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只让夜恒头疼不已。
魅城内宅,柳青妍疲倦地躺在屋里的软榻上,罗媖坐在他的一旁,温柔地问道:“城主,他可和你说清楚了。”
“那两件事,他都跟我说清楚了。他跟我说,我娘亲楚遥,心机深沉,偷他剑谱。我手段卑劣,阴狠无情。夜夫人则温柔贤惠,讨人喜欢。长子孝顺谦恭,长孙聪颖好学。我所作所为,真是自讨没趣。”
“城主,我知道那两颗顾尘珠,一定是别人冒用你的名字,送给他们的。我也相信楚遥夫人一定没有偷什么剑谱。城主你不用如此难过。”
柳青妍手里把玩着一颗顾尘珠,淡淡地说:“难过。我没有难过。我这次还设下计谋,将夜千漓诓进了欢乐山,心情十分舒畅。”
欢乐山、血劫沼泽、诀别渊被统称三大凶地。它们分别位于南疆三千米的地方、离魔界六千里的迷雾林、离北疆五千里的地方。
诀别渊里面都是各种毒草,毒性剧烈。任何走进诀别渊的仙魔无一回转,遂仙魔无一再敢接柳青妍近。血劫沼泽内毒蛇猛兽多不可计,且毒雾弥漫,但毒物大都不会出迷雾林,遂仙人、精怪等都绕道而行。欢乐山四周虽都是一些普通花草,也从未有妖兽出现,但进过欢乐山的人,也从来没有再回转。所以同样被称为凶地。
“爱姬,你随我去阴阳塔。”
柳青妍看着前方的阴阳塔,想起了当初他在那里转换真身的场景。
他进入这阴阳塔后,见里面十分宽敞。塔里的摆设十分简单,只在正中央摆了一套黑漆漆的桌椅。那桌子上放了一套笔墨纸砚,一丝黑烟从一张宣纸上透了出来,向他缠绕过去。他挥手退开那丝黑烟,向那张宣纸走去。
他坐下来,开始看那上的问题。那宣纸上写着七道题,他看了一遍后,开始提笔写字。
1换了真身后,你要保留以前的记忆吗?当然。
2魔或神?魔。
3你想换成什么真身?虺蛇。
4换了真身后,你想要多少灵修?身体能承受的最强灵修。
5你想换多长时间?一生。
6你想好了吗?是。
7转换真身后,你想出现在哪里?
柳青妍看着最后一道题,陷入了沉思,随后,他才缓缓地写上了两个字,夜城。
那张纸突然消失,阴阳塔里漆黑一团,柳青妍被一股怪力拽倒在地,受着撕扯全身的疼痛感,他渐渐不省人事。等他再醒来时,那神色疲惫的夜恒正在他的床榻边酣睡。
说句实话,他很开心。他变成了原形,正是一条大蟒蛇。他冷冷地看着那神色复杂的夜恒,对他说道:“不劳烦夜城主守着我了,我要回魅城了。”
他不管夜恒要对他说什么话,立刻使灵修离开了。他若回了魅城,可是能够成为一城的城主。他为什么要留在这里,看这个不相干的人。
至于他成了魅城城主之后,一直对夜城中人冷言冷语,对夜恒恶语相加,抢了夜炎的情缘,断了夜千漓的辅政之位,这些事都不足一提了。
罗媖看着那陷入沉思中的柳青妍,又看了看那矗立在前方的阴阳塔,忽然想起了当年的事。她进入了阴阳塔,也是一样的摆设。只是宣纸上透出了一丝灵气,向她缠绕而来。她坐了下来,开始看那张宣纸上的问题。她填上了答案后,那张宣纸就变成了这样:
1换了真身后,你要保留以前的记忆吗?当然。
2魔或神?为妖。
3你想换成什么真身?虺蛇。
4换了真身后,你想要多少灵修?我只想要和往常一样的灵修。
5 你想换多长时间?一生。
6你想好了吗?是。
7转换真身后,你想出现在哪里?魅城柳青妍的身旁。
她的确是出现在他的身边。之后,他也因为她放弃了神祗,对他的一片痴心,而对她推心置腹。可他却始终不肯将她放在他的心上,让她成为他的心上人。
柳青妍回过神后,握着罗媖的手,温和地说道:“你想起了当年的事?你可后悔吗?”
“不后悔。城主,你当真放心让夜千漓一个人留在欢乐山吗?”
“他当然要留在那里了。他手里有缚神绫,自然不会出事。不然,我还要把他接出来,让他观看这魔界和天都血战的场景吗。”
他话音刚落,这阴阳塔周围突然阴风侧侧,地面上也出现了一片血迹,沾染在他们的衣裳上,更加的血红,整个场面十分的阴寒。
他把神色惊骇的罗媖抱在怀里,用灵修退去这些血迹后,才对罗媖说道:“不怕。这只是一个异象,并不会攻击我们的。”
“城主,魔界当真要攻打天都吗?”
“我一向不会猜错。罗媖,我知道若出了这件事情,你心里会很为难,你给我记住四个字,冷眼旁观。若此战结束,我能苟活,我一定娶你。”
怎么可能冷眼旁观。罗媖神色着急地看着他,想对他说这句话。
“好了,我不会让你理会这件事的。给我吹埙,我要一饮血战。”
罗媖使灵修拿出一个埙,坐在那里,开始吹奏乐曲。柳青妍心平气和地唱着有感而发的祭词。他一直可以从这里面得到一些事态发展的线索。
那血雾如藤蔓般缠绕在两人的身上,柳青妍的青色衣裳也快变成了血红色的。血战,必将如期而至。
☆、首座斗法
11.首座斗法
乔西羽为替君绮珊取白昌糕,不顾几日来,乔楚和乔浔的叮嘱,孤身来到天都。谁知刚踏进天都,八位首座怒火中烧地执剑而来。将他围在中间,插翅难逃。
乔西羽不解地询问道:“我此次前来,只为探望祖父,并无逾越之举,不知八位首座何故如此?”
“我早知道魔尊有意带兵挑衅。大可出兵,双方迎战。岂知他如此卑鄙,用这种手段。派你来,窃取消息,连伤三命!”
“魔尊确实要对天都出兵,可我并未伤人性命,左首座可否将话讲明?”
“贺洋,梅如玉和蒲户清三人惨死在魔咒之下。欧阳琴重伤,灵修锐减。昏厥之前,曾言是魔界所为。你今日前来,绝不只是凑巧。若不是魔界所为,天都之上,谁能使出魔咒伤人!”左翰冷冷地反问道。
“西羽,你先随我进天都,等将此事向魔尊问明,我立刻送你回去。此间,我定会护你周全。”唐煌冷静地说。
这时,唐啸彬等年轻仙人匆匆赶来,拦住八位首座,着急地对他们说:
“三位上仙暴毙时,西羽尚未进入天都,不可能是他所为。事情尚未查清,还请几位首座能网开一面。”
“他们死因蹊跷,虽说死于魔咒之下,可不能断定是魔界所为。若是能人异士,自然不在话下。再说,天都也并未发现魔界之人。说不定凶徒尚且留在天都。首座息怒,三思而行。”
“啸彬,平绎,你们让开,我知道你们顾念绮珊的同门之情,但仙魔有别,绝不能任由魔界胡作非为。”左翰责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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