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躬了躬身:“是皇后娘娘!”
梨皇后才把手松开,殿内妃嫔们带着小心翼翼退了出去,只剩下男宠们。
梨皇后把头一转,看向哥哥:“皇上说什么了吗?”
哥哥起身,垂着眼帘,敛去眼中所有的情绪,恭敬道:“启禀皇后娘娘,皇上什么都没说,只是让我没事在凤院不要出来!”
哥哥此言是告诉梨皇后,慕容彻已经排除了哥哥是梨皇后肚子里的孩子的亲生父亲,那么接下来,慕容彻又要解决其他男宠。
羌青的话也是同样的道理,他告诉梨皇后,慕容彻怀疑哥哥,愤怒非常,但是没有杀哥哥,就说明哥哥是安全的,消除了他的怀疑。
留下来的男宠们对望了一眼,眼底浮现害怕,梨皇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哥哥:“你倒真是替本宫着想!”
“皇后娘娘客气!”哥哥卑谦至极:“我们兄妹二人,仰仗皇后娘娘的鼻息而活,一切当以皇后娘娘马首是瞻!”
梨皇后冷嗤了一声,把头转向羌青,和颜悦色:“不知上卿大人,可否一直替本宫调理身体,助本宫生下健康的皇儿?”
羌青眸光一冷,扫过一众男宠们:“臣自当愿意,不过……”
皇后手掌一撑,制止了羌青接下来的话语,对朗月道:“去禀明皇上,以霜公子为首的公子们,危害皇子,本宫杀之了!”
所有的男人大惊失色,纷纷跪地,朗月直接对着门口喝道:“来人,这些人企图危害皇子,拉到暴室就地格杀!”
门外出现侍卫,个个手持大刀,把所有的男人押出去,叫喊声,哀求声一片,可惜唤不回梨皇后的丝毫怜悯之心。
解决这些人,梨皇后奉起了我送给她的帕子,慢条斯理的擦着手指:“九公主送的东西最实惠,本宫略感欣慰!”
我跟哥哥一样,把梨皇后侍奉起来,对她恭敬极了:“妾,兄妹二人,在北魏已经没了亲人,皇后娘娘就是我们的亲人!”
梨皇后擦完手把帕子丢了给我:“小嘴真甜,赏给你了,没事多到本宫这里走动走动,本宫怀了身孕,差一个人说话!”
“是皇后娘娘!”卑躬屈膝的应答。
一次性解决所有的男人,其他的妃嫔们构不成威胁,走出皇后宫的时候,来到暴室外,听首暴室内传来的痛呼呐喊声,羌青嘴角含笑对哥哥道:“恭喜八殿下!浴火即将重生!”
哥哥抬眸看了他一眼,很仔细的看了他一眼:“羌青兄真是客气了,听说大月氏过几日要来人了,不知道羌青兄可否引荐一二?”
大月氏要来人了,哥哥如何得知的?
羌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大月氏此次前来,是跟慕容彻商量的接回九公主和八殿下,不知道到时候九公主和八殿下会如何行事?”
哥哥侧耳倾听暴室恐惧尖叫声,带着残忍的笑意回着羌青道:“羌青兄放心,只要羌青兄出手帮忙让我们见到大月氏来人,慕容彻怎么把我们兄妹二人请到大明宫的,我会让他怎么把我们兄妹二人请出去!”
第008蛮荒:谁沦陷了
暴室内咒骂声尖叫嘶吼夹杂在一起,形成一道好听的乐章!
羌青温润的眼眸闪过一丝精芒:“不知八殿下是让慕容彻请你出大明宫,还是请你回北魏?”
哥哥伸手揽过我,“羌青兄觉得呢,我们兄妹二人一没权二没势,该让他把我们兄妹二人请到哪里去呢?”
北魏现在已经不是祈家的了,我们回不去了,哥哥比任何人都清楚。
羌青嘴角微微勾起:“大夏有个地方富饶,离冉燕靠近,冉燕一直受到大夏的欺压,一直想反抗。他们人是有,却犹如一盘散沙!冉燕皇上只有一个女儿……”
哥哥微微思量片刻:“羌青兄这样说,那我就让慕容彻把我们兄妹二人去平阳!”
羌青许许笑然,转身边走边道:“八殿下一定要提前,羌某会在三日之内让慕容彻把平阳太守罢官了,其他的你自己想办法!”
哥哥冲着羌青地背影说道:“多谢羌青兄的鼎力相助!羌青兄的大恩大德,尘白没齿难忘!”
平阳太守!
平阳离大夏不过五百里,平阳旁边就是冉燕,哥哥和羌青是想走冉燕这条路……羌青刚刚还提到冉燕有一位公主。!
我们无权无兵无人,想要成功,就必须借助他人的力量,冉燕受大夏积压多年,游说得当,让他反抗大夏是具有极大的操作性的。
几十条人命在暴室内不消片刻消失的一干二净,一下子,皇宫内慕容彻看中的男人,只有哥哥了。
一连几日,我每日去给梨皇后请安问礼,梨皇后除了嘴上叼难,我逆来顺受,她也倒没有为难我。
偶尔还会赏一些零碎的东西给我,瞧着那些零碎的东西,我拿在手上,扔也不是留也不是。
走在宫道上,看着每个宫殿都有一个梧桐树,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慕容彻以为种满梧桐树就有凤凰来栖,真是天真的可以。
像他这么残暴的一个男人,凤凰怎么可能来栖,路过御花园,看着荷花池荷叶碧绿,本欲伸手够一只,却听见慕容彻地声音,连忙躲在暗处,细细听去,只听见他有些气急败坏道:“羌青,你已经做了上卿之位,除了先前对寡人的出谋划策,到现在你都是一无是处!”
羌青潺潺流水般爽朗的声音不急不慢道:“我的出谋划策,你已经尝到了甜头不是吗?既然已经尝到甜头就说明我赢了,我赢了,下面的事情就跟我没关系了!”
“你想抽身离开?”慕容彻声音阴沉:“不要以为寡人不知道,你天天跟凤院祈尘白兄妹二人走的近!”
羌青有些诧异反问:“我和他们两个走的近,不是皇上您让的吗?怎么现在出尔反尔,不让我与他们走近了!”
慕容彻脚步声上前,似一把拎住了羌青的衣襟:“你就不怕寡人去跟他们说,他们两个人能有今日都是你跟寡人打得赌吗?”
羌青轻笑一声满不在乎:“皇上你在说什么笑话,天上的星宿骗不人,人的命格骗不了人,一个人该有怎样的命运,早就上天安排好的,打赌,说出去谁相信?”
我探出头去,小心翼翼的瞧着慕容彻,只见他脸色青的能滴出墨来:“你在利用寡人?你就不害怕寡人把他们杀了?”
羌青伸手轻轻的把慕容彻手拿开,“我怎么叫利用你呢,是你自己动了心,我只是给你指了一条路,说北魏有你的劫数,你不相信,你入侵别人的国家,把你的劫数带回来,现在又来质问我,皇上,你质问得好没道理!”
慕容彻黑着脸,咬牙切齿道:“如果他们兄妹二人知道天天跟着他们一起,他们当成朋友的人,就是颠覆他们国家的凶手!你说他们还会把你当成朋友吗?”
羌青有些诧异的望了他片刻,朗朗的笑了起来:“慕容彻,你变天真了,他们从来没有把我当成朋友,皇宫之中没有朋友,只有敌人,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身为皇家人,这是刻入骨髓里的东西,你怎么会说出如此幼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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