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_2鱼【完结】(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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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炀拿筷子点点她:“你还真把这当覃府啊?”

  “可我怕你的伤……”

  覃炀打断:“我跟你说,肯定一起走,大姑姑不会放心把许翊瑾交给宋执,等到燕都,还要住我们府上,不跟着回去,难道要祖母安排?这事归你管。”

  温婉蓉是覃少夫人,内府的事责无旁贷。

  “我知道了,”她给他夹菜,“这段时间你好好休养,争取回程的时候伤口尽量不要沁血水,你的伤口……”

  说着,她蹙紧眉头,不忍心道:“我见过,好深,肉都翻出来了。”

  覃炀听她担心自己。挺高兴,说句没事。

  “等有事就晚了。”温婉蓉摸他手指的厚茧,小声叮嘱,“以后别乱来,我现在想想,都后怕。”

  覃炀明知故问:“怕什么?”

  “你说怕什么。”温婉蓉避讳死字,“你不知道,你出发的第二天,我有多想你,抱着你的被子一晚上睡不着。”

  二世祖乐不可支,翻旧帐:“那给老子写信,还写勿念?”

  温婉蓉坦诚:“还不是怕你跟我怄气,不理也不看,才写了两个字。”

  覃炀笑起来:“傻冒,我肯定会看啊。”

  温婉蓉看着俊朗的容貌,忽然想起阔别已久的怀抱,自覃炀受伤之后,她再也没钻进温暖的怀里。

  “你别动,就让我靠一会,好不好。”她想不能靠在胸膛,靠在肩膀上总可以吧。

  覃炀低头吻了吻光洁的额头,翻起心底柔软,拍拍她的背:“等回燕都,我养好伤,天天晚上抱你睡。”

  “好。”温婉蓉犹豫片刻,抬起头,主动吻上去。

  回燕都的日子,定在下个月的初六。

  边外的敌军围剿得差不多。剩下的事交由武德侯一人打理问题不大。

  覃炀留了一半精锐人马在樟木城,剩下一半先随他们回朝。

  大姑姑将一行人送到城外,才依依惜别。

  覃炀因为伤只能坐马车,温婉蓉随行伺候,宋执和许翊瑾骑马。

  许翊瑾其实一直有心事,在樟木城怕引来父母担心没敢说,等上了路,趁一行四人在马车里吃饭,迟疑片刻开了口。

  他说,回来之前,杜大将军的夫人光湘郡主在比试完当天,特意找过他,问看清在场的几位小公主没?

  许翊瑾不是木头脑袋,猜到大概意图。就装傻说句没看清。

  光湘郡主也不恼,说没看清不要紧,下次有机会再看看。

  宋执和覃炀对看一眼,挑挑眉:“光湘郡主就跟你说这?没下文了?”

  许翊瑾面露难色:“宋哥,你别拿我玩笑,没下文,我怎会跟着你们去燕都。”

  宋执:“光湘郡主要你回燕都?她不过一介诰命夫人,你怕她作甚。”

  许翊瑾大叹口气:“怎会是她要求,是皇后娘娘的懿旨。”

  杜皇后?懿旨?

  另外三人愣了愣,覃炀一猜准没好事:“莫不是哪个公主看上你了吧?”

  “不,不会吧,表哥,你别吓我。”许翊瑾到底年纪小,在男女之事上尚未开化,一听要和公主定亲,脸色都变了。

  “这不好说。”宋执补刀,倒不是为了吓他,有些事早知道总比晚知道好。

  “那,那怎么办?”许翊瑾一紧张,容易结巴。

  温婉蓉看不过眼,安慰道:“你们别吓他,先说说怎么回事。”

  许翊瑾向她言谢,平复下情绪,说:“也没说具体的,就单提了下静和公主的名号。”

  “静和公主?”温婉蓉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覃炀转过头:“怎么?你认识?”

  温婉蓉摇摇头,脑子却转得飞快,终于想起这个人,之前陪?淑妃在宫里闲聊。听她提起这位公主,口碑不大好,却深得皇后喜爱。

  许翊瑾原本以为能在温婉蓉嘴里得知一二,见她不知道,满怀希望落空,神色一黯,自暴自弃道:“尽人事听天命吧。”

  宋执安慰:“许表弟,事情没到最后一步,亦未可知,别垂头丧气,等到了燕都,看看什么情况再说。”

  覃炀也是这个态度。

  只是以他对温婉蓉的了解,大概碍于场面,有些话没说。

  入夜。覃炀躺在榻上,闭目养神,温婉蓉在一旁伺候擦身子,换药。

  伤口上结了一道浅浅的疤,不流血水,但周边的肉还外翻,可以想象当初有多疼。

  “最近疼得厉害吗?”她上完药,一边绑绷带一边轻声问。

  覃炀声音懒懒的:“还好。”

  顿了顿,他问她:“你是不是知道那个静和公主什么,当着许翊瑾不好说。”

  温婉蓉没隐瞒:“我之前听?淑妃说,静和公主的生母是杜皇后的陪嫁丫鬟,还在亲王府便抬了侧室,后来难产而死,静和公主就过继到杜皇后名下。但有没有这回事,没人清楚,据说静和公主从小和长公主一起抚养,娇宠惯了,脾性不大好。”

  “脾性不大好?”覃炀重复最后一句话,冷笑一声,“好不好,还不是杜皇后一句话的事,要谁娶谁就得娶。”

  温婉蓉不明:“可为何偏偏看中许表弟?因为覃家的缘故?”

  覃炀叫她小点声:“不完全因为覃家,大姑父武德侯是几个姑父里边界兵权最多的一个,他手上实实在在十二万人马,随时听候调遣。”

  温婉蓉有些难以置信:“所以你的意思是杜皇后她……”

  覃炀生怕说出“谋反之心”大逆不道的话,赶紧打断:“你心里知道就好,是不是那回事。没有确凿证据不能乱说,有证据,也不能乱说。”

  温婉蓉会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我懂,我懂,这次绝不会跟任何人乱说话,你相信我。”

  覃炀提醒:“我没有不相信你,但哪怕对我,有些话都不能说,祸从口出,懂不懂?”

  温婉蓉继续点头。

  她觉得覃炀有时心里什么都明白,可脾气上来时,似乎什么都不管不顾,什么都不明白了。

  话题就此打住,覃炀也没什么特别想跟她说的,盖好薄被,说声睡觉,便闭上眼。

  温婉蓉吹了灯,躺在另一张榻上,睁着眼睛,睡不着。

  隔了一会,她小声叫覃炀的名字。

  覃炀嗯了声,带着倦意。

  温婉蓉总觉得这次回燕都,又是一堆事等着他们。

  最终长长叹息一声,忍不住担心:“我预感不好。”

  覃炀要她别多想:“好不好,就那样,我每天都不想去枢密院,还不得去。”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温婉蓉爬起来,往榻边挪了挪,“我为什么总感觉,杜皇后要把整个朝野势力都拉向她那一边呢?”

  覃炀不作正面回答:“这不是你该关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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