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慌乱之下,她躲到了华清引的身后,“清引,他们是谁啊?”
“不用怕,应该也跟我们一样是来散步的。”华清引安慰道,按照他的经验,面前的神仙也不过是好奇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树林子里。
没想到宸柒却也愣是对自己喊了一句,“上神,是你吗?”
华清引以为他是在叫自己,便也笑了笑,“这位仙友说笑了,我们不过是小仙,并非是高高在上的上神。”
“我没有跟你说话。”宸柒皱起眉头来,眼睛却是死死地盯着不悟。
华清引意识到宸柒原来是在跟不悟说,还是解释道:“她也不是什么上神,她什么都不会。”
不悟知道他们现在正在讨论自己,便从华清引的身后走了出来,“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因了她戴着面具,却也是与排歌一般的嗓音,宸柒也迟疑了。
反而是赤枣子,看到了面前的不悟这般扮相,忍不住就问道:“敢问这位姑娘为何要戴着面具和手套?”
“呃……”不悟此生最抗拒的就是别人问起她为何这副模样的原因,“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赤枣子听罢,更是咬着不放,“难不成姑娘不是天族的人?”
“不是天族的人又怎样?”华清引将不悟揽入身后,“难道你们天族人到现在还在排斥其他族人吗?”
赤枣子见华清引这么激动,觉得有些好笑,“我可不是说天族人排斥其他族人,况且,我也不是天族人。”
听到赤枣子如此说,华清引这才稍稍放松了下来,“你们语气这么咄咄逼人,可不像是过路的。”
“什么跟什么呀,这里可是我们的家。”木笡听到华清引这么说,顿时也不爽起来,指着不远处的步月馆说道。
……
华清引这才知道原来是自己搞了乌龙,顿时也难堪起来,“呃……那抱歉,打扰了。”
华清引说着,牵起不悟的手就想往回走。
“等一下。”赤枣子却也在他们转身想走的一瞬间又叫住了他们,“这位姑娘,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无可奉告。”不悟执着地回答。
赤枣子真想现在用牵魂术让她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但是理智在告诉他,若是他弄错了会很丢人的,为了面子,他只好看着不悟和华清引渐行渐远。
“你怎么不强行叫住他们?”宸柒也很是好奇那个戴面具的女子的身份,但是让他遗憾的是,赤枣子并没有这个想法想要留住他们。
“你也觉得很像排歌吧?”赤枣子说道,“只可惜,这个人只有声音很像,那老成的性子却也没有在她身上看到。”
宸柒默许了赤枣子的想法,没有再说话。
赤枣子也就继续自言自语,“或许,这个人不过就是巧合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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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君,方才见你与那华清引交谈后面色不是很好,可是出了什么问题?”曲千秋小心翼翼地问州慢道。
州慢假寐着,叹了口气,“你觉得华清引这个人如何?”
“行事稳重,人品尚佳,是个做大事的人。”没想到的是,曲千秋对华清引的评价还是很高的。
其实对于华清引的人品,州慢不是没有感受过,华清引综合前两场的比试,的确要比其他神仙要好得多,但偏偏,他就是不愿与他说自己身边那个女子与他是什么关系。
“上次我让你调查的事情,真的找不到了吗?”州慢没有抬头,反而是换了个话题问道。
曲千秋没想到州慢对这件事竟然这么上心,有了些严肃,“启禀天君,臣已经命在各处的暗线去调查了,只是……暂时还没没找到那个姑娘的下落。”
“华清引……还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州慢又好似不理曲千秋所说的,径直感慨道。
曲千秋一时间也摸不着州慢的头脑,只得跟着他的思路来走,“的确,怕是这下个月的第三场比拼也是他为胜者了。”
“也罢。”州慢睁开眼来,对曲千秋说道,“胜便胜吧,像这么有才的人已经不多了,待他胜了之后给他安排一个较好的职位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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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引,你就告诉我嘛,到底在长春宫里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么闷闷不乐?”不悟对华清引撒娇道,她现在对华清引的事情极其上心,毕竟他可是她的救命恩人!
更何况,他向她保证再也不会强求她留在他身边了。
因此,就算她现在再这么依赖他,也不会叫他误会了吧?
“没什么事。”华清引撒了个谎,他不想告诉她,那长春宫的天君不仅对她感兴趣,还似乎有些非分之想。
不。
不是似乎。
州慢已经在他面前表了态,他是准备把不悟娶进自己的疏帘淡月之中的,现在只不过是想在他那里再多打听一点关于她的消息。
他原本也已经向她承诺过不会强求她留在他身边了,一旦她找到了原来的心上人,他也一定会祝福她的。
只是,当他看到州慢那居高临下的姿态时,他还是忍不住地从心里抗拒。
“哼,不说就不说嘛,干嘛要骗我?”不悟看出来了华清引实则是拒绝的,便也佯装生气道。
华清引摸了摸不悟的头发,“其实天君是说我火候差了点,让我下次比拼要多用点心。”
说罢,他在心里暗自嘲笑了一下自己用的这个理由。
“啊,天君真的这么说啊,可是我看到清引可是比试台上最厉害的了,怎么天君还嫌弃你火候不够啊?”不悟听罢,顿时也替华清引不值起来。
毕竟他准备得那么用心,朝九晚五的,现在却被那个尚未谋面的天君说火候不够,这摆明就是刁难嘛!
“好了,没事了。”华清引将不悟揽入怀里,向对待妹妹一般地又摸了摸她的头发,他现在也只有用这种方式才可以与她靠近,“我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
“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天君,竟然还嫌弃你,真的是太可恶了!”不悟还是没有将华清引的话听进去,反而是继续待在他的怀里小声地抱怨。
晚风萧瑟地吹拂,而华清引也只得默默地将不悟抱得更紧,不知道为什么,他隐隐约约有一种预感,不悟迟早有一天是要离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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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给父君请安。”一大早,州慢上完早朝后难得有一次是直接回了疏帘淡月,而露华也正好练完早课回来。
州慢两眼一抬,“功课可做好了?”
“做好了。”露华点点头,又小声地嘀咕着,“我都多大了,还老是天天催我做功课。”
“难道不应该催?”州慢语气里没有半点责备,更甚是带着一丝开玩笑的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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