫上,短箫从箫苏手中脱落。
往地上掉去,玉落石上,定然粉身碎骨……
就在我想着可惜了这么一个好的帝王绿的时候,短箫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翻滚两下完好无损。
箫苏弯腰捡起,楚花魂微微失神的看着他的动作,箫苏绕过楚花魂:“事情还没有完,以牙还牙,以暴还暴,缓缓折磨才能见真章。别企图再来挑衅我,我脾气不好你最清楚!”
楚花魂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箫苏离开,终乱翻下墙头,声音高亢:“我也去找大师兄喝茶聊天去,你们慢聊,杀人凶手的嫌疑犯们!”
都走了,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南行之带着我便走,楚花魂冷淡的开口道:“阿秀姑娘,我想问一句,你的失踪到底和柔夫人有没有关系?”
回头望了一眼哭泣的临则柔:“阿秀什么都不知道,全凭师兄们做主,师兄们说怎么做,阿秀就怎么做,绝对不会违背师兄们!”
“根本就是一个魔鬼!”太后上前指责我说道:“启禀城主,老身怀疑此人根本就不是神医门的阿秀,她是易容的!”
想利用楚花魂拆开我的易容,太后这想法也是太天真了吧,难道不做太后之后,没人供她差遣,便不能趾高气扬指使只得如此,低声下气去借他人之手。
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易容如何?不是易容又如何?奉天城楚家家主医术高明,还用得着你提醒吗?倒是您……在这奉天城内活的越发年轻了,祝你早日得到你心中所想,也祝我早日知道当初是谁再从中作梗!”
言罢,干脆利落转身和南行之离开!…
太后已经怀疑我了,刚刚你已经把怀疑的种子抛给他了……
看看我和她谁沉得住气,谁先来找谁?
风吹过,犹如春风拂面,南行之因为我走在林荫小道之中,看着这修饰整齐是充满古朴意味的府宅。
“箫苏是故意而为之……”南行之开口对我分析道:“他是想让柔夫人陷入恐慌之中,日日夜夜受折磨,他并不是想杀她……”
“我也感觉到了,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在找那把钥匙的主人!现在这样做完全就在耽误时间!”对于他的这种做法我十分不解,他现在完全就是他所在乎的人受了欺,他要一步一步的讨回来,要一步一步的让别人生不如死……
南行之拉着我又走了一大截,似在思量着,我也没有打扰他,直到走到一个参天大树旁,南行之一把我抵在树身上…琉璃色的眸子静溢:“姜了,箫苏所做的所有事情表明,你就是他要找的那把钥匙的主人,他在为你打抱不平……报仇!”
第00253合作:化身为人
我是那把钥匙的主人?这种无稽之谈的想法怎么会在他脑中出现二次?
“你怎会有如此想法?”我问的苍白无力。靠在树干上,他离我极近,对上他琉璃色的眸子,我本能的抗拒:“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南行之手轻轻的抚摸在我的双眼之上,描绘着:“纵然你不知道,老师不知道,孤却是感觉得出来箫苏他是知道。你失踪五日与他在一起,楚琳琅是你杀的,可是这些对他来说都可以颠倒黑白,诬陷他人,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他也在找那把钥匙的主人!”我说出心中的猜疑与不信:“他们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最后见过那把钥匙主人的人,也是最后知道那把钥匙出现在哪里的人。他在投石问路,这些事情故意做给我看的,希望我可能一心软,把那把钥匙的下落告诉他!”
有太多理由可以否认,自己不是那把钥匙的主人,也有太多理由可以力证,自己不是那把钥匙的主人……
“如果你不是那把钥匙的主人,你的眼睛为什么会被换掉?”南行之盯着我的一双眼睛,不急不慢缓缓的说道:“如果你不是那把钥匙的主人,箫苏为什么想折磨柔夫人?这么多年来你吃了不少苦,他折磨柔夫人,又让你在场,无一不是在告诉你,他是在帮你报仇,他很护短!”
他的指腹在我的眼帘上游走,痒痒地暖暖地,却令人生出了抗拒之情……抗拒他说的话,心里便下意识的抗拒他的人。
“我连箫苏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是楚家人?”那一把钥匙的主人是楚家人,我怎么可能是楚家人?这个问题就跟惊涛骇浪一样,会把我骇死的……
南行之俯身轻轻的吻在我的眼角上:“没人说那把钥匙的主人就是楚家人,只是说过那把钥匙的主人身份尊贵!”
身份尊贵……在他楚家人眼中的身份尊贵,到底何等的身份才是尊贵?
我缓缓的摇头,手挡住了南行之的嘴角,遮住了他的亲吻,“他们要找的人最后失踪于神医门,你说我要不要拿那把钥匙也去投石问路!”
他的舌舔在我的手心中,慢慢的把我的手拿下,一手撑在树干上,把我困在其中:“姜了,是在害怕,还是在逃避?”
他的气息很炙热,喷洒在我的脸颊之上,停顿了半响,我慢慢地站不住,靠着树身蹲了下来,半天才承认道,“我既害怕,我就在逃避。行之,我的脑子生疼,一阵一阵的钻心疼,有时候却抓不牢这股疼痛的来源!”
南行之也跟着蹲了下来,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只手放在我的膝盖上:“现在只是假设,这个问题要在你心中形成一个怀疑的对象。正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你在局里面,而孤却在外面,看的自然要比你在里面的清楚!”
我理解他所说的,我也的确害怕……什么是身份最尊贵的人?如果他揣测是真的,难道我还能是活了千年的老妖怪不成?
不……我猛然摇头,人怎么可能活到千年?纵然楚家有命改运之法,命都是拿别人的命来续的,活千年,得杀多少人?
“好了!”南行之双手一下子捧住我的脸颊,双眼对上我的眼:“不要想了,不是就不是,现在的一切都是孤在这瞎猜测,看着孤,不想了,平静下来,什么都不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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