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曾经娇艳万分,鲜红的唇,豆蔻的指甲,艳丽无双,因为担忧早就哭花了妆容,听到姜了的话,奋不顾身的冲向宫中宫,侍卫拦都拦不住。
我们也跟着进去,父皇正在醉生梦死,躺在裸露的美人怀中,把玩着美人胸怀,腿上还坐着美人。
场面极其淫乱与污秽,母妃来到父皇醉眼朦胧,腿上的美人,媚笑道:“皇上,凤妃姐姐来做什么?难道是过来跟我们一起玩吗?”
“啪!”父皇一巴掌把美人掴倒在地,酒还没醒似的:“什么东西,给朕滚到一边去,朕还没有说话,轮到你们说话?”
美人惊恐万分,俯地后退请罪,父皇大手一挥,苏时方叫来了人,直接当着我和姜了还有母妃的面,把那个刚刚插话的美人,用一根白绫给勒死了。
其他美人见状,肝胆俱裂,噤若寒蝉跪立在一旁,倒是北齐太子齐惊慕送过来的美人亭亭,
亭亭被父皇封为亭嫔,亭嫔款款大方,奉上茶水无言退到一旁。
父皇很是喜欢她那一双眼睛,那一双眼睛长得像姜了的眼睛,姜了一双眼睛像极了她的母妃,父皇是通过亭嫔在怀念别人呢。
父皇见亭嫔如此乖巧,手一伸拉着她的手一带,亭嫔跌坐父皇怀中,小声的惊呼一声,父皇把她圈在怀里,对母妃道:“有什么事情,让你这么迫不及待的闯入正的宫中宫?”
母妃说是心如止水,眼中也会闪过嫉妒,她深深的爱着父皇,可惜父皇不爱她,爱着别的女人,拥有了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以及后宫佳丽三千余人,每年还在日益近百的扩充,每日十人,父皇也会不带重样的。
母妃簪花脱了,头发凌乱,额头上冒着鲜血,跪在地上爬到父皇脚边:“臣妾恳请皇上,救救臣妾一双儿女,皇上可以让他们去守皇陵,一辈子不踏入皇宫,请皇上不要让他们去京畿所!”
父皇听言,眉头一皱,目光看向姜了,“谁说他们要去京畿所的?姜了,你过来说!”
父皇衣衫不整,放荡形骸,姜了是一个还未及笄的姑娘,他招手,让姜了过去。
姜了面无表情的走过去,跪在他的脚边垂下眼眸,不卑不亢道:“启禀父皇,儿臣可以去京畿所,翊生还小,京畿所有太多的东西其他这么小的人学不会的,等他大一些恳请父皇再另行决定!”
父皇微微皱的眉头舒展开来,手从亭嫔肩窝下穿了过来,抬起姜了的下巴。
姜了像受惊一般后退,父皇把手又收了回去,停留在亭嫔高耸的胸脯上,“是太后让你们去的吧!”
母妃再一次把头磕在地上:“恳请皇上开恩!臣妾愿意替他们去死,臣妾愿意替他们去京畿所,请皇上让他们去守皇陵!”
父皇一下子脸寒了下来:“凤妃,朕没有问你,你可以退至一旁!”
母妃全身发颤,姜了俯地叩首:“儿臣知道皇祖母是为儿臣着想,儿臣也知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所以儿臣毫无怨言,只恳请父皇让翊生不要去!”
心中闪过一抹得意,瞧,我的棋子,终究为我所用,现在宁愿自己跳入火坑,也不要把我往火坑外推……
我不知道去京畿所面临的是什么,我现在心情是高兴的,高兴,姜了一心一意只为了我……
我是她唯一的弟弟,纵然她知道我这个弟弟不是亲生的……她也一心为我着想。
我这么多年来的算计,从懂事就开始规划,没有白费心血,更没有白费心思让齐惊慕枉死在别人刀下。
父皇来了兴趣,哦了一声,问道:“姐弟俩一起去有个照应,有什么不好?京畿所是一个能学到东西的地方,太后决定的事情,肯定有她的道理!”
姜了猛然抬头看着父皇,咬了咬嘴唇:“皇祖母为儿臣着想,儿臣铭记在心。事情起因皆因为北齐太子被杀,儿臣应该陪他去死,若是父皇觉得翊生一定要去的话,儿臣今日可以撞死在这里,事情皆已结束,皇祖母也不会再为儿臣操碎了心!”
父皇一向怒了,伸手抚起桌子上的酒盏:“姜了,你在威胁朕吗?用死威胁吗?”
“儿臣不敢!”姜了不卑不亢,一双美目美得惊天动地,直摄父皇眼中:“儿臣只有一条命,儿臣是这天底下最惜命的人,不到绝望不会轻易去死,若是父皇让儿臣唯一的希望都没了,儿臣不如早早的死去,也算是也不看心不烦了!”
我是她唯一的希望,我是她一生的依靠……我慢慢的圈起手指,圈紧成拳,心中震撼……她能为我去死了,我为什么心里会有一丝钝痛?
很快把这一丝钝痛给甩开,亲情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翘板,除此之外无任何作用。
父皇手轻轻一推,亭嫔自觉的站在一旁,父皇龙袍松松垮垮,搭在自己身上,赤着脚,走到姜了面前,蹲了下来,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使劲的卡住,不让她动弹半分,眼中闪过一抹欲望:“姜了,你的倔强随了谁?朕可没有你这个个性如此倔强!”
姜了脸寒似水:“儿臣是父皇的孩子,自然是随了父皇,不然父皇以为儿臣是随了谁呢?”
父皇一朝天子,从来没有人对他如此说话,他一把揪住姜了的头发,把她的头狠狠的按在地上:“骨头这么硬,怎么有点像凤家傲骨了呢,朕把你的骨头打碎了,你会不会就变成了一个软软糯糯的天真无邪的公主呢?”
姜了脸贴在冰冷的地上都变了形,还是倔强的说道:“父皇真是说笑了,儿臣是父皇的骨血,跟凤家有什么关系?”
父皇拽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提了起来,重重地一下磕在地上,姜了咬着牙没有哼出一声,父皇磨着牙,说道:“骨头可真硬啊,用手敲不碎,不知道,用别的能不能敲碎呢?比如说姜翊生的命?”
姜了对死都不怕,她就是怕我出事,而我是一个胸怀天下惦念皇位的人,只会让自己努力的活下去,不会让自己出一丁点事情。
当然,一个人会变的,为了更加巩固我在她心目中的位置,我重重地把头往地下一磕:“父皇,不用为难姐姐,父皇要儿臣怎么样,儿臣照做就是,去京畿所?没有什么可怕的,儿臣去就是!”
父皇带着一抹疯癫,咬牙切齿道:“瞧,你的好心,你弟弟并不领情,你还在这里跟朕叫板什么呢?”
姜了努力的向我看来:“他不领情是他的事情,京畿所是什么地方,父皇比任何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儿臣一个人去就好!”
父皇恼羞成怒,直接扯着她,把她往柱子上撞去,她的脑门顿时撞了一个血窟窿,父皇冷言道:“那朕现在就让你去死,看你死了,谁还能护住你弟弟?”
血迹顺着姜了脸颊往下流,本来长得就倾城,这一下子红色更是让她平添一抹妖娆……
她脸上有伤疤,也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美得惊心动魄,美得直落我心间,荡起一抹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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