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木紫被人硬生生的按在地上磕头。把小小的额头都磕红了,都磕破皮了。
回城时,凤将军与我一道,问我道:“长公主,想要这姜国江山吗?”
我微微皱起眉头,姜黎昕也是这样问我,我昂头望着沉稳慈祥的凤将军道:“本宫不想要姜国江山,本宫想要姜黎昕坐上这姜国的江山!”
凤将军望了我良久,方道:“南疆那边,希望你做女王,你的父皇已经死了,你母后也仙逝了,放眼姜国里,只有你是最嫡系的!”
“姜黎昕才是最嫡系的嫡长子!”我略带了一丝不悦,纠正着凤将军的话。
凤将军沉默思量片刻:“如果你想要大殿下当皇上。你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我恭顺的弯腰屈膝道:“还请凤将军指点一二!本宫感激不尽!”
“虽说可以武力镇压,但是你也知道姜国因为你父皇和你皇兄的关系,姜国动荡不安,突厥匈奴虎视眈眈。”
凤将军说的没错,因为父皇和姜青宏把姜国的根基给压坏了,想要重新修缮根基,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我轻勾起嘴角,不打算与他相瞞:“凤将军说的在理,本宫准备用武力镇压,文武百官若是不从,直接让他们滚蛋,或者直接要他们的命。”
“留下历史骂名吗?”凤将军冲我露出一抹浅笑:“你是先皇的长公主,粉雕玉琢的孩子,留下历史骂名就不好了!”
我半眯起眸子,把自己放得极低:“那还请凤将军直言不讳,如何能拿到帝位,还能在历史上留下美名。”
“南疆!”凤将军沉声道:“本将军派人去南疆,恳请南疆和西凉解决匈奴和突厥的事情,南疆那边如果顺利的话,会有人过来,带兵马过来,直接帮你逼宫!”
我蹙眉,不解的问道:“实不相瞒凤将军,母后在世的时候,不希望本宫去求南疆,也不希望本宫去求西凉!”
我也一直不解,问过外祖父和舅舅,他们只是说我还小,不需要懂这么多,母后也说,让你不要去就不要去,你父皇不喜欢的事情,通通不要做。
南疆和西凉在父皇登基之前,一直在护佑姜国,没有占有姜国的一分一毫土地,我想不明白父皇为什么不喜欢他们,不能和他们友好往来。
凤将军突然神秘的一笑:“本将军以为,长公主殿下心思缜密,不为目的不罢休才是,现在想来是本将军想错了,好了,臣继续回家养花为乐,姜国的江山谁做谁不做与臣无关!”
我慢慢的将拳头圈紧,“容本宫想一想!”
凤将军没有应我的话,径自而去……
本想回去好好想一想,没想到回了宫,姜黎昕被人引诱扔到茅房之中,企图要把他给溺死。
麦穗姑姑跪在地上向我请罪,并抓住了引诱他的人,矛头指向苏贵妃…
苏贵妃在揣摩我的心思,她也知道我想要姜黎昕座上的帝位,正好姜青宏出殡时,她可以逃脱罪名,可以撇清关系。
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宫女和太监,我悠悠开口道:“太后娘娘许诺了你们什么?让你们连大殿下都敢杀?”
宫女和太监俯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_,说话更是语无伦次:“启禀长公主,奴才们是冤枉的,奴才们什么都不知道,奴才们只是照常打扫茅房,大殿下不小心落入,奴才们奋力才把大殿下救上来?”
我扫过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姜青禾,“如此说来,本宫还要感谢你们了?”
太监口齿哆嗦的表明忠心:“奴才不敢!为大殿下和长公主效命是奴才们的荣幸!”
“原来是这样!”我对着姜青禾招手,姜青禾过来刚要向我行礼问安,我便道:“劳烦妹妹,去请太后娘娘看一出好戏!”
不管是不是她,我都会让她看这出好戏,姜青禾跟个菟丝花一样,浑身一禀,应声低头而去。
苏贵妃来时,我当着她的面,让人把那宫女和太监投入了茅房之中,看他们在茅房里挣扎,皇宫里的茅房本来就是形同于摆设,怎么就恰好姜黎昕掉下去的时候,茅房是满的呢。
苏贵妃还没有脱下一身白服,看到茅房扑通的两个人,“长公主真是好大的威仪,皇上刚刚落地埋葬,长公主就在皇宫里到耍起威风来了,不知道长公主眼中还有没有哀家?!”
我冷笑道:“太后娘娘眼中有本宫,本宫眼中自然有太后娘娘,那么太后眼中有没有本宫呢?”
苏贵妃眼底闪过一抹难堪,冷嘲暗讽道:“哀家眼中自然有长公主,不然的话怎么会让长公主回来主持大局!”
“那本宫杀两个人又怎么了?”转瞬间皮笑肉不笑地问着苏贵妃:“本宫身为先皇嫡长女,难道在这后宫之中,杀两个人让太后娘娘过来瞧一瞧,眼中就没有太后娘娘了吗?”
苏贵妃被我问的气得胸口起伏,茅房粪便池里,太监宫女也不扑腾了,苏贵妃掩面道:“长公主高兴就好,看也看了,没什么事情,哀家就回了!”
“太后慢走!”我颔首。
姜黎昕洗漱好,发丝还在滴水就出来找我。和苏贵妃擦肩而过,苏贵妃更是嫌弃的直接捂住了鼻子。
我脸色发沉,一直目送着苏贵妃,直到她远去,姜黎昕站在我两步之遥,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眼中还闪过害怕:“姜末,我身上臭臭的,你会嫌弃吗?”
看他看我的目光,心里没由来的一疼,那种浓浓的不安,让我的心里泛起疼来,上前牵住他的手:“怎么可能,黎昕是姜末的哥哥,姜末永远不嫌弃自己的哥哥!”
姜黎昕弯腰用头蹭了蹭我:“黎昕是黎昕,不是姜末的哥哥!”
我无奈的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这是他第二次说了。
因为这次事件,我连夜写了书信给边关的外祖家,也写了书信地道南疆那边,言辞诚恳,正如凤将军所说,先解决突厥和匈奴,然后再解决姜国内部关系。
麦穗姑姑见到我的信封上写着南疆王亲启,久久没有回神,直到我把书信递了出去,她才拦着我,从姜黎昕找出来的那一箱子宝贝里,拿出那个旧的珠玉凤头钗。
拿了一个漂亮的锦盒,锦盒里铺了南疆特有的白蚕丝,盖上盒子,“长公主,把这个一道送到南疆去,长公主所求之事,南疆必然义不容辞!”
麦穗是伺候过我曾祖父姜翊生的老人,虽然只是挽心宛的一个掌事姑姑,在这后宫里宫女地位也是举足轻重的。
那个旧旧的珠玉凤头钗可以让我所求之事,变成现实?我伸手接过盒子,把信件放在盒子上,让人送去南疆了。
苏贵妃为了做太皇太后,不断让自己的母亲游说文武百官,让他们上书立姜木紫为皇上。
我坐在朝堂之上,听着文武百官相互争论,一方所说,姜木紫太小,一方所说,明显帝也是三岁登基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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