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彻轻蔑的一笑:“寡人不会相信于你,寡人的京城好好的,谁有这么大胆子,敢在寡人头上动土!”
羌青身体倾斜,温润的眸子,看向他:“你已经相信了不是吗?只差一个验证而已,没关系,顶多还有几日就到大夏京城了!是与不是,终会真相大白!”
慕容彻长剑入鞘,“寡人倒要看一看你这个神知,到底是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么灵验,什么都一猜即中!”
羌青随即上前,踏上马车,“为了验证我的猜测,大夏皇上你还是快马加鞭赶紧回去,你出行带了这些兵马,以你的英勇,最多损失一些人马,大夏京城你还是能夺回来!”
慕容彻脸黑如墨,如狼的眸子阴鸷地盯着羌青:“这一次,如果不是真的,可就别怪寡人无情了!”
谁知道随着他的话落,一个满身是血的士兵骑马而来,来到他的面前,直接从马背上跌落。
慕容彻的左将军直接拎起士兵,凶神恶煞道:“怎么回事儿?”
士兵口中吐着鲜血,说话断断续续:“启禀皇上,三王爷起兵造反,夺了京城!”
左将军大惊失色,士兵说完体力不支昏倒过去,羌青潺潺流水般的声音,提醒慕容彻道:“大夏皇上,羌某真是侥幸啊,羌某脖子上的头颅,还是喜欢羌某这具身体的!”
慕容彻冷哼了一声,直接下令道:“中将军好好替寡人看着这些战利品,左将军跟寡人杀回京城,夺回京城!”
“末将领命!”两个将军齐刷刷的应声。
慕容彻本来大步离开,未曾想到没走两步,对中将军又道:“尤其是羌先生,中将军一定要好好看待,不要让他离开你的视线,寡人夺回京城,还要视他为座上宾!”
说得颇为咬牙切齿,羌青侧身一望:“那一定要以上卿之职待之,不然羌某谁也留不住的!”
慕容彻拂袖而去,中将军看了一眼羌青,羌青直接把车帘放下,哥哥已经把牛肉切了两个盘。
对着羌青若无其事的递了一个盘子:“多谢救命,无以为报,只有借花献佛了!”
羌青对哥哥盘子里的肉没有多大兴趣,他饶有兴味的看着哥哥这个人,看了许久,“不知道八殿下有没有听过蛮荒有一个传说!”
哥哥嘴角微微一欠:“蛮荒的传说有很多,不知道羌青兄口中所说的传说是什么?”
羌青潺潺流水般的声音,仿佛像溅在石头上,发出叮咚的清脆:“蛮荒即将统一的传说,不知道八殿下有没有听过?”
蛮荒是有这个传说,这个传说没有流传多久,仿佛只有几年又仿佛只有几个月,我也是从宫女口中听说,具体流传了多久,没有人能说得清楚。
哥哥带着意味深长:“羌青兄说这个传说,难道我还是统一蛮荒的那个人吗?又或者说羌青兄从遥远的西凉而来是来择主的?”
羌青剑眉微扬:“八殿下果然聪慧,羌某就是活的太无聊,千里迢迢而来,看看这蛮荒为什么这么多年还是动乱不安?到底是别人无能呢,还是有能力不愿意行之呢?”
“哦?”哥哥来了兴趣:“看来西凉是准备跨越山水,染指蛮荒了,羌青是来打头阵的吗?”
羌青微微一怔,随即低低笑了起来:“八殿下可真是说笑了,蛮荒地方是够大,西凉纵横漠北八千里,要跨越几座山才能来到蛮荒,就军事上而言,粮草补给是不够,除非……”
哥哥直接接话道:“除非有人给你们补给,你们就可以跨越几座山而来,统一蛮荒十六国吗??”
统一哪里那么容易,蛮荒十六国,就算一年消灭一个国家,也得十六年,更何况谁有这么大能耐可以不间断的攻打,可以不间断的挑起战争。
羌青笑容渐止,“八殿下误会了,羌某可是没想过有人补给,就能攻打别的国家,这是你们蛮荒十六国自己的事情,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羌某正好没事儿,就想看看蛮荒十六国能不能像传说中所说,真的能统一下来!”
我一直坐在哥哥旁边,羌青不吃他递过去的牛肉,哥哥都给了我,我有一块没一块的放在嘴里,听着他们说话。
“所以你是择主而侍!”哥哥拿着干净的巾帕擦拭着匕首:“羌青兄都能把大夏如此如狼似虎的君主哄得团团转,想来本事肯定是有的,祝你早日择到一个优秀的君主,统一蛮荒!”
羌青沉默了一下,似在组织言语,过了半响,把目光看向我,对着哥哥说道:“我在你们兄妹二人身上看到了帝王相,很有意思的帝王相,浴火重生般的帝王相!”
哥哥擦拭匕首的动作一顿,眼睛眯了起来:“我们兄妹二人身上有帝王相?羌青兄大抵是有眼疾吧,医者不能自医此话想来不假!”
我也被他的言语吓了一跳,我们现在是阶下囚,帝王相……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羌青声音很温和,轻声询问道:“难道八殿下觉得自己身为阶下囚,就随遇而安,不再与命运抗争了吗?难道八殿下认为兄妹两个人服侍一个男人,是一种荣耀吗?”
哥哥和我的脸一起沉了下来,慕容彻喜男色,好男风在蛮荒十六国中不是什么秘密,他之所以没有动哥哥,大抵是哥哥身体不适,是哥哥经不起他任何的一个稍有力的动作。
哥哥把匕首一下装起来,递给我,我把匕首放在鞋靴里,那是我保命的东西,我要随身携带。
哥哥目光如钩直接对上羌青:“羌青兄,莫不是在告诉我,你选择的君主是我们兄妹二人?我听说有一种人,他们持才傲物,总觉得自己是天下无敌,把不可能变成可能,不知道羌青兄是不是这种人?”
“你很敏锐!”羌青言语之中满是对哥哥的赞赏:“很有才华,北魏有你做太尉大概是他这么多年不倒的原因。”
“也许你不相信我说的你们兄妹俩身上有帝王相,不相信你们是帝王的命格,不过没关系,时间总是能证明一切,就像时间能证明慕容彻的京城被他的兄弟夺了一样!”
我突然开口道:“羌青兄,你既然说我们兄妹俩是帝王的命格,那么请问阶下囚如何变成帝王?”
羌青对我轻轻眨了一下眼:“九公主问的话很在理,有些事情,有些命运,能看透不能说透,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步子还要一步一步,台阶还有一步一步上!阶下囚自然有阶下囚的好处!”
他说着又转向哥哥,声音突然变得凉薄起来:“八殿下,你要记住,在这天下里,谁先动情谁先死,谁先爱上谁先输,帝王者,没有情没有爱,要么只有江山社稷,要么只有美人在怀,有情有爱就不会是帝王!”
谁先动情谁先死,谁先爱上谁先输,他为什么要对哥哥说?哥哥会爱上谁?他在哥哥的身上看到了什么?
哥哥眼眸幽暗,细细咀嚼他的话半响,“多谢羌青兄善意的提醒,一个命不久矣的人,怎么可能爱上别人?羌青兄怕是算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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