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现在是夏天,这要是冬天还不得冻死啊,水里冒出头来,正欲开口大骂,却见韶华一脸忧色,正准备跳下溪来,“殿下您没事吧?”
连忙制止他,“本宫没事,天气太热,下河洗澡,消暑的!”
眼睛迅速地扫过四周,连个鬼影都没有,刚刚那个绯离是我的错觉?根本就没有那个人的存在?
可是在溪面飘荡的狗尾巴,在提醒我,我被人阴了,还被人阴到溪水里,此仇不报,心中愤恨难平。
韶华闻言,失笑对我伸手:“这才进入夏日,殿下就这么迫不及待,这要到了夏日中旬,殿下岂不是要整日藏在冰块中了?”
我把手搭在韶华手心中,借他的力,上了岸。全身湿漉漉的,衣裙紧紧的贴在身上,韶华眸光一沉,“殿下,还是去换一件衣裳,我们马上就要启程了,还有五日,差不多能赶到姜国京城!”
“嗯!”我松了手,甩着身上的水花,往马车轿辇走去,走一路,都在观察四处的动向,根本就无处藏身,那个叫绯离的混蛋藏在哪里了?
进去马车换了一件衣裳,一向强壮无比的我,溪水淹了一下,喷嚏直打……
使劲的揉了揉鼻子,马车缓缓前行,到了晚膳时间,嗓子就火辣辣的疼,头还晕乎乎的。
韶华直接命令快马加鞭,到达驿站,他本来要抱我下马车,自己撑着身体的不适,下了马车,腰杆挺得直直溜的:“本宫又没残废,只不过是偶尔的风寒而已,韶华大人不用担忧!”
躺在驿站的床上,都夜黑风高了,韶华把手覆在我的额头之上:“殿下贪凉,风寒已经转变发热了,臣去给殿下熬药去!”
韶华的手挺凉的,我竟有些不舍得他的手离开,烧的迷糊点头:“别耽误进姜国京城,更不要耽误姜国皇上封后的观礼!”
韶华眼中尽是担忧:“殿下放心,这些都耽搁不了的!”
我摆了摆手,韶华给我掩了掩棉被,走了出去,把手搭在额头上,心里开始咒骂那个叫绯离的男子,要不是他,本公主能得风寒吗?下回见到他,绝对要直接杀之!
难受的把身体都缩了起来,我这叫不生病,一生病就像一个残废,长这么大,生病的次数屈指可数。
难受的咽喉都在冒火,突地之间,额头一凉,眼睛未睁,哑着嗓子说道:“韶华大人,本宫嗓子难受,你有没有药,可以一劳永逸的!”
韶华没有回答我。我感觉我的唇边停留的一只手,似要我吃什么东西,我把嘴巴微微一张,一颗药丸滑进嘴里,凉凉地游走在嗓子眼中,很是舒服。
喟叹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夸奖之意:“韶华大人,带着你出门果然是顶好的,你一个人胜过千军万马!”
在我嘴边的手,一下移到我脖子上,感觉脖子上的月牙玉佩,被人拿起来,猛然睁开眼,目光撞进一双温润双眼内。
心中一惊直接挥手,绯离仿佛早就知道我会出手一般,一把牵住我的手,像个浪荡纨绔的公子哥,把我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眉眼风流流转,朗朗上声道:“吃了我的药,就是我的人了,赖都赖不掉了,哦!”
“哪来不要脸的登徒子啊!”我开口骂道,嗓子的确好很多,声音也清脆了很多,使劲的抽手就是抽不开。
手抽不开,脚直接蹬上,绯离嘴角含笑:“只对你一个人登徒子啊,旁人没有这个荣幸!”他说着,直接用力一拉,把我拉起来,抱在怀里,我的脚根本都没有挨近他的身体。
不但浪荡纨绔,还狂傲自大,迅速的想着脱身之法,“那我可真是荣幸的很,感涕涕零!”
一只手被他抓牢,另一只手还是空闲,直接扯着小爪子往他身上丢,门外忽然响起脚步声。
绯离一个翻身,直接上了我的床,小爪子到了他的身上,竟然啪的一下掉了下来,直接掉到床上来了。
床幔放下,他的双腿狠狠的夹住我的腿,一只手紧紧的圈住我,一只手捂着我的嘴巴。
笃笃笃,三声敲门声过后,韶华地声音传来:“殿下,臣进来了!”
我呜呜有声,绯离圈着我的手开始不老实,拉过我裙带,带着威胁道:“只管大声的叫,你要叫,我可就不客气了!
第00288琉璃:毒死你啊
我的眼睛瞪的跟鸡蛋大,挣扎声一下子全没了,一双眼睛巴巴的瞅着他,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绯离这个登徒子,吧唧一下,亲在我的脸上,松开捂着我嘴巴的手,韶华已经推开门,边走进来边道:“殿下,药已经熬好了,您怎么睡下了?”
我被亲的犹如闷雷,被劈的里焦外嫩,心中火……蹭蹭的燃烧着,绯离的手游走在我腰间,我喘着气道:“韶华,本宫不喝药了,本宫乏了,想先睡了!”
韶华愣了一下,停顿了一下,把药轻轻地放在桌子上:“臣在门外等着殿下!殿下有什么事情叫唤一声就好!”
我嗯了一声,韶华旋转的身体,一把掀了床幔,绯离抖擞棉被,棉被变成了一个屏障,绯离一下子占便宜占到我的嘴角上:“小娘子真不乖,哥哥只得下次来跟你温存了!”
“温存你的头啊,我要把你给杀了!”双手得到自由一把擦在嘴角,一手向他脸招呼过去,这个人跟泥鳅一样,轻轻的把我一掀,我连被子一起倒向韶华!
窗户声响,韶华一把抱住我,对着外面大声呵斥:“抓刺客,快抓刺客!”
绯离跳窗而逃,韶华小心的抱着我,我在他怀里大声嚷嚷着:“把那个登徒子给本宫抓到碎尸万段!”
韶华听到我的话,身形一顿,慢慢的把我放回床上,头发凌乱的我,从未如此狼狈过。
韶华跪在我的脚边:“臣无能,让殿下受惊了!”
我摆手,眼中杀意凛然:“不关你的事情,你看清楚那个人长相了吧,下次见到他格杀勿论,坚决不可以留活口!”
韶华缓缓的摇了摇头:“此人武功高强。轻功灵活,臣未看清楚她长得是何种模样!”
简直生气到极点,压了一下怒气:“本宫知道了,加强戒备,遇到可疑人员,直接杀之不用禀报本宫!”
“是!”韶华应声,把药端了过来,黑黑的药水带着一股血腥味,南疆的药,百变不离其中,无论熬什么药,都带着一股血腥味,都是用蛊虫的尸体熬制过来的。
与其说是药,还不如说是虫子尸体,捏着鼻子灌了下去。嗓子火辣辣的疼,不知不觉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不知道是韶华的药的原因,还是绯离药的原因。
重新躺在床上,把那个叫绯离的登徒子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南伽王叔曾经跟我说:“在这天下里,你是最尊贵的女子,是南疆的皇太女,既要耍得了流氓,又要尊贵万丈,视人而定,做人一定要灵活!”
我还反驳他说:“所以你是攻无不克的一品军侯,被父王最后调教成一个放下屠刀拿着毛笔批奏折的可怜虫?这就是你所谓的能屈能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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