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枫的眼里,是深邃不见底的蓝,蓝的哀伤、纯粹。
如歌看着他的眼睛,心里竟是一丝感觉也没有,麻木了一般。她突然觉得自己想笑!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呢?不是已经和自己没有关系了吗?
“枫师兄,如果没事,我先走了。”如歌轻轻地笑一笑,转身便要走。
战枫看着她轻轻的笑容,只觉心痛得厉害!像要炸开一般!
如歌没有看他,如果看了他,一定不会就那样走。
战枫紧张的疾步上前,一把将她挎在怀里,挎的那样紧,紧的让如歌觉得下一秒就要死去!好痛!他挎的自己好痛!她挣扎,却没有一点用!战枫的力气,比她大好多!
战枫的呼吸很乱,温温热热的气息,萦绕在如歌的耳畔。
“你……你放开、放开我!”如歌气愤地大吼!
“这一次……我不会放开了……我、我要你在……在我身边!没有你,度日……如年……”战枫冰冷却又哀伤的话语灌进如歌的耳朵。
如歌闭了闭眼,咬牙!
她用自己全部的力气,推开了战枫!恼怒地瞪着他:“战枫!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和你,只是师兄和师妹。你为什么要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战枫讥诮地望着她,笑:“我?无聊?你未免想太多了,刚才,只是兄妹间的一种象征性的拥抱而已。”他的目光森冷,直直盯着呆愣的如歌。
看着他冰冷的眼神,如歌想哭。
她不明白,战枫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既然已经放下了,为什么还要这样纠缠不清?荒芜的荷塘里,埋着一双她做的鞋。幼时的感觉真的找不回来了……那日,她亲手将那双鞋埋葬。一同埋下的,还有她和战枫的回忆……可,回忆终究只能是回忆。荷塘、青杏、羞涩的战枫、十四朵娇嫩的荷花……都只能成为她和他的回忆了吧……她放下了他,她将对他的感情,连同那双鞋,一同埋进了荷塘中。
如歌咬唇:“或许是我想太多了,我先走了。”
她调头,再没有看他一眼。留下的,不过是失魂的战枫。他站在那,像一个孤独孤傲的战神。
烈火山庄。
庄主烈明镜灵位前。
一个鲜红的影子跪在灵位前。
那是如歌!
如歌静默地跪在爹的灵位前。
语速缓慢地叙述着女儿家的心事。
“爹,你为何不将真相告诉我们呢?”
“爹,您为什么要将我和枫师兄掉包呢?”
“我现在知道了,我才是战叔叔的女儿,枫师兄,才是您真正的儿子。您为什么要骗我们呢?”
“爹,枫师兄很伤心你知道吗?您对他还是很残忍,当他知道是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爹,心里该多沉痛啊?”
“爹,枫师兄变了。变得我不认识了。有时,他就站在我面前,但是,我却认不出他。我认识的枫师兄,他会关心我、会注意我、会对我说喜欢我、会为我种下满池的荷花、是一个会羞涩的少年!但如今,他去哪了?”
“爹,歌儿该怎么办?”
如歌的眼里没有神采,她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夕阳的余晖,轻柔地洒在偌大的山庄里,恍若一层轻柔而精美的金色纱衣,将山庄装点得美丽而又神秘!
如歌揩揩眼里的泪花,轻灵如梦地轻笑:“爹,天晚了。歌儿要走了,您也早些歇息吧!歌儿不打扰您了。”
如歌轻轻起身,想了想,又笑道:“爹!您看着吧!我一定会成为您最值得骄傲的女儿!我是烈火山庄最值得骄傲的烈如歌!”
她笑,笑的万分自信!
她脸上灿烂的笑容,让金黄的夕阳都黯然失色!她整个人,犹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她鲜艳的红衣,被微风轻轻托起,温柔温暖。
烈火山庄。
朱亭下。
雪唇边漾起一个摄人心魄的笑容,纤美的指,轻轻拨动琴弦,一声声高调的轻叹。宝剑,终是要经过磨砺,才能更加锋利!
“铮——”
chapter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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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烈火山庄大门前。
如歌站在朱红色的大门前,面色有些焦急。
其实,今天才是烈明镜的祭日。现在天还没有亮,如歌要早些离开山庄,因为今天,会有许多江湖豪杰会来这里祭拜,如歌可不喜欢这种场合,所以她要走。她回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祭拜了爹,也将烈火令还给了烈火山庄,她和烈火山庄,再没有关系,她只是庄主烈明镜收养过的一个女孩儿。
远远的,一个白色的影子向她奔过来。
如歌脸上浮出恼意。
“丫头!丫头我来了!呵呵~!”雪一身白衣,涤然出尘。
如歌恶狠狠白他一眼:“说!为什么迟到?!”
雪笑着耸了耸肩:“找东西去了。”
如歌一脸问号:“什么东西?”
雪笑的促狭:“你。”
如歌微愣,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好哇!雪——你居然说我是东西?!”
雪的笑意加深:“我说错了吗?难道你不是东西?”
如歌恼道:“我当然不是东西……”
雪的笑意更加浓了。
如歌猛地反应过来,又羞又恼:“你——你!”
哇!死雪!被耍了!
东方渐渐露出鱼肚白。(抄的)
雪和如歌笑闹着跑远了。烈火山庄金色的牌匾被照的金灿灿的,但却隐隐透出说不出的寂寞与孤独。
山庄门前出现一抹深蓝的影子,孤傲如战神——战枫!
战枫眼底溢出凉彻心扉的冷意,他的手中,赫然握着的,是如歌的烈火令!战枫眼底的光芒连闪,她,就那么想跟他脱离关系吗?
握着烈火令的手,握成拳,微微颤动。
我,不会让你逃掉的!
通往京城的路上。
“臭丫头!我说让我用法术直接移送到静渊王府去不就好了?非要自己走,人家的脚痛死了!”雪哀怨地瞟着如歌,还是怀疑她是不是故意报复的。
如歌看着他哀怨的脸庞,小人得志的笑起来,顺便送给他两个白眼:“你呀!娇生惯养惯了!是时候让你尝尝苦头了!喏,看吧,这就坚持不住了……叫你以后还**人家给你烧饼,哼~~”
雪听的一头黑线,这这这这这、、都是什么逻辑啊?雪哭笑不得:“你、你真是乱说!人家**别人给我们烧饼都是为了维持生计嘛!再说了,人家还不是给你吃了?还好意思说人家!没良心的死丫头!”
如歌听了,缩缩脖子:“反正、反正这样就是不对嘛!好啦!就算是我不该吃那烧饼,那也是你先引诱出我的馋虫才会……”
雪看着她,只觉得越听越晕,这个死丫头!哪里来的这些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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