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那义愤填膺之人被苏无相堵得哑口无言。老脸有些挂不住,却又无话可驳。
东帝有些欣慰,目光一斜:“礼部尚书以为如何?”
“将军提议甚好,臣等无任何赞同。”
“爱卿们还有任何异议?”
下面人相互看了看周围人,整齐拱手,“臣等无任何异议!”
“那就好,这事就按照霍将军说的做,至于想个什么难题,就交由翰林院的人去办,商议好直接交由将军审核即可。”
“臣遵旨!”
“爱卿们还有什么事?”
“臣,刑部侍郎,有事启奏!”
“宣!”
“皇上,越城这几个月接连发生怪事,其中杀人失踪案件尤为深重,下官之前也同一些官员过去审查,几次下来都毫无结果,可是,人口数量却还是日渐稀少,臣等真的是没有办法了,还请皇上加派能手,让越城百姓早日脱离苦海。”
“竟有此事?!”东帝惊为失色,最后镇定下来。想起前些日子由越城负责官员呈递上来的折子,心中百感疑惑。
折子上面只是简单说了越城最近时节不好,人口多有流失,却没有具体说出原因。
难怪他多次下令发配粮食过去都好不见效,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大的事!
“张御史在哪里!”阴沉的声音藏不住怒火。
下面人皆为一惊,朝着一个方向望去,然后纷纷哑然。
“张知行!”第二遍出口,还是没有人回应。
李公公扫了一遍,俯身低语:“皇上,张御史似乎没有来。”
“混帐!早朝大事,谁许他特权免朝的!”
众臣一吓,瞬间跪到一打片:“皇上息怒!”
李公公上前帮着东帝顺气,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
东帝疲惫的支着头,托起沉沉的脑袋,“刑部侍郎早朝后留下来,另外,派人去张御史家里探访探访,孤倒要看看他到底是死了还是残了,竟然连早朝都可以不用来上,哼,要是还活着,孤倒要问问,这南真的江山是姓池还是姓张!”
“霍将军还有刑部侍郎留下,其余人退朝吧。”
“臣等恭送皇上!”
……
“越城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会没有半点消息呢,丞相,你说这是为什么?”
两人走在皇宫汉白玉大殿上,苏无相眼眸一动,加快脚步向前。
“公孙大人请留步!”
公孙思即刑部侍郎,闻声顿下脚,回头,一见是苏无相,神色顿时恭敬起来。
这位相爷的事迹他可没少听闻过,心中还是极为尊敬膜拜的。
但是,自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什么时候能得相爷注意了?
“有关越城的事可是属实?”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一想起那事,公孙思面色不由得悲戚起来,无奈地叹息着,“是!”
苏无相心下一沉,不远处出现李公公的身影来催人。
她顿了顿,思索问道:“不知公孙大人面圣后可还有时间?”
“有,相爷想让下官做些什么吗?”
苏无相摇摇头,“我只是对越城的事比较好奇,我午时在锦绣楼等候公孙大人。”
公孙思有些惶恐,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直到李公公走近,意有所指道:“相爷似乎很看中公孙大人。”
“公公误会了,相爷只是想问下官一些有关于越城的事。”
“是吗?”李公公拂尘在手,挥了挥,“能有相爷这么一心为国,鞠躬尽瘁的人,已经不多了。”
“是啊,小相爷真是深得老相爷的遗传,精忠报国这点,一点都没有变。”
“是吗?”李公公笑笑,转身,“随奴才进去吧,莫要让圣上等久了。”
宫门口,慕君嵘刚翻身上了马车,背后就走来一个公公,笑容甚甚:“王爷,皇上吩咐的朝服已经做好送往老将军府了。”
“有劳公公费心了。”慕君嵘挥笑,给了车夫一个眼神。
车夫明意上前,将一定银子银子塞到那公公怀里。
“王爷,这可使不得。”
“你拿着吧,本王初次回京,以后有不懂的还要多多请教公公,到时候公公可不要厌烦本王才好。”
那个公公有些惶恐,“王爷这么说可是折煞奴才了,只要以后有用得着奴才的地方,王爷尽管开口,奴才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慕君嵘笑而不语,回头对车夫道,“走吧。”
“王爷请留步!”
苏无相从后面走过来,斜着笑,很是友好亲和。
少见她笑容,慕君嵘不由得看愣了,“无相,你这是?”
“我的一个轿夫出了点事,所以不能乘轿了,所以想过来问问王爷,方不方便载我一程?”
慕君嵘朝她背后望去,两个轿夫中果然有一个蹲着身子,像是急猝感病的样子。
他眼眸微动,敛起眉思。
唇线一展,轻笑着朝她伸出手去:“上来吧。”
苏无相毫不犹豫递出手去,只是上去之后就后悔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她防备地瞪着马车里面斜靠着车壁眯眼假寐的花渭水,不善道。
花渭水不予赞同的摇了摇头,“阿相这话就说错了,我和王爷一到过来,自然也要一道回去。”
“闭嘴!不许再叫我阿相!”被他这么一说,心底的火气又被勾了出来。
苏无相真怕自己会忍不住冲过去掐死他!
“不叫阿相那叫什么?”花渭水认真的思考着她的话,提议道,“小苏苏?”
“花、军、师!”
“阿苏?”
“不要逼我掐死你!”苏无相劈头怒吼。
花渭水撇了撇嘴,不予苟同的摇头:“凶巴巴的,真是不可爱。”
“不过,阿相,小苏苏,阿苏都挺好听的啊,好听又容易记住,王爷您是吧?”
“你他妈的去掉那个苏会死啊!”苏无相果断凌乱了。
车里坐着的两人似乎没有料到会真的惹怒她,都不由得一吓。
马车很大,慕君嵘坐在角落里,盯着她看,似出神,又似深思。
从惊讶中回神后的花渭水却朗声笑了,声音回荡在车里,极尽张狂。
“哈哈,哈哈哈哈……”
那声音听在苏无相耳朵里是那么的刺耳,就像是刻意挑衅一般。
她握拳松开,然后又紧紧握起,阴沉着一张脸,“很好笑?”
见好就收这是花渭水一向秉持的原则。连忙摇手,“被口水呛到了,不……不好笑。”
呐……野猫露出的野性虽然吸引人,但是太过的话反而会被抓伤也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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