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的错,殿下。”梁令使劲地摇着头,愣是把眼泪从眼眶里给摇了出来,泪水划过她的脸颊,花了刚描好的妆。
“只是,现在倒也有一个棘手的问题。”步虚声一想到忆萝月他们之间的交易,便觉得难办。
梁令抬起迷离的双眼,“是什么棘手的问题困扰着殿下,殿下不妨与臣妾说说?”
“我先前在做的那些生意,其实与你相识之后的每一笔都是有关你的这位妹妹的。”步虚声没有想过要瞒梁令,这件事情,还是要让她知道为好。
梁令哪里不知道,直到排歌真的站在她的面前唤她姐姐的时候,她亦是同样的心疼。
“殿下,我知道。”
她只能告诉他,她一直都是知道的,但她却也阻止不了他。
她是她的妹妹,他更是她心尖上的人,她到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取舍,唯有让他知道,她一直都是知道的。
“放心,我不会再对她下手了。”也是直到听到了梁令的答案,步虚声终于下定决心,对忆萝月的那笔生意决定置之不理。
梁令没想到步虚声会为了她做出这么大的让步,一时间内心的暖流潺潺流淌,“殿下。”
“嗯?”步虚声一脸宠溺地看着梁令,他知道她心里现在一定是雀跃的。
梁令摇摇头,沉默着没有开口,却也将头深深地钻进他的怀里,任由心中暖意流淌。
**
轻手轻脚。
排歌头一回感觉到自己进来疏帘淡月这么心虚,甚至还时不时地躲在树干后边,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躲在一旁的暗客认出了排歌,却也感觉到她的动作似乎有些诡异,便对身边的另一个暗客说道:“你看,那不是太子妃殿下吗,怎么看起来鬼鬼祟祟的?”
“该不会是其他人假冒的吧?”另一个暗客随即说道。
“要是等下真的是太子妃殿下的话,那我们可能要吃不了兜着走的……”暗客提醒道。
另一个暗客也点点头,“那就算了,我们还是看她要干什么吧?”
“嗯。”
排歌丝毫没有察觉到此时两名匍匐在疏帘淡月的暗客正在盯着她,且越是靠近州慢所在的书房,她越是心虚。
终于,暗客终于看不下去了。
“来者何人!”暗客从房顶杀下来,一脸正气地站在排歌面前,手中的利剑正对着排歌的咽喉不远。
排歌顿时懵了,难道是走错了?
可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没走错啊,疏帘淡月的确就是这个布局,难道还有一个跟疏帘淡月一样的宫殿?
为了防止搞出一个大乌龙,排歌转身又想走到门外去看看宫门外的牌匾,想着确认一下是不是疏帘淡月。
可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又一名暗客拦住了她的去路。
“想走?”
呃……
难道真的走错了?
彼时排歌极少见到埋伏在疏帘淡月的暗客,因此对他们两个人亦是不眼熟。
而这两个暗客虽认识排歌,却见她行为怪异,怕是有人用了异形术,因此不得不拦。
“走错了。”排歌登时想都没想,说完就准备开溜。
谁知暗客就因了她这句话,二话不说就朝排歌刺去。
好在排歌动作矫健,利落地躲了过去,减兰笛随后被感召。
卡擦一声,减兰笛幻化的剑将暗客刺过来的剑用相似的力道挡住了,还没等排歌缓过神来,另一名暗客又在她身后发起了进攻。
又是一声卡擦,两剑摩擦之后产生的剑气太过强大,瞬间将周围的树木悉数砍倒。
哗啦!
树应声而倒。
“你们这是干什么?”州慢紧蹙眉头,抵过另一个暗客的剑,质问道。
袭击排歌的暗客随后解释,“太子殿下,我们发现一名伪装太子妃殿下的刺客。”
“伪装太子妃殿下?”州慢对这个新名词倒是挺感兴趣的,愣是轻笑了一声,随后朝排歌看来。
彼时排歌正懵着,突然被冠上了伪装太子妃的名声,这怎么说都不合理啊?
“你说她伪装太子妃殿下?”州慢指着排歌,愣是笑了笑。
暗客见州慢并没有与面前的这个女子有过多亲昵的动作,一时间以为州慢也默认了这个人就是伪装的,更是理直气壮,“是!”
“但是我却也看不出你是不是伪装的,”州慢没有搭理暗客,而是对排歌说了这句话,“不如,让本君验一验?”
“你要干什么?”排歌看着州慢越来越靠近,登时脑子一抽,说了这句话。
州慢顿时觉得心里不爽,“怎么,难道你真的是伪装的?”
“我……”排歌顿时欲哭无泪,怎么到头来变成了自己伪装自己了?
州慢不等排歌解释,登时双唇牢牢地锁住,让她再也发不出一句话来。
站在一旁的两名暗客随即脸都黑了,这……真的是太子妃殿下!
完了!
完了完了!
两人见州慢和排歌吻得火热,觉得也不便请罪,便连忙连人带剑跑了。
“怎么你去了一趟魔界,回来就不认得我了?”州慢的语气里带着些责备,但是理智告诉他,他不能怪她。
排歌见州慢主动说起有关魔界的事情,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其实……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
“不是故意?”州慢反问,“那为何方才要鬼鬼祟祟地走进来?”
呃……
被看到了吗!
排歌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愣是没找到,“我……我这不是想准备给你一个惊喜吗?”
“哦?是吗?”州慢看到排歌那挑起的眉眼,顿时觉得身子亦是火热起来,“那不知爱妃要给本君一个怎样的惊喜?”
“呃……改天再说吧。”排歌见州慢有意要找自己做那事,顿时又改口道。
谁知州慢却一把将她拦腰抱起,“不行了,本君守了几日空闺,现如今只能委屈一下爱妃先满足一下本君的愿望了。”
说罢,他饶是没有听到排歌小声的抵抗,径直将她抱到屋里去了。
破晓时分,州慢才放过了排歌。
排歌彼时早已是累得浑身无力,总算逮到了一个可以睡觉的时间,她更是一秒入睡。
州慢看着排歌沉睡的模样,天真到如同一个孩子,却要比孩子更要让他讨喜几分。
他离开了床榻,穿上了衣服之后便轻手轻脚地往外边去了,有些事情是时候需要做了。
**
踏着轻缓的脚步,州慢来到了曲家的大门前,轻轻地敲开了曲家的大门。
门童已经被通知了,听到敲门声便立马开了门,甚至连州慢的脸都还没有认真地扫一眼,低着头便道:“太子殿下,里边请,曲大人已经在里屋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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