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现代,一亩水田有七斤种子就够了,这里三百斤,胡家有多少的地啊,不够种?
胡小柯的脑子里瞬间出现了一片宽广的水田地,貌似有个三五十亩,哎呀地主啊!
张水莲笑一下,“能有多少?咱们就三方水田啊!”
三方水田?三方是多少?胡小柯满脑子冒问号,挠了挠头,“娘,地在哪里啊?”
“去找你二姐去,我得让你大姑帮忙把稻种搬一些出去,一会便种上!”
胡小柯渐渐的收了飘涨的心回归现实,貌似这家很穷很穷哇,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土地?细想一下,三方水田打这些稻子,就算是交租子又被那两家拿走,那样的话,貌似三方水田也不是很多?
记得中国六十年代的时候,一亩水田的亩产量平均为四百公斤,就算现在是古代,没有那么优良的种子跟技术水平,可是一亩地产个四五百斤粮,应该不在话下吧?
可若对比六十年代,一亩水田有十五斤的稻种也就够了,何以弄到一百斤左右?
胡小柯脑子里转着想不通便走了出去,结果奸二没找到,倒是把石头逮到了!
石头一脸不情愿,却还是陪着她去了她们家水田那里!
正文 101 娘,我卖!
这会胡小柯才知道,原来,大家的地,都不是分在一块的,东一片西一片,从石头的嘴里才知道,这地,貌似是城里几个大官人的,也就是说,其实这些百姓,种的地都是租的!?
胡小柯还当那是自己家里的地,原来都是租的,也就是说,秋收后还要交租?
想一想也是,电视不都说下到乡下去收租……
看来,她想成为一方霸主,还真是命运多舛!
结果走到水田处,胡小柯傻眼了,看着大家一把一把将稻种那么扬到地里,突然觉得有种被雷劈的感觉了!
也突然明白张水莲的但心了,三百斤的种子这么个扬法真不大够用!
去掉不能发芽的,再去掉水面的漂浮,天冷再遇上不发芽的,真真是扔了一大半出去!
钱大娘看到小柯,正巧来到地头,“花儿……”便冲她喊了一声。
“欸,钱大娘……”看着双脚踩在冰凉的水里,胡小柯心道不冷吗?
“告诉你娘别着急,明天我就帮她种,俺们家这几方田今天就种完了!”
钱大娘极是热情。
胡小柯看着割成一方一方的田地,也算是明白了张水莲那一方是多少,目测一下也就一亩左右!
如果那三百斤的稻子就这么扔进来,胡小柯想一想都肉疼!
要知道用旱育苗的法子,则连五分之一都用不上,所以,胡小柯应下钱大娘的话后是撒腿就往家里跑去!
可是想说通张水莲,又怎么会是一时的!
更不要说张水莲那根深蒂固的观念,你一个八岁的孩子,你告诉她旱育苗,她不但没懂,没得还把你当成了神精病才是!
所以,跑到一半的胡小柯又停了下来。
要怎么办?
石头跟在她的身后,“你,你跑什么,抽疯啊?”
胡小柯转头,“我想要一方水田,还想要一方稻种,怎么办?”
“怎么办,我怎么会知道?”
石头觉得她的脑袋跟常人不一样,可是看着她满脸认真的样子,却是挠了挠头,“你要田地做什么用啊?”
“种啊,我有个新法子,又省稻种也苗率又高,可是,我知道我娘不会听我的,所以,我只能做出成绩让他们看看才行!”
石头看着她看向远处的目光,突然还就觉得她说的一定是真的,她一定能做到!
看着她冷落落的小脸,石头猛然间就有一点别扭,心底竟然有一种慌,因为他稀罕看她笑,就算是欺负自己的那种笔,他也觉得是好的,可是此时的样子,没由来的心底就有点酸!不想看到她不开心的样子,便伸手拉了她向村子里跑去!
“啊,你干什么?”
“你不是想要地吗,我知道谁家可以弄到!”
“真的?”胡小柯顿时斗志昂扬,跑起来向风一样!
漠河村一共两百来户的人家,其实算是比较大的村子了,只是胡小柯不大在村子里走动,所以,她并不清楚村子里的事情!
而村西有一处蒋姓人家,男人蒋大富突然生了一种怪病,而今年他们家里又租了二十多方的水田,那将王氏愁的一点缝都没有,因为打死她,她也种不来这么多!
这些日子就央求着村里人帮着种些,可至今手里的水田还剩下六七方之多!
“你怎么知道的?”在蒋家门外,胡小柯问着石头。
石头撇嘴,“我天天在村里了跑,我当然知道了,哪里像你啊,还要去给城里的小姐当伴读!哼!”
哟呵,这小子什么意思?
胡小柯拉了他一把,“诶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意思!不是要租地吗,走啊!”
石头推开蒋家的门走了进去。
一进屋子,便是刺鼻的药味。
胡小柯心道,这是什么病啊,貌似吃的药比老爹还要多!
王氏正扶着蒋大富吃药,可惜喝下去多少便咳出来多少,随后又晕晕的睡了过去,却是手捂着肚子,侧着身子一脸的痛苦!
胡小柯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王氏在抹泪。
看到胡小柯,王氏忙抹去眼角的泪,“小花怎么来了?”
“那个,我娘说婶子你们家的地要往外租……”
“是啊,你娘要租吗,可是你爹也病着,你娘能忙得来吗?”
胡小柯点头,“我们家人多,只是,婶子,蒋叔这是什么病啊?”
胡小柯眼尖的看着蒋大富的后背鼓起一个大包。
这时蒋大富又是一阵咳嗽,吐了一堆黄水出来,胡小柯才看到他的脸色像石灰一样,而且人也瘦成了皮包骨!
王氏忙安抚着他,待他安稳了,才将他吐的收拾了一下!
眼泪吧吧的看着胡小柯跟石头,无力的笑笑,“让你们见笑了!”
“婶子,蒋大叔这病……”
“大夫也说不上来……”
那王氏便伸手擦去她男人的汗,才起了身子,“小花啊,还有八方田,你娘说了要租多少?”
“我娘说……”
“妹子,我给你打听到了,城里有户人家正要买丫头,你家大丫头今年十三岁,刚刚好,人家说死契的话给十两银子,你看怎么样……要是活契的话,三两签三年!”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子走进了院子,王氏迎了出来。
听得那话,王氏便哭了起来,这些日子她除了哭,一点法子都没有了。
“娘,我卖!”
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从屋旁边响起!
胡小柯扭头,却见一个跟胡欣荷差不多的丫头肩上扛了个镐头,从屋子后面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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