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狐冲等人自然静心聆听着。
“实不相瞒,在下来到此地,也有要事。”
“哦……何事?”
“诸位是否清楚,那黑木崖上,可有修道之士?”
“只为此事?!”
“只为此事……在诸位看来,可能无关紧要,但对于在下,不好言明,却要紧得很!”很自然地,玉飞将目光停在了今狐冲身后。
思虑了片刻,今狐冲觉得确实是举手之劳,也转身把目光投向盈盈了。盈盈自然醒得今狐冲是要她帮忙的意思,没有多耽搁,立刻开口了:“有!”
玉飞立感惊讶:“还真有?!”
“嗯,风雷堂堂主童老前辈,便崇尚修道……早年,也做过道士。”
玉飞愣住,无语,赶紧又补充了:“是在下没有说清楚。我要寻的修道之士,绝非半路道士。而是那种潜心问道,至诚至专之人。或者,不管世事,但却高深莫测之人!”
这般特点,盈盈姑娘就不由得缓缓踱步细思了。想了片刻,缓缓摇头:“像这种,黑木崖上,我是没见过的。”
但玉飞仍不放心:“劳烦姑娘再仔细想想。特别是那东方……逆贼夺位之后,可有此类人物出现?”
这次,盈盈没想多久就直接否定了:“没有!我自小便在那里长大,非我教中之人,是决计不许上去的。那里不养闲人,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这点向伯伯也应该清楚!”
汉子立刻附和:“确实没有,反正我是没见过!”
玉飞目的差不多达到,正要就此作罢。盈盈却又补充了,微微一笑,半作玩笑道:“如果非要说有,倒还真有一个!”
“谁?”不光是玉飞,连汉子都感好奇。
“东方狗贼啊!他现在不是愈来愈神秘兮兮,连见一面都难吗?绝对算是个不管世事,但却高深莫测之人!”
众人恍然。
玉飞忙来确认:“当真?”
但盈盈姑娘话风一转,又道了:“不过,他从不修道。而是……修炼《葵花宝典》!”
“《葵花宝典》?”玉飞没听过,不知是什么东西。
今狐冲只得出言解释了:“看来兄台也未听过……江湖上人人皆知,《葵花宝典》乃盖世奇功。东方不败正是凭借此功,独霸武林!”
“哦!”玉飞这才明白,原是一本武功秘籍。
旋即,今狐冲又出言了:“看来,二位确实并非江湖中人!”
玉飞立刻回过神来,讪讪而笑,确实有点不好意思了。短短数语,近乎已是第三次暴露对武林的无知了。当即把手一拱:“在下也从未说过自己是。一开始就说了,不过是自幼痴迷武艺,仰慕大侠风采!让诸位见笑了。”
今狐冲微愣,不由哑然也笑了:“确实,兄台早已有言,无门无派!……无拘无束,逍遥自在,倒让在下羡慕不已!”顿了顿,还是告辞了:“既然如此,二位若是没有别的事情的话,不如就此别过吧!”
对方如此直白,又休提相助之事,再次令玉飞佩服。自然也不虚伪相对了,缓缓抱拳:“那……谢过诸位相助,就此别过!”
“唉,如此小事,不足挂齿。只是可惜,在下却仍在这江湖漩涡之中,不得如二位兄台般逍遥。否则,闲来把酒畅谈,岂非人生一大快事!”
临了,竟然讲出如此一番有道性的话,不禁让玉飞感叹了。情不自禁,拈诗赠别:“非是逍遥得悠闲,悠闲之处自逍遥!”
吟罢,呵呵一笑,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今狐冲,再次羡慕、惊叹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这一代人啦,谁没被老辈作家1vN的故事熏陶过?
第140章 劫不单来
“玉飞兄,刚刚那两句诗,是谁写的?”
“呵呵,我自己随口瞎捏的。”
“啊,这么厉害!”
“也没有啦,就只得两句。还差两句,想不出来。”
“那也蛮厉害。”
“哪有……哪有……”
二人一离去,便畅谈起来了。
“对了,刚刚他们不是邀我们上崖吗?为什么不选择混在他们中间,一起去?”
“……你还记得,刚刚那几个东洋人吗?”
“……”
“也算因我们而死……那个令狐冲,是个侠义之士,让我敬重。牵连过多,必定招劫。所以,各安天命,如此最好!”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们现在,可以回去了?”
“不,还是上崖!”
陈欣立刻又担心了:“啊?!就我们两个,还去!?”
玉飞呵呵一笑,安慰了:“别担心,他们刚刚杀人,已打草惊蛇,必定会即刻动手。我们就等他们先动,再便宜行事。”言罢,更详细解释了:“他们肯定只能从北崖绞索上山……我们,就守在南面,截其退路。运气好的话,能打个突袭!”
“可是,他们崖上的情况……”
“刚刚,不是都问那位姑娘了吗?她自幼在那里长大……黑木崖不比梵净山,更不比五岳三山,崖上就那么几个山头,灵气也算有限,不会再有高人修士的!”
即便如此,陈欣还是畏缩着:“可是……可是,算命的说……”
这般再出状况,玉飞多少有了准备,自然不会还像先前那般无措。也谙得了,此番如果需要陈欣同行,那么自己也就有义务替她解除心底的顾忌。再则,刚刚受到今狐冲磊落风范的感染也让他明白,既是涉险,自己便也有必要让陈欣明了,而后自行抉择。
思罢,认真对待,心平气和地同陈欣明晰了:“算命的,不是自己都说,不准么?”
如此,终于让陈欣语塞。
“还有,算命的都清楚,你也别忘了:我们不是凡人,是修士!我们修炼者,如果某日真修成仙,便是‘轻袖驭苍生,天命即为我’,哪有自怕自命的道理?”
第二语,更是稳稳让陈欣折服了!虽还有些诺诺,但内心的疙瘩却已开始慢慢消散,就如那线团,已然拽住了头。渐渐地,转为满脸欣喜:“袖驭苍生,我即天命……有道理,有道理!难道,这便是,破了师傅所言……我的心劫了?”
“心劫?”玉飞微愣。
“对啊,你问我为什么一个人出远门的时候,我不就告诉你了吗?”
玉飞确实忘了那茬了。关键是那时二人刚见面,谁知第一句是真是假?“原来,你还真是出门历劫来的!”
但陈欣却没想那么多:“嗯!师傅说,胆小,是我最大的一个心劫。如若不能破除,恐怕耗尽此生,都难成正果。所以,总是叫我勇于尝试。可是,我自己总是……怎么说呢,有些事情吧,觉得尝试也蛮过瘾的。就像接触新东西,我逛街的时候,一买东西,就根本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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