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若不是为了我,上神也不会变成……”州慢示意宸柒不要再说下去,宸柒便也急忙收住了口。
排歌摇摇头,却也止住了眼泪,劝慰道:“好了,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们也不必再彼此难过了,现在我们不也还是好好的吗?”
宸柒也点头同意,“上神,其实你这个样子兴许还可以挽救回来,可惜赤枣子昨日刚走,不然还可以让他看看你的。”
“哦对了,”说起赤枣子,排歌倒是还有点印象,“前几日那家伙扮成了一个人参果,要我后天去北天门找他来着,到那时再问也不迟咯。”
“那这样也好。”州慢见他们叙旧已经结束,便也走了过来。
排歌一想到自己总算是历劫回来,心情也没有那么差,虽然自己身上的这副皮囊的确是丑了些,但是还没有到不堪入目的地步,索性将面具毁了。
“阿歌,走吧,我们回家。”州慢拉起她的手,说道。
清风过境,吹得宸柒满眼湿润,待州慢和排歌两人终于离开了自己的视线,他终于如释重负地流下了眼泪。
真好,她还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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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柒一路小跑着上山,好似这七年来,他都没有这么愉快过了。
等归字谣打开门来,他便也急匆匆地拉着归字谣喊,“字谣,我家上神回来了。”
归字谣脸上一抹温馨的笑,“回来就好。”
宸柒觉得,归字谣与自家上神两人可能是先前的交情不算深,他才对这个消息表现出不是这么惊讶,于是便也松开他的肩膀,又跑到尾犯上神的院子里去。
尾犯上神他老人家此时正在熟悉熟悉自己的功夫,与东平引两个人正大得不可开交。
安公子在一旁磕着瓜子,一边看到尾犯走了神节节败退,使劲叫好,“好!”
“师尊!”宸柒惊慌失措地跑进来,没有打扰到尾犯,反倒叫东平引分了心神。
尾犯见状,顿时一琴殇过去,好在力度不大,只是给了东平引几秒皮肉之痛。
尾犯落在地上,收起了侧犯琴,“修炼之人,不可分神。”
东平引哀怨地看了一眼宸柒,这才向尾犯作了一揖,“师父教训的是。”
“宸柒,这么慌慌张张的,可是步月馆着火了?”安公子打趣道。
宸柒见他们丝毫没有悲伤之感,有些好奇,但还是开口宣布了这个公开的秘密,“上神她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呗。”安公子继续磕着瓜子,淡淡地说道。
宸柒还带着期待看着尾犯,想着他会做出什么令人激动的举动,却见尾犯和东平引两人亦是丝毫不为所动。
想到这个举动的真正原因,宸柒顿时开窍,难不成……
“你们都知道了?”
“老早就知道了。”安公子转身对东平引说道,“平引,我与你切磋一番!”
“来就来!”
说罢,安公子放下瓜子,抽剑而起。
尾犯退到一边,看着宸柒有点怅然若失的表情,便也安慰道:“排歌的命星一直都是闪烁着的,怪我先前没有去观天象。”
“原来,就我一个人不知道。”宸柒想到州慢当时的表情,原来他也知道了。
“这也怪不得你,她一直待在天界,自然是要比我们都早知道些。”尾犯猜中了宸柒的心思,说道。
宸柒摇摇头,“不管谁先知道的,反正只要上神回来了就好。”
“是啊,这本来也只是她的一个劫数,或许,以后会越来越好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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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歌与州慢两人回了疏帘淡月,这个时候恰好露华从孙信仙尊那里习完功课回来。
想着要给自己的父君请安,他就直接去了疏帘淡月。
一进院子,就感受到这疏帘淡月给他的气息有些不同,到处都是窗明几净,就连里头的花好似都是叫人新栽的,连院中的泥土都是翻新的。
一想到先前的事情,露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原来自己的父君真的来真的了。
如此想着,他就想直接踹门进去。
但是一想到州慢生气的模样,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只是敲了一下门。
州慢此时正与排歌解释这七年来天界发生的事情,一听到有人敲门,有些不爽地问道:“何人敲门?”
“父君,是我,露华。”
州慢与排歌面面相觑,露华来了。
排歌一想到先前露华还去找过她,意思也很明确地表明自己的父君不会是属于她的,她就觉得心里暖暖的。
“进来吧。”
露华推门而进,进来时却也看到排歌那张有些狰狞的脸,果然在这里,还不带面具?
“露华,过来。”州慢想跟露华郑重地介绍一下他的娘亲,毕竟他从记事起,排歌便不在天界了,关于排歌的画像,他也没有看过一眼,所以今日该是让他好好认识一下自己娘亲的时候了。
露华忍着心中的愤愤不平,走了过去,板着面孔问候了一声,“父君。”
“你看见了,这位就是你的娘亲。”
“父君,我不承认!”露华径直说道,什么娘亲,他这一辈子,就一个娘,那个永远都不会回来的娘。
排歌知道他顾虑的是什么,听到露华这么一说,扑哧一声就笑了。
州慢蹙眉道:“你这是何等态度,对你娘也这么说话吗?”
“她不是我娘,我是不会承认除生我的娘之外的其他人做娘的!”露华怕州慢真的生气,说完后便也跪下了,“父君,你要娶她,露华不敢有异议,但是还望父君尊重我娘。”
州慢愣了一下,敢情这小子还在维护排歌……
他尴尬地看了一眼身边的排歌,排歌早已笑到不敢出声。
笑笑笑,就知道笑。
州慢白了排歌一眼,想着不能就这么便宜排歌,便也淡淡地“嗯”了一声,“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你不叫娘也罢。”
“谢父君成全。”
排歌顿时收起了笑容,脸上挂着一个超大的问号看着州慢,什么鬼?
露华看了一眼排歌,看到她计谋不得逞的样子,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
州慢看着排歌中计了,心中大喜,而后才又郑重其事地对露华道:“好了,方才是父君与你开的玩笑,不管你承不承认面前的这个人,你都得叫娘。”
?
露华有些不懂了,这父君方才还跟他开玩笑了?
他明明这么严肃的好不好?
“好了,你就别逗他了。”排歌看着露华被捉弄了阴晴不定的脸,有些心疼,自己便也解释了,“露华,我一直都是你娘。”
“生你的,你现在所维护的,你现在所贬低的,不过都是我罢了。”
露华脸上的疑问瞬间变成了震惊,什么意思?面前的这个人……真的是自己的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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