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昊笑道:
“弟弟娶亲虽然是大事,但娘的身子要紧。正好儿子最近在家休息,有什么儿子能干的,可以使唤儿子。”
尤婷娇、尤婷美两姐妹一听说要为黎昊选亲,心下大急。
听了黎昊的话后,也连忙冲着尤王妃表孝心道:
“儿媳虽然还没进门,姑母可以使唤我们,我们是姑母的侄女,不比儿媳还亲?”
尤盈芳也说道:
“就是,有什么事,姑母还跟侄女们客气?”
柳菲莫站在尤王妃身边,一副弱不胜衣的病西施模样,惨白着脸,就好像随时都能倒下似的。
尤王妃一转头,沉下脸说道:
“怎么,让你来给我侍疾,委屈了柳国公的女儿?”
柳菲莫连忙说道:
“没有,能侍候王妃,是妾的荣幸。”
尤王妃冷冷说道:
“你对谁自称妾呢?你是奴婢,说多少回不长记性。”
说着,尤王妃冷冷地对着身边的婆子道:
“掌柳姨娘嘴,让她长长记性。一次两次不听,明世子夫人进了门,她还这样没上没下的没规矩,还当咱们家给她撑腰呢。”
黎昊抬眼瞅了瞅黎阳。
黎昊垂着头,看着手里的一个玉扇坠,来回的把玩,就好像没听见尤王妃的话一般。
尤盈芳解气地横了横眼睛。
她虽然之前一直追求的是黎昊,但并不是爱黎昊,而是因为觉得要是跟了黎昊的话,有可以会是正妻。
现在当不成正妻了,成了黎最的妾,那么,谁要是抢了她的宠,她决不会让那个人好过了。
尤盈芳正愁没有机会立威。
黎阳与柳元卿解了婚约之后,之前那些个老实本份的丫头,一下子便就都活跃了起来。
一个一个的,都想成为黎阳的妾,好有机会留在奉亲王府。
尤盈芳要在何惠柔进门之前,将她这第一妾的位置坐稳了。
柳菲莫跪到了地上,给尤王妃磕头道:
“王妃息怒,奴婢一时口误,求王妃饶了奴婢这一次。奴婢下次不敢了。”
尤王妃冷笑道:
“上次你也这么说的,可是你长记性了吗?我这病有一多半,都是被你气的。眼看着世子夫人可就进门了,可家也是高门大户,我决不能让你在世子夫人的跟前,失了脸面。”
柳菲莫暗地里叫苦。
她才将黎阳哄得肯与她话话,所以,她不能向黎阳求情。
黎阳虽然昨晚上留在了她哪儿,今天午饭又在她哪儿吃的,可是黎阳对她,却也还没有到以前的那种感情。
柳菲莫仍在努力。
她一定要让黎阳对她,还像以前一样。
只可惜,这何惠柔什么样,柳菲莫不知道。
但尤盈芳却是非常的让人讨厌。
尤盈芳处处针对她,并不瞒着黎阳。
很多时候,还是当着黎阳的面。
然后,却又将她以前的事,挂到了嘴了,时不时,就要翻出来说一出。
也不管着边上有人没人。
柳菲莫心中颇有些得意。
这又怎样?
她不还是将黎阳给哄缓和过来了?
婆子拿了手板子过来,由于没人为柳菲莫求情,柳菲莫只得随着婆子出去。
等到柳菲莫回来的时候,脸是肿的,嘴角挂着血。
但她还是得在尤王妃这侍候着。
黎昊瞅着柳菲莫,心下也不由得非常佩服柳菲莫。
就这份能屈能伸的劲,一般人就学不来。
任着尤王妃这样折腾,在何惠柔头进门,柳菲莫被查出有了身孕。
太医一走,尤王妃便就派了人来,送了柳菲莫一碗落子汤。
而尤盈芳则气得,将自己屋里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
柳菲莫不在乎这个孩子,她之前跟着黎阳,偷偷的没少往下弄孩子。
☆、193 娇羞
她在乎的,却是等到黎阳知道了,来看她时,柳菲莫对着黎阳哭诉以前,她所受过的苦。
既然这辈子逃不开黎阳,柳菲莫也只得认了。
其实,柳菲莫就不恶心黎阳吗?
她恨不得没有认识过黎阳。
她俩个人的事,现在黎阳全数都推到了她的身上。
柳菲莫承认自己先勾引的他,但若不是黎阳对她也有意思的话,她自己能成事吗?
男人最是翻脸无情。
可是再无情,女人最终所能依靠的,还是男人。
所以,也只得是,女人孜孜不倦地来发掘男人那,为数不多的情。
要说,柳菲莫对于黎阳还是挺了解的。
黎阳知道了之后,果然又想起了之前,背着柳元卿,他俩个干的那些事来。
然后柳菲莫偷偷的打胎,那时候,他对她发的那些誓。
然而,眼看着当新娘子的何惠柔,并没有多好娇羞。
听着自己的婆子报给她的,打听着的关于黎阳、柳菲莫的事后,只是冷冷地笑了。
那婆子一脸凝重地瞅着何惠柔道:
“姑娘,那个柳姨娘果然不简单,闹成了那样,满京城丢了那样大的脸,不说羞愧地找个地儿自我了结了。舔着脸苟延馋喘,竟然还弄这么一出。这样一来,她理子面子全有了。又得了世子爷的青眼,又给姑娘个下马威。就便还在尤姨娘面前,挺了挺腰子。”
何惠柔听了,面色未改,声音也并没多少起伏地,非常平静,就好像在点评别人一般,淡淡地说道:
“她本来就不是一般人。就她那脸,一般人想丢,还丢不了呢。”
婆子有些担心地问道:
“那姑娘打算怎么办?看样子,再几个回合下来,世子爷的心,便就叫那个狐狸精给勾去了。好好的爷们,全都是让这起子人给引逗坏的。”
何惠柔倒也没有太过生气,仍是淡淡地笑了,说道:
“我管她干什么?她再能耐,还能越过我去?我从天邑长公主哪儿,这些日子学了一样本领回来,却是极为管用。”
婆子不解地瞅着何惠柔,没有出声。
何惠柔笑了,说道:
“我是堂堂的世子夫人,看她一眼,都是掉价。那种人,不高兴了,喊过来打一顿,难不成世子还能与我理论?她就是个玩意,世子爷拿来开心的玩意,也是我不高兴的出气筒。这一点,我就服天邑长公主,比咱们都看得开。想得明白。”
婆子有些担心地说道:
“话是这么说,但那毕竟是世子的妾,若是姑娘做得太过了,世子会不高兴的。”
何惠柔沉下脸来,哼道:
“所以说,天邑长公主看得最开。没有让自己忍着,可别人高兴的。难道我忍了,世子就会高看我一眼?我只要让了第一步,便就会有第二步、第三步。世子只怕一面得了好,一面还会觉得我窝囊。”
说完,顿了下,又说道:
“朱妈想想,世子以前骗天邑长公主的时候,可曾感激过她?不是一面得了好,一面笑天邑长公主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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