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话不说,显而易见。
她像包袱一样被温家甩出来。
覃家愿不愿意都得接好。
温婉蓉心里再不好受,面上淡然处之:“若真如此,我以后在覃府好好伺候老太太和将军,嫁夫随夫应该的。”
覃炀嗯一声:“你明白就好。”
一场对话,两人心事各异。
屋内一时静下来,只听见外面聒噪的蝉鸣。
第20章 挑布料挑哭了?
覃炀不想和温婉蓉待久,免得生邪念,她又要死要活。
她要死要活事小,妨碍他出去快活是真。
“我先回去,你见到祖母,问问什么事,晚些告诉我。”他起身要走。
温婉蓉送他出门。
覃炀还没走出院子,老太太就回来了。
老太太问他准备去哪野?
覃炀只能老老实实回屋。
老太太要他带温婉蓉去做几件衣裳,说方才是宫里的人来传话,等处暑天气凉快,杜皇后在行宫宴请,顺道把先帝赐婚的事定了。
杜皇后亲自关心婚事,足以重视程度,温婉蓉知道躲是躲不过,算算日子,离处暑还有大半个月。
她考虑,就算温家不做样子,自己不能听之任之,脸面总要的。
趁覃炀带她出门,在马车上跟他商量:“将军,我想回温府看看我小娘可以吗?”
覃炀给句随便。
温婉蓉没想到他这么爽快答应,一边倒杯凉茶递过去,一边言谢。
覃炀压根没在意,从身后摸出个鼓鼓的钱袋,丢在矮几上,敲敲桌边:“挑贵的,别回去老太太不满意,大热天老子还得陪你出来一趟。”
温婉蓉收了钱袋说知道。
等到布庄,覃炀嫌热,躲在马车里乘凉,叫温婉蓉快去快回。
温婉蓉不敢耽搁,进店就叫掌柜拿上等的布料出来看看。
一见有钱的主儿,店家喜上眉梢,把她请上座。
温婉蓉一眼相中樱草色烟罗软纱,正打算试试,一只纤纤玉手压在料子上,极熟悉的声音调笑道:“五妹妹一去好几个月,人美了不少,品位也变了。”
“四姐姐好。”温婉蓉不抬头都知道是谁。
温府的四姑娘是杜夫人所生的幺姐儿,在府里最得宠,恃宠而骄惯了。
温婉蓉不想找麻烦,低头道:“四姐喜欢,我挑别的就是。”
说着,她叫掌柜拿别的料子来。
“五妹妹不打算回去看看我们吗?”四姑娘站在她身边,忽而压低声音,不怀好意地问,“我听爹爹说,你回来后一直和那个混世魔王住在覃府,真的吗?”
果然温伯公早知道她回来了。
温婉蓉想起覃炀说过,温府默认的话,心不由沉下去。
见她不说话,一旁的丫鬟似乎明白什么:“难怪妘姨娘哭了几天,奴婢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合着五姐儿跟混世魔王跑了。”
温婉蓉脸色越来越难看:“我小娘怎么了?你们跟她说了什么?”
“我们跟一个姨娘能说什么,照实说呗。”四姑娘嗤笑一声,“五妹妹,也就是你,要换我们早被母亲打死了。”
丫鬟附和:“四姐儿,这叫亲疏有别,杜夫人待您怎能和外人一样。”
“那是。”马屁拍得四姑娘合不拢嘴。
温婉蓉憋红脸,一句话不说,转头离开布庄,直接上了马车。
“将军,我今天不太舒服,下次自己出来挑。”她把钱袋还给覃炀,咬咬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覃炀一脸莫名其妙,挑个布料怎么挑哭了。
“又怎么了?”他想回去被老太太知道,跳到黄河洗不清。
温婉蓉用手背擦擦眼泪,说没事。
“没事你哭屁啊!”覃炀烦了,拉温婉蓉下车。
第21章 谁嘴贱就抽谁
温婉蓉挣脱,缩在车里,哇的一声哭出来:“我够难堪了,你留点脸面给我,可不可以?”
覃炀猜到什么,面色一沉:“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跟老子有关?”
温婉蓉哭得一抽一抽,把刚才的事大致说了遍。
覃炀听完脸都黑了,直接开骂:“温婉蓉,你真他妈没用,跟老子要死要活,被两个小娘们几句话气得哭鼻子!”
说着,他强行拉她下车。
“是谁?”覃炀扫了眼大街上的行人。
温婉蓉指了指四姑娘的背影。
覃炀二话没说,夺过车夫手上马鞭,塞到温婉蓉手里:“去!谁嘴贱就抽谁!”
温婉蓉愣住了:“可,可她是温府嫡出姑娘。”
覃炀不屑:“管她什么出,嘴贱就给教训,你就是忍多了才被欺负。”
见温婉蓉站着不动,他推她一把:“去啊!在疆戎死都不怕,还怕两个小娘们?”
温婉蓉迟疑一下,拿着马鞭转身朝四姑娘的方向走去。
“你要干什么!”最先发现她的是丫鬟。
温婉蓉冷着脸,扬起手里的马鞭,大力落下去。
伴随两记响亮鞭声,四姑娘和丫鬟惊叫起来,没等反应过来。
覃炀在不远处喊:“温婉蓉,走了!”
温婉蓉这才回过神,赶紧转身小跑过去。
在车上,她的手因为刚才太用力,微微发抖。
“将军,我刚才不该打她们。”温婉蓉冷静下来,想到今天的事一定会惹怒杜夫人,后悔自己太冲动。
覃炀不以为意:“有老子在怕什么?给温伯公十个胆也不敢来覃府。”
“可是……”
“别可是,我只问你,解气吗?”覃炀打断她。
温婉蓉想想,点头:“解气。”
“那不就是完事了。”覃炀倒杯茶水,灌一大口,“你将来是覃府少夫人,对外总不能怂包。”
他想想,这话还不确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爹熊熊一个,娘熊熊一窝。
就算欺负温婉蓉,也只能他一人欺负。
两人难得同仇敌忾,回去的路上,关系缓和些许。
温婉蓉给覃炀倒茶,默默坐对面听他数落。
“那天咬我的狠劲,今天拿出来啊!”他不带歇气,接着说,“你说你能干什么?在疆戎跟我谈草菅人命的道义,现在怕得罪温家,你怎么不怕得罪老子?”
温婉蓉低头绞着帕子,小声回应:“将军,我太害怕才会做错事,现在跟你赔礼道歉可以吗?”
覃炀哼一声,继续翻旧账:“在我屋里,一个口一个覃炀叫得挺溜,现在怎么不叫了?”
温婉蓉抿抿嘴,说我错了。
然后像讨他开心似的,把备好的笔墨纸砚拿出来。
覃炀单眉一挑,问:“你干什么?”
温婉蓉在纸上写几个字,推到他面前:“将军之前说我字不好看,我回来抽时间练过字帖,看看可还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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