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柒连忙点点头,“是啊,太子殿下,上神这边有我,你就尽管放心吧。”
排歌都这么说了,州慢也只好叹了口气,表示妥协,“那你记得照顾好自己。”
“放心啦,我会的。”排歌给了州慢一个暖暖的微笑后,州慢这才难舍难分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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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天界上的喧闹,当州慢再次走进刷子序犯的别院时,措不及防的安静让他心里也渐渐地宁静了下来。
曾几何时,他再也没有拥有过现在这样的生活了?
州慢还记得,大抵是在排歌重登天界那天开始,在那之后,他便又继续马不停蹄地做着属于太子殿下这个位置应该予以的重任,现在算下来,也有好几万年了。
“师尊。”纵使现在州慢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但他知道,那也不过是在天界,在刷子序犯,在尾犯上神的面前,自己依旧只是排歌的夫君,而排歌是他的徒弟,那他自然也是要按照辈分来叫的。
尾犯看宸柒亡羊补牢倒也利索,便也点点头,开口道:“想必太子殿下已经听宸柒说了,老身前些天因为一些事情,有些不解,便也想找你打听打听。”
“师尊请讲。”
“当年你去到魔界,见没见过那二皇子步虚声的妃子?”尾犯开门见山似的询问,倒也没有比拐弯抹角的效果差。
只见州慢点了点头,“见过。”
“可看得仔细?”
州慢这下就不甚了解了,有些困惑道:“当时我急着想要求那二皇子给我求魂索,并未对那妃子有过多的留意。”
尾犯心里倍感失望,但也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这样啊,也罢。”
“师尊可是有什么事情,可否与我说说?”州慢见状,心里也很是好奇尾犯想问的这个妃子到底有什么事情值得他亲自调查。
却听尾犯上神娓娓道来,“先前我去了一趟婆罗门,与那南浦多喝了几杯,他醉酒后,倒也给我又说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州慢看到尾犯这不急不慢的样子,他那蠢蠢欲动的好奇心叫他又多嘴问了一句。
“是关于令府的事情。”
“令府?”又是令府?
州慢猛地也是想起了一件事情,便也不顾自己的好奇心,径直对尾犯说了起来,“上神,说到令府,前些天在长春宫,有一位叫于中好的上神倒也说了一件事情。”
“哦?说来听听。”尾犯原本想要卖个关子,谁知州慢却也卖了一个更大的关子,这难免要叫他更好奇些。
随后两个人在别院里的一个小亭子坐了下来。
州慢坐定,便也向尾犯说起了先前在长春宫发生的事情,将于中好上神在正殿上颇似质问的问题都一应对尾犯说了一遍。
尾犯饶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有趣,你说的这件事情,倒是与我的有些相像。”
“相像?”
“不错,”尾犯顿了顿,才开始解答,“南浦醉酒之后便告诉我,其实当年天君是有意要饶过品令的,要怪就怪品令当时也是年轻气盛,当下就认了罪,天君当着司命神君的面没有改口,当时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证据到底是真是假,便也为了平息众怒而将品令及其夫人推下了诛仙台。”
“天君没有想到催雪娘娘,亦就是排歌的娘亲,在临行前还生下了阿歌,催雪娘娘以为天君不会饶过她的孩儿,便将最小的阿歌给了南浦,要他照料。”
“出来之后,南浦才知道原来天君早就将品令的那两个孩子悄悄地安排给了两个不知名的仙娥,要她们带着两个孩子各自去往不同的仙山,今生今世都不得再重回天界,以免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州慢听罢,心领神会道:“原来这是一件事情,可这件事又跟那魔族的妃子有什么关……”
州慢没有再说下去,他猛地心里感到了一阵凉意,难道……
尾犯见州慢似乎想起了什么,便也没有再卖关子,而是对他全盘托出,“南浦之后去探了那两名仙娥,却发现其中一名仙娥在天魔大战的混战中,于一个偏远的仙山脚下给魔族的俘虏了去。”
州慢大惊,想到那个与排歌颇有几分相似的魔族妃子,他顿时觉得自己的脑子都不够用了。
若是他早一点知道那个人很可能就是排歌的姐姐,他应该当时狠下心来一起将她带回来的,纵使以后那二皇子可能会因此向天界宣战,但是他也不是吃素的啊?
“州慢,你可想到了什么?”尾犯见州慢陷入了沉思,紧锁的眉头似乎在表达他想起了些什么,便问他道。
州慢缓了缓,才说道:“其实我当时去求得求魂索时,还是这位妃子助我,当时步虚声听完我说的事情之后,并没有想过要借给我,我当时还死皮赖脸地在他那绿鸾归令的院子里的树上待了好几天。”
“现在想想,当时一个魔族二皇子,若是要说忍耐一个天族太子待在他的后宫待那么久,若不是有人在我身后推波助澜,我保不准会被那二皇子给扔到哪里去了。”州慢越说,越是往后回忆,越是觉得此人就是梁令。
尾犯见州慢停顿了下来,又怂恿着他继续道:“继续说。”
州慢只好遵命,“之后的有一天,那妃子说有事找我,听了我的一番话,当下要我跟那二皇子重新说说,果不其然,我当着步虚声的面又再次说了我的一番请求后,他竟然也二话不说就把求魂索给了我。”
“那这个妃子,极有可能就是梁令了。”尾犯听罢,推测道,“想不到,遥遥几十万年光景,如今却也早已各奔东西,物是人非了。”
“不过依我所见,那个妃子若真的是梁令的话,她的生活想必也没有排歌那般坎坷。”州慢想起那个妃子很是暧昧地靠在步虚声的怀里的场景,便也觉得她的生活也定不是被俘虏的那样。
尾犯并不知情,便问,“何以见得?”
“若是步虚声不宠爱那位妃子,又怎么可能听她的话把求魂索借给我,甚至毫不夸张地说,给了我一条生路。”州慢想想,顿时更是觉得欠了那位妃子一个极大的人情。
若不是她,怕是没等他把话说完,他早已被魔族的人给杀了去。
联系当时种种,州慢蓦地在心里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若没有差错,那必定是梁令了。”尾犯也随即附和道。
“那排歌不是还有一个大哥吗,他又去了哪里?”虽说州慢出生后不久令府全府就受到了极大的重创,但是他还是多多少少对令府有过了解,也知道排歌除却一个姐姐之外还有一个大哥,名曰一七令。
“一七令的命运倒还算顺畅,他现在正在风入松的门下当关门弟子。”
“风入松上神?”州慢张了张嘴,有些惊讶,为何是在风入松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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