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得救?怎么救?我不会再让人当猴耍了!’顾映延气愤地咆哮,对医生的说法全然地不信任。
“顾先生,其实你……”顾映延不以为然的态度,使得有些胆怯的医生发出微弱的抗议。
“滚!你给我滚出去!”像只受伤的野兽,顾映延对周遭的人愤怒地咆哮。
“大哥,你这是何苦。”顾嘉丰心疼兄长再一次面临挫败,只有在一旁好言相劝。
“嘉丰,手术结果先不要告诉忻然。”当初自己愿意接受手术时,她是那么的开心,一直期盼他重见光明的日子能早点到来,如今……他痛苦地闭上双眼。
“可是她总有知道的一天啊!”顾嘉丰对兄长的作法相当不解,毕竟纸是包不住火的。
“你先别问,只要答应我就好了,”对于即将面临的一切,他感到非常的疲惫。
“大哥,你是不是另有打算?”因为兄长怪异的行为,顾嘉丰不由得作此揣测。
“一切都不一样了,我必须作其他的抉择。嘉丰,你一定要帮我,”该是他仔细思考的时候了,他绝不能拖累她。
“但是,那对你或她都将是一种折磨。”对于可能发生的事,顾嘉丰不得不加以提醒。
“原谅我,我只能这么做。”顾映延幽幽地叹息。
“唉!你先回去休息,等我想好该怎么做后,再通知你。”
直到关门声响起,顾映延才激动地将脸埋人手掌,流露出隐藏的深切悲痛。
也许,这是上天对我的另一项惩罚,让我再一次的失去所爱,注定要孑然孤独的度过一生。
忻然,别恨我,我不得不这样做。我论如何,我只希望你能过得幸福。即使,我会因此而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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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一切都变了?才不过几天的光景,她的世界就完全变了一个样。
一处理完院长的丧事,夏忻然就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医院,却没见到顾映延的踪影,在医院得知他已办理出院后,她便急忙地赶至他位于天母的住处,佣人却说他已出国且不知归期何时。
她不相信他会将她留在台湾,自己一个人远行。
然而,问遍所有的人,都没有人愿意透露他的行踪。
其中最为怪异的是顾嘉丰的态度,以及邱婶全家搬离忏园这两件事。
以往顾嘉丰对她十分的照顾,现在她连想见他一面都很难,就算真能见到他,在面对她的询问时他也是冷淡以对,一问三不知,
她本以为可以在忏园找到答案,没想到邱婶一家竟然在一夕之间搬走且不知去向。偌大的园子只剩一位新雇用的工人打理。
夏忻然对这一切十分不能理解,冥冥中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背后操纵着,阻断所有与顾映延有关的事物,让她遍寻不着又不明所以。
她就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四处打听顾映延的下落,甚至还守在他家的企业大楼之外,逢人便问他的消息。
延,你真的把我给忘了?夏忻然习惯性地转动项链上的戒指,如果以这戒指为凭藉,是否就可以见到他的人,或是知道他的下落?只不过,不到最后关头,她绝不愿意用到它。
“学长,我可不可以跟你谈一谈?”在人来人往的办公大厦的一楼大厅里,她一眼即找到正准备搭乘电梯上楼的顾嘉丰,
顾嘉丰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有决心,在吃了无数次的闭门羹之后,依然不放弃他这最后一条线索。“一起上来吧!我正好有事要告诉你。”也该是曲终人散的时候了,
一踏入顾嘉丰专属的办公室,夏忻然即以一只大眼瞅着他不放,等待着他所要告知的事情。
“我大哥现在人在加拿大,正在准备婚礼。”
“他是要给我一个惊喜?”婚礼?他都还没向她正式求婚呢!所有的疑问在一瞬间都化为无限的喜悦,她听见脑海正传来教堂的钟声,
“你可能弄错我的意思,我大哥结婚的对象不是你而是云霓。”就算再怎么不愿意,他还是必须说出兄长交代的台词。
“他要和云霓姐结婚?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夏忻然不可置信地低语,在她所有的猜测中,并不包括背叛。
“事实就是如此,由不得你不信。”忻然该不会快要昏倒吧?怎么看起来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顾嘉丰看着夏忻然惨白的脸,不禁担心起她来。
“他不爱云霓姐,为什么会与她结婚?”太荒谬了,这一切说不通啊!夏忻然不可置信自己所听见的。
“可以说是被她的真情感动吧!有谁能拒绝一位愿意为自己而死的绝色美女,更何况大哥曾经害她残废,算是由怜生爱的一种吧!”不知这番话能不能令她相信。顾嘉丰言不由衷地说着。
“他见着她了?被她的美貌所惑?”她喃喃地问顾嘉丰,似乎觉得他的话不可思议,
“没错!这是我大哥的喜帖,你可以亲自验证一下。”他将一张喜帖递至她的面前。
夏忻然木然地望着喜帖,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一滑过她死白的脸孔。“这就是他避不见面的原因?”她觉得自己的心正慢慢的死去。
“他不想大家见了面尴尬。”夏忻然面无血色,无声地低泣,令顾嘉丰感到于心不忍,险些将事实的真相全盘托出。
“其实他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只要他亲口对我说一声,我绝不会死缠烂打的。”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将不断涌起的哽咽吞下。“学长,我想见他一面,听他亲口对我说他不再爱我。”
“他……他人不在国内。”顾嘉丰略微迟疑地回答。
“不论他在何处,我只求见他一面。学长,请你帮帮我。”她不希望自己的爱情不明不白地结束,这是她惟一的坚持。
“即使他残忍的背叛你,你也不恨他?见了面又有何用,当他的心不在你的身上时,再说什么都是枉然。”眼见她的深情不移,顾嘉丰开始怀疑这样的安排是好是坏?
“我不恨他,不管他做了哪些事,我都不会恨他。”
紧握胸前的项链,她再一次强调。“我只是想知道事实的真相而已。”
“事实的真相?他抛弃你,另娶他人,就是事情的真相。”顾嘉丰深觉要说服夏忻然,似乎不是那么的简单。
“不,那不是。我要知道的是,他为何要编织如此拙劣的谎言来欺骗我、伤害我。”她明亮的黑眸对上顾嘉丰。“他太小看我了,也低估了我对他的信任。以他的个性,一定会正大光明的提出分手的要求,而不是辗转地透过第三者来传达。”
夏忻然对大哥的信赖与了解令顾嘉丰深感佩服,也许,她的反应是改变这件事情的契机。
“你怎么会有那枚戒指?”他眼尖的发现,夏忻然胸前的戒指竟是多年前,大哥特别交代过的那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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