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前,孙悦成还会有心和孔文开个玩笑,这一次他急急的开口,“老板,出事了!”
“怎么了?”孔文看他的神情心中一紧,心里飞快的转着最近公司有什么大动作。
想来想去,公司卖卖花草树木,能出什么事?是新建的工地出问题?还是物流公司的运输出了问题。
没等她想出什么来,孙悦成已经替她解答了疑问,“这几天客服部同时接到好多客户的投诉电话,好多我们公司的植物突然出现了大面积的枯萎死亡。我找人去确认过了,确实都在枯萎。老板,怎么办?”
单姗正巧指导完小九的修炼从房间里出来,孔文不由看向了她。
单姗一挑眉,“老板,出什么事了吗?”
公司可能会被你毒翻了算不算出事?
孔文继续跟孙悦成说话,“先别急,具体是哪些地方你知道吗?把资料什么的拿过来,我这两天过去看看。不会有事的,最多补发一批,这点损失,不算什么。”
孙悦成长出一口气,“我就担心这是那些植物的问题,到时候就糟糕了。”
“不会”,孔文摇头,“我培育的植物我知道,不可能大批量一下子都死了。你让人把整理好的资料给我拿来。”
孙悦成点点头,急匆匆的离开,孔文转身回了餐厅跟大家说了这件事,“单姗啊,啊不,妲己啊,我开个公司不容易,你说你都弄死了一个朝代了,你就放过我吧。”
单姗“……老板,真不是我!几位殿下在这里呢,谁能做手脚?”
孔文转向句芒几人,“怎么办?公司倒闭了怎么办?”
别看她刚才在孙悦成面前信心满满,可要是真的所有的植物都开始大面积死亡,以后谁还来买自家的产品啊?
蓐收开口,“不要急,还没去看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如果是植物的问题,我们就回来调整培养液的配方,如果不是,我们这么多人,办法总比困难多。”
孔文点头,“等下孙悦成资料送来了,大家都一起看看吧!”
等到资料送来,孔文几人发现孙悦成把大部分的资料都总结了一番,这一次植物的大面积死亡发生在西豫州,更准确的说,发生西豫州的成武市、祝阿市、高唐市这三个地方。大面积枯死的主要是水木和乙草这两种植物。
这三个地方事实上都是相邻的,都是以水系网络发达,江河湖泊众多而出名。这样的几个城市,订购的水木差不多达到了隔壁北青州整个州一半的订购量。
事不宜迟,孔文决定带上句芒、蓐收、精卫还有浑沌一起出门,精卫却要求自己留下看家,“这里不能一个都不留,他们的战斗力跟我还是有差距的。”
孔文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整整5个小时的飞机孔文几人终于到了高唐市机场,事先联系好的当地一个客户已经在机场等他们了。
蒋健是高唐市的一位珍珠养殖大户,这些年的环境污染,让他的珍珠品质都受到了不少影响。幸亏山海公司推出了水木配合乙草这种可以帮忙净化水质的植物,他一听说就立刻订购了500株,了人帮忙搭架子在自己的养殖水域周边都种上了。
蒋健承包的水域是当地建湖的一个小小一角,像蒋健一样承包了一块水域来养殖珍珠的人不在少数。在看到他买了不少水木种在了自己的承包区域边上后,不少人也依样画葫芦,或多或少买了些。
最大手笔要数当地的高唐市政府了,大手一挥,订购了足够铺满半个建湖的水木,搭建好架子后,一眼望去,建湖的水面上水波荡漾,波光之上,绿意葱葱。一时间成了附近几个县市的又一个摆拍景点。
水木茁壮成长,建湖的水质也在日渐清澈。蒋健上一批开出的珍珠品质明显提高许多,包括附近的养殖户都是如此,这让大家不由喜出望外,纷纷觉得自己的钱花的真是值。
只是最近的几个星期开始,水木居然开始不停的落下枯黄的叶子。一开始大家谁都没有在意这些,只是几片叶子而已,谁家的大树不掉叶子
等到枯黄开始蔓延,大半个建湖水面都被黄叶子覆盖时,大家开始慌神了,纷纷猜测是怎么回事。
有人说是水木寿命太短,已经开始死亡了。
也有人说是建湖的污染太严重,水木的吸收已经到了极限不能再承受了。
后一个说法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同。只是不管怎么样,大家还是焦急,不少人开始拨打市长热线、山海的售后客服反应问题。
山海公司不愧是大公司啊!办事效率就是高,听说这次来的还是他们公司几位高级工程师。
蒋健在机场把自己的手写大牌子举得高高的,以便山海公司的人一出来就能看到。
在孔文还在找接他们的人时,蓐收他们早就注意到了蒋健和他的大牌子。
“在那里!”几人毫不犹豫的走到了蒋健面前。
孔文开口招呼,“你好,请问是蒋健,蒋先生吗?”
看着几个容貌气质出众的人站在自己面前,一个面容平平的小姑娘开口问话,蒋健就知道是他们了。
“哎呀,是山海的人吧?辛苦了,走吧,车子就停在外面了。”蒋健客气的招呼。
上车之后,蒋健热情的说话,孔文无奈的接话防止冷场。
“你们那个水木啊,是真的厉害,以前的建湖,那个水哟,都脏成什么样了,我那个珍珠,开出来都歪七扭八的,卖不上价格!那个水木一种,没到一个月,建湖的水都干净了好多啊。”蒋健大力夸奖。
“蒋先生你太夸奖了!”孔文笑的谦虚。
“不要叫什么蒋先生了,我女儿就跟你差不多大,你叫我声蒋叔就好。”蒋健很是健谈,“小姑娘真是厉害,小小年纪就是高级工程师了,我女儿还天天就知道跟我要钱买这买那的。你们年轻人怎么说这个来着?啃老,是吧。”
孔文笑笑不接这话,“蒋叔,这个水木是什么时候开始变黄的你还记得吗?”
蒋健皱着眉想了想,“差不多有3个星期了。说起来一开始吧,只是一两片黄叶子,水木还是没问题的,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飘在水上的黄叶越来越多不说,水木和乙草都开始整个的变了。”
他想了想合适的话语,“就像那些树一夜之间被人抽走了精气神,叶子一下子全掉光了,树干也是那种死气沉沉的灰白色。”
孔文点头,又跟着问了不少问题。
等到了建湖边上,一行人才真正理解了那个叶子全落光的意思。大半个建湖的水面都被叶子覆盖,幸好水木乙草不像灰系植物是把有害物质储存在体内,否则现在建湖就是面临二次污染。
只是这么多叶子也是够呛,要是任由这些叶子继续在水里,富营养化是妥妥的了。
“没人把这些叶子捞一捞吗?”孔文好奇。
“捞,怎么没捞?”蒋健抬抬下巴示意孔文看向远方,几个人划着小船,拿着漏网在不停的从水面捞起落叶放在船舱里,“建湖太大了,落叶又太多了,这些是政府的人,听说这个周末开始,机关工作人员每个人都至少要来建湖里做一天的志愿者呢!全靠清洁工得忙到什么时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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