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炀看她一脸不乐意的小样子,笑得不行,手在屁股上摸一把,凑到耳边,开始说邪话:“温婉蓉,你这样子,很欠干啊,还是昨晚没满足,要不中午再来一发?”
温婉蓉推开他,蹙了蹙眉:“你伤好了?好了,我去跟祖母说,你还是去跪祠堂吧。”
“你舍得?”覃炀晾死她只是嘴巴说说。死皮赖脸过去搂住细腰,也不管温婉蓉愿不愿意,亲一口,“行了,我去找宋执,中午回来吃饭。”
温婉蓉不让他出门:“天气这么热,你出去一身汗,感染伤口怎么办,我叫人传话给宋执就好。”
覃炀笑着看她,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温婉蓉挡住前面,两手轻轻环住他的腰,四目相对,声音放柔:“好不好,别出去了。”
覃炀发现,只要温婉蓉好声好气说话,秋水剪瞳般的凝眸望着他时,对这个女人所有要求毫无招架之力。
他下意识答应她:“好,你做安排。”
温婉蓉转而扬起笑脸,踮起脚亲他一下:“你先回屋,我去找玉芽。”
覃炀一把拉住她:“你找玉芽做什么?”
温婉蓉说有她自己打算。
覃炀单眉一挑,猜中她的心思:“别说你真打算把玉芽推给许翊瑾,我都跟你说了,别掺和这事,反正大姑姑快来了。”
温婉蓉微微叹气,低头沉思片刻,抬起头:“昨晚玉芽照顾许表弟一夜未归,这事她屋里小丫头都知道,要不了多久。府里上上下下会传遍,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脸面是大事。”
覃炀说句随便,自己回屋,在他看来这种事无聊,当初把温婉蓉上了不就上了,最后还不是娶回家养着,什么脸面不脸面,相比脸面,找到打许翊瑾的幕后凶手更重要,他不想大夏天在祠堂跪一个时辰。
与此同时,温婉蓉重新回到许翊瑾屋里,她知道玉芽肯定在。
屋里传来两人说小话的声音。
温婉蓉轻咳一声,就听见里屋慌乱中撞翻水盆的声音,而后玉芽急急忙忙跑出来,福礼问安。
温婉蓉仔仔细细打量对方一遍,玉芽的衣服完整,也没有揉皱的痕迹,看来许翊瑾受伤期间,两人算规矩,不过为何玉芽裙子,袖子被水打湿,双手都沾有水迹,她微微蹙眉,立刻会意。
“不是说了,你的手不能碰水,怎么不听劝?”温婉蓉拉起玉芽的手腕,来回翻看。见几处水泡依旧破了,明显不悦。
玉芽看出对方不高兴,赶紧抽回手,小声道:“夫人您别生气,世子爷昨晚发烧,奴婢不放心,破例照顾一晚。”
而躺在床上的许翊瑾听到屋外动静,也爬起来,忍着疼叫了声表嫂。
温婉蓉赶紧过去,叫他躺下。
许翊瑾扯了扯嘴角,想笑没笑出来,虚弱道:“表嫂,别责怪玉芽,我知道她手上有伤,劝了,不听。”
温婉蓉听着他的话耳熟,似乎,好像,覃炀在祖母面前护着她时,也是这种语气,不由心软几分,交代许翊瑾:“你好好养伤,我要带玉芽出去一会,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下人。”
许翊瑾有些不放心,看了眼玉芽,又看向温婉蓉:“表嫂,别……”
温婉蓉知道他要说什么。替他掖好被单,柔声道:“放心,我不会为难玉芽,倒是你,赶紧养好身体,大姑姑估摸过几天就要到燕都,见你这样,会难过的。”
许翊瑾听了没吭声,眼睁睁看着玉芽被拉走。
路上,两人一前一后,走在抄手游廊里,温婉蓉不说话,玉芽亦步亦趋跟在身后,不敢多言。
走了好一会。温婉蓉见四周无人,才停下脚步,转过身,语气淡淡道:“玉芽,你昨天一夜没回屋,连伺候你的小丫头都知道你去哪了,你明不明白事情严重性?”
玉芽点点头,又摇摇头,抿了抿嘴,道:“夫人,昨晚不得已。”
“府里不是没下人,许翊瑾也不缺你照顾,你为何非要过去?你口口声声说两人身份天差地别,不想招惹高门大户,你现在又在做什么?姑娘家的脸面不要了吗?”最后一句话,她加重语气。
玉芽低头,紧抿着嘴不吭声。
温婉蓉又拉起她的手,既生气又心疼:“再看看你的手,你到底想不想痊愈?”
玉芽吸吸鼻子,说声想。
温婉蓉又问:“你是不是给许世子做妾也无所谓?”
玉芽这次良久不说话。
隔了好一会,她诺诺道:“夫人,这事不是奴婢说了算。”
温婉蓉看出她的心思:“你不想做妾,对吗?”
玉芽轻轻点头。
温婉蓉摸摸她的刘海,语气缓和:“那好,从现在开始听我的,不许乱跑,也不许自作主张去照顾许世子,我说能去才能去。知道吗?”
玉芽犹豫一下,小声问:“夫人,奴婢还能见到世子爷吗?”
温婉蓉说近期最好不见,等大姑姑来了再做打算。
玉芽又问:“夫人,我们现在去哪?”
温婉蓉告诉她,去老太太屋里。
刚进院门,她小声叮嘱玉芽,一会照她说的做,千万别出错。
话应刚落,一个小丫头眼尖,看到温婉蓉,连忙去老太太屋里通报。
冬青立刻出去迎门。
她笑盈盈朝温婉蓉福礼问安:“一会老祖宗该午饭了,要奴婢多添两双筷子,叫二爷来一起吃。”
温婉蓉笑了笑。说不用饭,找祖母说几句就走,而且小厨房那边菜饭估摸已经上炉子。
冬青又看了眼身后的玉芽,会意道:“夫人为许世子的事而来?”
温婉蓉微微一怔,抬头看了眼冬青,见她眼底透出笑意,猜不出任何心意,试探问:“你都知道了?”
冬青似乎没什么深意:“夫人,说出来您莫怪,上次您跟老祖宗提及玉芽的事,奴婢无意捡了个耳朵,然后今天早上,奴婢远远看见玉芽从许世子的屋里出来,往厨房的方向去。心里明白一二。”
果然,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本以为玉芽照顾许世子的事就只有自己院子里的小丫头知道,没想到连冬青也知道。
冬青跟老太太久了,起码半个人精,什么事都逃不过她伶俐心思。
温婉蓉不放心:“早上还有谁看到?”
冬青笑了笑,回答:“应该没有其他人没注意,但老祖宗看没看到不好说,她老人家耳聪目明,有时看见也当没看见。”
这话倒提醒温婉蓉,她主动带玉芽来,也算歪打正着。
进了屋,老太太正倚在软塌上假寐,见温婉蓉来。马上拍了拍榻边,要她过去说话。
“祖母,我带玉芽过来了。”说话间,她拿过打扇丫鬟手上的团扇,接着扇风,“那孩子老实,听见许表弟受伤,不顾自己烫伤,一直伺候阿瑾身旁,手上水泡都破了几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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