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
温婉蓉点点头,说等他消息。
两天后,覃炀说,宋执那货知道他要去马场,正好叫几个同僚一起去挑马,为秋狩做准备。
温婉蓉想多几个人去也好,让幺蛾子当众出丑更有意思。
等出发那天,温婉蓉特意要玉芽给她梳个坠马髻,一抹朱砂胭脂晕染眼角,衬得明动双眸楚楚生怜,又带有几分娇艳。
出屋时,覃炀看得一愣,凑过去低头要吻,被避开。
他笑着问她,去马场,打扮这么漂亮做什么?
温婉蓉答得自然,女为悦己者容。
真为悦己者容吗?不全是。
到垂花门时,再看看玳瑁的妆容,温婉蓉就知道幺蛾子心思不简单。
覃炀蒙在鼓里,就看两人。一个娇俏动人,一个活泼明快。
相比之下,温婉蓉美得更深入人心。
温婉蓉跟覃炀说,玳瑁想去,就一起去玩玩。
覃炀没阻拦,他挺开心,反正带两美女出去,里子面子全有。
在马场时。他一人走在前,温婉蓉和玳瑁跟在身侧,宋执跑过来小声问他是不是抽疯,把府里招牌都带出来了。
什么招牌,说得覃府跟窑子似的。
覃炀踹他一脚,叫闭嘴。
这头两祸害又打又闹的先行离开,玳瑁却有些不放心,拉拉温婉蓉的袖子,小声问:“夫人,您不是说就三人说话吗?怎么今天来这么多人?二爷的朋友都来了?”
“他们都是来挑马,你别紧张。”温婉蓉对她笑笑,“说不准一会二爷开心,我们把话说开,他就同意了。”
玳瑁抿抿嘴,没吭声。
再过一会,同僚的几位小夫人都凑过来,跟温婉蓉寒暄。
有直性子的,一看玳瑁衣着打扮,说话就不客气:“阿蓉,就你心好,我们贴身丫头都安安分分等在马车里,你还带人进来,怕没人照顾吗?你家覃炀呢?不管你了?他不管你,你回去就跟他闹,别好使他!”
温婉蓉瞥了眼玳瑁,笑道:“他们不都去挑马吗,估计得等一会了。”
一说要等,另一个说:“算了算了,不等他们,一帮男人别的不上心,挑马比我们挑衣服首饰还仔细,我们玩我们自己的。”
都是武将家的夫人。骑马技能是标配,就算不会,在府邸教也教会了。
温婉蓉笑着应好,转头顺水推舟对玳瑁说:“我叫马场小厮给你挑匹小点的马,你学着骑两圈。”
玳瑁嘴角微翕:“可奴婢不会骑马。”
“不会就学,也不是难事,你看见了,二爷同僚的夫人都会骑马,证明什么?证明这些武将哪怕找玩伴也找旗鼓相当的,万一哪天二爷想带我们出去,又不想坐马车怎么办?”跟覃炀时间久了,别的没学会,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温婉蓉张口就来。
玳瑁反应快:“奴婢可以与二爷同乘一骑,就不用学骑马了。”
温婉蓉眼睛微眯,这招想得挺美。哦,不会骑的跟覃炀一起,单撇下她会骑马的,看他俩在马上秀恩爱?!
“二爷的马你更骑不了。”她条条路堵死。
玳瑁问:“为什么?”
温婉蓉继续忽悠:“二爷的马性子烈,别说你不会骑的,连我会骑的人都不敢轻易碰。”
说着,她厌恶听到玳瑁的声音,赶紧叫小厮牵匹马来。
把人扶到马背上,好似安慰:“有人牵着,别怕,围着场地慢走两圈试试。”
玳瑁没骑过马,上去就战战兢兢,微微发抖:“夫人,奴婢还是不……”
一个不字下文没说出来,不远处传来其他夫人的喊声:“阿蓉,就等你了。快来!”
温婉蓉哎一声,对玳瑁笑笑:“没事,你先练着,我陪她们跑两圈就过来,说不定二爷一会来,亲自教你。”
只要把覃炀摆在前面,玳瑁咬牙也会坚持。
温婉蓉不怕她半路逃跑。
再等笑闹完,她回来时,果然玳瑁还在骑马慢步。
温婉蓉打发走小厮,拉了拉缰绳,示意马停下。
“骑马的感觉如何?”她笑盈盈看向玳瑁。
玳瑁面露难色,求道:“夫人,奴婢真不会骑。”
温婉蓉心想,当初在疆戎她也是这样求覃炀,覃炀怎么说来着,想起来了:“这事熟能生巧。多练两圈就会了,要不这样,让你单独骑一圈挺为难你,就半圈吧,你试试。”
她边说,边扫了眼从马厩出来覃炀,目光相触,对他露出一个明艳的笑容。
覃炀心里一紧。
下一瞬。温婉蓉趁一行人说话笑闹不经意之间,快速扬起马鞭,朝着玳瑁的马狠狠抽下去。
马嘶鸣一声,受惊般狂奔。
与此同时伴随玳瑁求救的尖叫。
“你在干什么!”覃炀快步走过来,一把扯过温婉蓉手上的鞭子,不悦道,“你刚刚打给老子看的?!”
“对啊。”温婉蓉继续笑,“你记不记得我在疆戎时,你给我一匹烈马,非要我骑,当时你一走,马就发疯,你肯定没看见我当时的惨样,借玳瑁给你回顾一下。”
“你!”覃炀气结,前几天晚上相拥而眠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变了个人。“温婉蓉,我以为你没事了,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温婉蓉歪头看他,“没想到我记仇?”
顿了顿,她凑近,压低声音说:“告诉你,覃炀,我可记仇了。”
说完。她转身一蹦一跳去找玳瑁,猜幺蛾子肯定被甩下马,要去看看活着还是死了。
覃炀皱眉,握紧的拳头松了松,温婉蓉积累的怨气反弹远远超过他的想象,已经变成病态报复。
然而温婉蓉不在意,以前覃炀不是对她好起来真好,坏起来真坏吗?
偶尔也让他感同身受一下。忽冷忽热是什么感觉。
玳瑁的马被人合力制服,但人从马上甩下来,摔得不轻,温婉蓉过去时,马场的人怕出事,连忙问她怎么处理,说大夫已经在来的路上。
温婉蓉保持一贯的谨小慎微的样子,先说表明伤者是自己府里下人。怪自己看管不周,怨不得别人,先看看伤势如何,再做定论。
马场见这位主子通情达理好说话,都松口气,没再跟着。
温婉蓉见到玳瑁时,人趴在地上不能动弹。
“疼吗?”她看见背上马蹄印,蹲下来,伸手去戳一下。
玳瑁闷哼一声,除了哭,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温婉蓉幸灾乐祸地问:“还想给二爷通房吗?”
玳瑁摇头。
“这就对了。”温婉蓉拍拍她,“你以为我少夫人的好日子,怎么来的?我吃多少苦,受多少难,忍多少气,流多少血换来的,你跟我闹幺蛾子,玩心计,趁覃炀发脾气把火往我身上引,以为我蠢,看不懂你的伎俩?”
“我跟覃炀说,想与你化敌为友,最后被他嘲笑,说我又傻又天真。好吧,好吧,既然给好果子你们不吃,就让你们感受一下,我以前经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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