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到谁的梦里了吗?可是又不像是梦,现在是下午时分,就像我刚刚睡着的时分一样。
女子微微侧颜,很美,青丝垂地,一身红裙腰上却系墨色的腰带……
我慢慢的向他们走去,脑中浮现出一句话,我腰带的颜色就是你衣裙的颜色,我衣裙的颜色,就是你腰间的色彩……
琴瑟和鸣的大漠没有荒凉,没有悠远,有的只是喜悦,有的只是相互守护的喜悦!
一曲完,女子开口带着撒娇道:“影,我这次又睡了多少年?这次的陪墓人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
男子把箫慢慢的拿在手上,我瞳孔一紧,是箫苏……是箫苏手中的帝王绿……
男子侧目伸手揉了揉女子的头,带着宠溺道:“那个孩子叫子洆……倒是一个活泼的孩子,也是终家天分极高的一个孩子!”
男子侧目,我却看到他脸上左边脸上从脖子上蔓延到眼尾下的犹如图腾般的藤条……一条一条地在他脸上开了花似的……没有突兀…却带了一抹妖媚……
我没觉得害怕,却是不自觉的想伸手去摸男子的脸…男子女子好像看不见我似的。
女子微微点了点头:“终子洆倒是一个好听的名字,不过我看见这个孩子有帝王相,他应该陪不了我多久!”
男子目光温柔:“没关系,我会永远陪着你,做你的影子,只做你一个人的影子,等你醒来,哄你入睡!”
指尖苍白,手指颤抖,快要触碰到男子的脸上,张了张嘴,刚要喊他,耳边响起一声呼唤:“姜了,你快醒醒!”
刹那之间,男子和女子消失不见,我急忙上前,脚踏上山边,南行之慌忙惊惧地声音在我耳边炸开:“姜了,你别动!”
我身体一转,看见南行之和楚蓝湛站在我的面前,我的脚微抬,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全然惧色:“姜了,你别动,孤过去!”
脚还没有放下,慢慢的垂下眼帘,发现我站在山崖边,只要抬起的脚后退一步,就会掉落山崖……
第00258怀疑:真的是她
站在崖边,衣裙猎猎作响,南行之慢慢的朝我走来,我把脚慢慢的放下,身形晃了晃……
南行之胸口随着我身形晃动起伏,竭力压制自己的惧色,“姜了,试着往前走,不怕,孤在这里!”
我稳住了身形,上前一步,他已经靠近我,我慢慢的伸手,够到他的指尖,他一个用力,把我从崖边带了过去,紧紧的把我搂在怀里。
全身巨颤,他的全身在抖……
手慢慢的圈在他的腰上,感受着他心跳急促,好半响,他才对着我我脖肩处狠狠的咬来。
似咬出血,他才松口,敛了一下眼中情绪:“怎会做出如此危险之事?是梦魇?还是梦行症?”
梦行症,是指睡着之后,无意识的做了很多事情,做很多自己心里想而在现实中完不成的事情。梦行症,又称梦游,在夜晚游荡的病变杂症。
我皱起了眉头,目光不经意间瞥到旁边站立的楚蓝湛,“没有梦见什么,只是看见崖边风景甚好,想凑近一看,没想到多走了一步,就到了崖边!”
南行之慌乱因为我的话,瞬间化为虚有,把我慢慢的拉出怀,楚蓝湛上前道:“两位,大殿旁边有个歇息的屋子,这边请!”
南行之颔首:“有劳楚公子了!”
“两位客气!”楚蓝湛直接去打开大殿旁边的一个屋子。
南行之扶着我进去,这个屋子和大殿只是一墙之隔,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出来,只觉得这山顶上只有一个大殿而已。
进了屋子里,南行之狠狠的吻上我的唇,霸道凶狠,犹如要剥皮拆骨,攻城掠地……
一只手钳住我的腰,一只手往我衣裙中钻,琉璃色的眸子发红,口舌侵入,我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他才如梦初醒般愣愣的望着我,似把他的口舌咬出了血,衣带落地,南行之弯腰拾起给我系于腰间……
耳尖微红,白净的脸上浮现一抹霞色,“孤害怕了,看见你站在那里,很害怕!害怕的想把你吞下肚子才安心!”
微微叹了一口气,“换一个人爱就没有这么多事情,行之……”
我话还没说完,南行之俯身过来重重地吸允在我的唇上,末了还咬了一口,很重没有流血。
目光沉静,声音淡漠:“再也不要说这种话,除了你,孤对任何女子提不起兴致来。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怎么会突然睡得好好的就直直的向前走去,怎么叫也不理了?”
真的是梦行症吗?
用手摸了摸唇角,有些疼,环顾四周,这间屋子装的也简朴,一张床,矮桌旁边是蒲团。
想了想如实与他相说,“我听到箫声和琴声,吹的是大漠!然后我看见崖边有一男一女,一个站立吹箫,一个坐地抚琴。吹箫的人手中拿的是箫苏的帝王绿,可是人却不是他。那个女子一身红衣侧颜很倾城!”
“他们还提起了子洆这个名字,那个女子说子洆陪不了她多少年,他有帝王相!”
“这是梦?”南行之惊讶的问道。
机不可察的摇了摇头:“这不是梦却又像梦,如果说是梦,那梦中的对话在现实中已经变成了真的?如果不是梦,为何我又看不见他们了?”
我有些惊慌,太真切了,那一男一女给我的感觉太真切了,他们说终乱有帝王相,终乱就当西凉王……
南行之静默片刻,“在梦里的大漠,就是今日箫苏让你吹的大漠?”
“是的!”我扶着矮桌坐了下来,双手交握在一起揉搓起来:“陪墓人,沉睡,守着她……那个男子说,他只是她的影子,并不是楚家的影子!”
南行之跪坐在我旁边,伸出长臂把我搂在怀里,手掌轻搓在我的手腕上以示安抚:“看来这一切只能找箫苏来解答,你今日听了大漠,也吹了大漠,就做了这个梦,这两者肯定有内在的关系!”
“两者能有什么关系?”我从南行之怀中挣脱开来,昂着头望着他:“我不希望我是那把钥匙的主人,我不要当那把钥匙的主人,行之……如果我是那把钥匙的主人,那我过了二十几年的日子算什么?我的前半生到底是为了什么活着?”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映着我带着愤怒的眼,缓缓的抬起手,擦过我的眼角:“不管是什么,只要是你……是你的人生,你总要去面对。如果不愿意去,那我们现在就回南疆去,把这里的所有一切尘封在心底!”
他说完,嘴角却是缓缓勾勒,立马反悔道:“还是要查清楚,不然的话,放在心里就是一道疤,随时揭开都是伤痕累累的!相信孤好吗?无论你发生什么事情,孤保证你的身侧!”
浑身一紧,刚刚突如其来的软弱,消失的一干二净,他知道不把事情查清楚,积压在心头,终究是一道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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