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这话怎么说?”邱婶不甚了解顾嘉丰活中的意思。
“当年云霓毅然决定离开台湾去美国的时候,公司上下是哀鸿遍野,莫不为公司第一美女的离去而扼腕。犹记得当时以男性同仁为主的业务部,还因此士气大受影响,造成连续三个月的业绩荡到谷底。”
“什么?云霓在公司大受欢迎?怎么都不曾听她提起?”孩子虽是自己生的好,但邱婶也明白作母亲的眼光,难免有些不客观。
“妈,是嘉丰太夸大其词了,你还真的相信?”
埋怨地瞪了顾嘉丰一眼,邱云霓为母亲的大惊小怪有些难为情。
“我才没夸大其词,难道你忘了,你曾经当选公司内部举办的选美皇后?要不然我们可以问大哥。
大哥,这件事你应该还记得口巴?”顾嘉丰转向一直静静聆听他们对话的兄长。
“是有这么一回事,云霓在公司的时候,真的很受男同事的欢迎。”顾映延笑着支持顾嘉丰的活,
“唉呀,你这丫头!没向妈妈说实话。每次问有没有人在追求你,都说没有。”就说嘛,自己这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怎可能会乏人问津,原来都是女儿隐瞒了事实。
“该注意的人不注意,其他人喜欢我又有何用!”
趁大家不注意,邱云霓哀怨的眼轻扫过顾映延,小声地嗫嚅着。
“听你这话,难道你已有喜欢的人?”耳尖的邱婶自然没有漏听她的喃喃自语。,
“才没这回事,妈你千万别乱猜!”邱云霓焦急地否认,担心顾映延会信以为真。
“别害臊,如果你真的有喜欢的对象,爸爸妈妈还会为你高兴呢。”寡言的邱叔也不禁插嘴,表明自己的立场。“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很正常的事。爸妈这几年为了你的终身大事,担心得头发都白了,只求你能有个好归宿。”因为邱云霓受伤的脚,作父母的从来不敢给她压力,怕她因自卑反而更退缩。
“云霓,你也已老大不小了,我们大家都希望能够看到你过的幸福。”顾映延真诚的祝福,听得邱云霓心里淌血,怨恨他不明白自己的心意,还跟着大家瞎起哄。
“怎么忽然开起逼婚大会?爸妈,你们是不是急着把我嫁出去,重温新婚时的甜蜜生活?”邱云霓故意拿父母开玩笑,惟有把话题岔开,她才能勉强地坐在这里,而不是伤心地飞奔离去。
“你这丫头,没个正经的。”邱婶爱怜地责备女儿。“二少爷,这件事看来只有麻烦你了。在公司的时候帮忙留意留意,看有没有比较适合的对象,帮他们凑合凑合。”看来只有把希望寄托在顾嘉丰身上了。
“邱婶请放心,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我一定负责将云霓在一年内嫁出去。”顾嘉丰拍着胸膛打包票。·
“那真是太好了!二少爷,我就先谢谢你这个大媒人了!”邱婶也豪气的喝干手中的酒。
“对了,你打算何时正式上班?负责哪一方面的工作?”顾嘉丰询问起邱云霓,由于邱云霓是临时决定回国,所以他尚未为她安排工作。
“我想留在山上一段时间,多陪陪爸妈。”她若有所思地望向夏忻然。“至于工作,我想接我离台前的工作。”
“大哥的助理?可是大哥……”顾嘉丰觉得颇为疑惑,大哥已经离开工作岗位多年,根本不需要助理。
“那不重要!”邱云霓打断顾嘉丰的疑问。“映延哥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往后,我只为他一人工作。”不在乎其他人困惑的表情,邱云霓以挑战的眼神直视整晚未发一语的夏忻然,暗藏的敌意在两个女人之间流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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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大家聚集在客厅闲聊,拆着邱云霓由美国带回来的礼物,夏忻然见着他们和乐融融亲密的模样,便悄悄退出那不属于自己的空间,来到后花园乘凉,
夜来香的香味扑鼻,晚风徐徐地吹拂,沁人心凉,在月下漫步显得分外的浪漫,只可惜此刻自己是形单影只,无人可以为伴,夏忻然落寞地轻轻叹息。
唉!看来云霓姐对他用情很深,足与自己比拟。
她的出现会对自己刚刚萌芽的情感,带来多大的冲击?已不是她所能预料的,只怕往后的情路会更不好走了。
自己在他的心中究竟占有多少的分量,能够与青梅竹马的云霓姐相抗衡吗?她可有能力击败美丽又多情的云霓,独得他所有的情感?她的心因着流转的思绪而紊乱了起来、
“忻然,怎么自己—一个人跑出来?你的脸色有点苍白,是不是哪儿不舒服?”顾嘉丰方才就注意到她悄悄离开的身影,见她久未返回客厅,便中途离席前来找她。
“学长。”夏忻然对顾嘉丰有礼地点点头。“没有什么,只不过是刚才多喝丁两杯,头觉得有点晕,所以出来透透气。”
“你的衣服这么单薄,入夜的山区可是挺冷的。”
顾嘉丰脱下他的外套,细心的为她披上。“来,这外套让你披着,可千万别着凉丁。,”
“这……”推辞的话在见着他坚持的态度后,便不好意思说出口。“谢谢学长。”
“在山上住的可还习惯?”陪着夏忻然继续在花园中散步,顾嘉丰打破岑寂关怀的问她。
“习惯,大家都很关心我、照顾我。”她由衷地回答,
“那就好,我还一直担心你无法适应山上枯燥的生活。你那天为什么会独自一人倒在大雨里?那时我原本想等你清醒问个明白,却临时被公司给找了回去。”顾嘉丰在花园的小露亭前停下脚步。“忻然,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他炽热的眼神让夏忻然感到不自在,她径自往前走了几步,将自己藏在路灯的阴影下,藉以掩饰她的不自在。
“其实没什么,”她快速地在脑海里编织谎言。
“那天我想四处走走,在回来的途中,不巧碰上那场大雨罢了,”虽然是笨拙的谎言,她仍希望能骗过学长。
“跟大哥无关?”顾嘉丰怀疑的语气,表明了他的不相信。“邱婶说,那天你好像与大哥在书房起了争执,随后你便夺门而出,不知去向。”
原来是邱婶泄了底。“我是与他有一点不愉快,所以才会想四处走走,散散心。”幸好邱婶不清楚他们争吵的内容。
“他惹你生气?”就他所知,夏忻然的脾气向来温和,从不曾听闻她与准发生过争吵,看来一定是大哥起的头。
“我们在学术上有点意见分歧,不知不觉就提高了嗓门。”为何学长今天如此的咄咄逼人?令夏忻然相当的困惑。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顾嘉丰如释重负地笑说。
“关于建筑方面的事情,大哥非常的坚持己见,要说服他并不容易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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