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传闻长尧王带着草原人民强大国力的初衷是为了让长尧人们脱离草原恶环境,走向更加繁华的生活,但是并没有向其他三国开战掠夺的打算,但是后来北帝门下来了一个神秘人,因为那人擅长音律而深得北帝厚爱。
但是自从那人到来后,长尧便发生了可大可小的变化,虽然依旧强盛,但是北帝却前后有了明显的变化,不仅纵情声色懈怠治国,性格也逐渐残暴恣睢阴晴难测。有关长尧与南真那一战,也似乎和这个人脱离不了关系。”
“竟有此事?”慕君嵘面色一惊,苍白的脸上因为怒气而微微泛红,看起来也比平常多了一丝正常色。
“呵呵,这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至于是否属实就不知道了,只是那传闻中的神秘人,从外观看来似乎很像五公子中的一个。”
慕君嵘敛眉深思道,“你是说,琴师素手?”
苏无相点头,一抹冷色被掩盖在眼睑阴影下,“所以我才会问王爷可曾听过这个人。”
☆、第八章
“这个,小王确实不知。”慕君嵘脸色红了红,有些汗颜。
“哦,我也只是好奇随口问问,王爷不必放在心上。”她摇手,像是从一开始真的不过是即兴而起发出的问,转移话题问道,“王爷还不曾逛过这南真京城吧,不如,下午就由小相带路,带王爷出去走走,也好熟悉熟悉京城布局和风土人情。”
慕君嵘像是受宠若惊面色有些不敢置信,呆愣后扬起一抹轻快的笑意,“好。”
晋城不愧是南真的京城,人来人往,热闹繁华。
此时,苏无相一身青色素衣走在前面,为身后的慕君嵘引路,一面为他讲解着这里的风土人情。
走了有一会儿,苏无相觉得有些累了,便提议去锦绣楼里歇息歇息。
“客官,里面请。”热情的店小二见来了客人,连忙过来请人,抬头看清了来人,心下一瞪。天呐,居然是相爷大人!
苏无相随口道:“带我去二楼,找个靠窗的位置,还要一壶温润的花茶,点心嘛,还是要些往常的那种吧。”
“是是是,相爷楼上请。”店小二在这里工作多年,不可能不认识苏无相,就算接待这么多次,见了本人依旧还是有些惶恐紧张。
苏无相与慕君嵘被带到二楼南面,依旧是她昨日靠窗坐的那个地方,苏无相有些开心,还以为这里被人占了呢。
“相爷您稍等,小的这就去沏茶。”
苏无相随意罢了罢手,推开窗户看着下面那喧哗的大街,还有过往的人群。
阳光洒在她身上,衬得那身青衣格外清冷,她淡淡清秀的脸也好似度了一层柔光,清冽而高贵。
慕君嵘坐在他对面,面前摆放着一杯温水,茶色水光中倒映出她青色的身影,还有那一张傲然的表情。
他垂着眼眸,半似眯睡,半似深思。
不一会儿店小二便手脚伶俐送来了茶水和一些糕点。
苏无相倒上一杯茶递过去,“这里的花茶和点心都是晋城里最好的,王爷尝尝看味道如何?”
慕君嵘捻起一小块儿混合花瓣做出来的点心,入鼻的茉莉香让人回神一荡,浅尝了几口,不禁点头:“味道不错,不愧是晋城第一楼。”
苏无相微微惊讶,“王爷知道这是锦绣楼的名号?”
“锦绣楼名声遍布,不仅因为它做出来的糕点和茶艺,还有它独特的经商模式都为外面人称道,小王也是略有耳详。不过,小王倒是更好奇它幕后老板。”慕君嵘说着抬起眼看着苏无相,摇头道,“相爷,要是不介意的话你便唤我名字吧,出门在外,这样也方便一些。”
苏无相面色一肃,凝色想了想,“也好,既然这样,王爷也不用再相爷相爷的称呼我了。”
“好!”那一顺的爽朗让苏无相颇为惊愕,若不是之前有过接触,她差一点就以为他是江湖中人,豪爽不拘小节。
但是,他依旧是王爷。
可是,这个王爷却比一般王爷要与众不同许多。
“无相,你是经常来这里吗?”
“有时候会,怎么了?”
“没什么,这里的花茶不错,要不是今日先喝过相府的茶,从味道上看,还以为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呢。不过,相府的茶更香更纯正,这茶……略欠火候。”
苏无相心理一个咯噔,笑着罢手,“王爷说笑了,相府的茶怎么比得过锦绣楼的。要真像你说的那样,我铁定要去开个酒楼,压住锦绣楼的名声。”
慕君嵘摇头叹息,她见了心底一警,“我说错什么了吗?”
“对!无相,你忘了我们刚才的约定,你不该称呼我王爷的。”
苏无相愣了愣,后知后觉想起刚才说的,吞声叫了句:“好吧,君嵘。”
不知为什么,这两个唤在嘴里像是轻口一瞬,却又像用尽了力气。
她不是没有直呼过皇室人的名字,但唯独这两个字却让她有种莫名的感觉,心头一酥,像是千万只蚁儿爬过,是那么的不自在。
慕君嵘如何没有看出她的不自在,转瞬道,“一直听说无相这位相爷名声遍广,不如今日同我说说看?也好让我一瞻南真第一相爷的风采。”
他语气调侃,但是动作上却丝毫没有任何嘻哈轻浮,让苏无相想要生气拒绝,却找不到借口,只是无奈地点头,“好。”
可是,从哪里说起呢?这是个难题。总不可能交代身世一样一一道来吧,那要说到猴年马月?
于是,本着从简的原则,苏无相便从初为相爷,南穆祝寿那次发难说起。
她声音轻和,九曲波折在她那轻快的语气中都是那般的不堪一击,好似那南穆使节的难题在她眼中看来也不过小孩子家家的游戏,徒添幼稚。可是,那真的是一场稚子游戏吗?
慕君嵘敛起眉,嘴角淡笑听着她的话,俊美双眸,飞鬓入发。他弯弯的勾起嘴角,窗户边那一只巨大花瓶在他背后投下了一地阴影,如真似幻,叫人难以分辨。
苏无相声音戛然而止,一时间竟然分不清眼前这个人的真实了。他分明就是一张苍白的纸,风一吹就散了,火一点就燃了,甚至堪不透一滴水的浸润。
苍白缠病如他,是那么的削弱而不堪一击。
可是,为什么此时的他却像是隐匿在深潭中的一只蛟,看上去如鱼的温良,殊不知全体出潭后是多么的凶猛锐利。
苏无相失神的看着他,眼中因为疑惑而迷茫一片,像是初次认识一般。
“无相?无相?”慕君嵘手伸出来晃了晃。
苏无相这才回神,不由得暗自惊恼,“抱歉,刚才想事情去了。”
“哦?能让无相出神思索的事情一定很重要吧?”
她神色一正,沉声道:“是很重要,所以,今日无相就先告退了,他日定当登门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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