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_2鱼【完结】(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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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起身到西屋,气得躺在榻上,闭目养神。

  覃炀还想吼,想想,把脾气压一压,坐到西屋的榻上,手放在她肚子上,态度软下来:“温婉蓉,这次就算了。”

  温婉蓉没理。

  他又问一遍。

  温婉蓉还是没理。

  过了一会,他看见她在揉眼睛,忙把人抱起来,靠在肩头,拍背道:“刚刚我不该吼你,别哭了,你怀孕也不容易,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温婉蓉满心委屈,靠在他怀里,抽噎,“你亲人家的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私下做了多少努力。你看见过吗?那些伤害你的话,你以为我说的时候不心痛?我们在一起经历那么多事,难道抵不过我说你几句不好听的话吗?”

  所有问题抛出来,覃炀无言以对。

  “我就是见不得长公主来找你,就是不行!”温婉蓉把满是粗茧的手放在肚子上,“我怀着你的孩子,你却跟别的女人骑马游猎,要我怎么想?长公主如果是检点之人,她会要你贴身保护吗?你是总统领,应该保护皇上,不是她!难道皇上不去?”

  覃炀不是不懂温婉蓉的顾虑,他也想过这个问题,声音一低:“温婉蓉,皇上现在三不五时发病,不是好兆头。”

  说到这,他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这次游猎名单,我看了,除了几个老臣去捧捧场,其他几乎都是皇后党,据说邀请齐臣相,他不去,转而又邀请齐夫人。”

  邀请齐夫人?

  温婉蓉微微一愣,吸了吸鼻子,转移注意力:“我见过齐夫人,她一看就是52书库的大户女子,端庄优雅,怎会参加狩猎这样的活动。”

  覃炀对齐夫人没印象,但知道齐驸马:“对了,齐贤也去。”

  齐贤一介书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抗,他去狩猎?

  温婉蓉想想都觉得不可能:“去年冬狩有齐驸马吗?”

  覃炀说没有,他这点细心,特意翻看了前几年的冬狩,对比一下邀请名单,就怕今年他新上任,闹幺蛾子。

  温婉蓉更觉得蹊跷:“两个跟冬狩完全无关的人,今年被邀请,杜皇后是什么意思?”

  跟齐家和好?

  毕竟齐臣相闹到大宗正院,皇家脸面不好看。

  覃炀也预感不好:“鬼知道他们想什么。”

  话锋一转:“这些事我不想告诉你,要你一门心思在家养胎。”

  “可是……”温婉蓉看他关切的眼神,低下头,摸摸肚子,小声道,“我真的好怕你和长公主在一起,真的好怕。”

  说着,她起身紧紧搂住覃炀的脖子,贴着颈窝,极温柔道:“覃炀,我不能没有你,你知不知道?”

  覃炀说知道,叹口气,拍拍她的背。

  问题,知道有什么用。

  长公主算什么,真正可怕的是杜皇后。

  杜皇后的手段他们领教过。

  钱祭酒是皇上眼线,她有办法弄死,且皇上不追究,齐家这次撕破脸,是福是祸,亦未可知。

  覃炀怕温婉蓉伤神,没敢再跟她说宫里情况。

  皇上几乎脱手朝政,现在大部分都由皇后党的几个老臣处理。

  再这么下去,和一党独大有什么区别?

  其他党羽岌岌可危。

  甚至有谣言传,皇上打算从小皇子中挑一个太子出来。

  可小皇子的年龄最大不过八岁,能做什么?

  而面对选太子一事,杜皇后只字不提。

  心里到底盘算什么,不得不防。

  覃炀想到朝野之事,打从心底重重叹口气,再看看赖在怀里这位,就快骑他头上。

  温婉蓉最终没去,闹归闹,覃炀的话她还是听。

  冬狩的头一天晚上,两人相拥而眠。

  温婉蓉睡得不好,一直胎动得厉害,她半夜醒了,往覃炀怀里钻。

  覃炀被吵醒,看她蹙着眉,情绪不好,问怎么了?

  温婉蓉说孩子老动,她不舒服。

  覃炀瞌睡也吓醒了,问要不要找大夫?

  温婉蓉说不用,然后搂着他的脖子,轻声道:“覃炀,我不想你去冬狩。”

  覃炀拍拍她的背,安慰道:“过几天就回来了,嗯?”

  温婉蓉无可奈何点点头,叹息一声:“覃炀,当初我应该听祖母的,在府里等你,而不是急急忙忙拿调令换你出来,你出来了,后续问题太多了。”

  覃炀能说什么,换以前他肯定说。老子说不签你不听,现在依然如此,后悔有个屁用!

  但现在他想,责怪对方有什么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转念,站在温婉蓉的立场,有错吗?

  没错。

  她为他付出够多。

  以前不觉得,甚至认为应该。

  自从温婉蓉怀孕后,覃炀有些想法也在不自觉发生变化。

  第一个孩子,两人没经验,付出血的教训。

  第二个,无论如何要保住。

  覃炀很深刻感觉,作为一家之主的担当。

  而温婉蓉的变化更明显,她为母则强的心态比上次清晰很多。

  她当然不希望覃炀去找别的女人,他们才是真正的三口之家,凭什么自己的和谐温馨被不相干人打破?

  她不是杜夫人,也不是杜皇后,更不是那些官家夫人,明明心里百般不愿,还要讨好般把别的女人送到自己夫君床上,为的是留住夫君的心。

  问题,留得住吗?

  温婉蓉从没想过用别的女人留住覃炀,如果他的心在她身上,不用她做多余的事,他会自觉留下。如果这颗心没了,她宁可走,皈依佛门,常伴青灯,也不愿看他和别的女人笑语嫣然,自己备受煎熬。

  覃炀当然一再向她保证,绝对不会做出格的事。

  温婉蓉嘴上答应,心里多少有一点不信任。

  隔天一早,她陪覃炀一起吃早饭。

  覃炀看她吃得闷闷不乐,伸手把她碗筷拿过来,笑着说夫君喂饭。

  温婉蓉愣愣看他一会,忽然哭起来。

  她想长公主是权贵,要如何,她得忍,得让。

  她想他们夫妻一年多快两年,覃炀也没带她猎游过。

  覃炀以前是什么性格,长公主难道不知道?

  为什么以前不要,等她把他改好了,连孩子都有了,就来抢现成的。

  温婉蓉哭,她跟他在一起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气。才换来今天的如意生活,公主就凭一道懿旨,叫覃炀走,他就乖乖守她身边。

  那自己的付出算什么?

  覃炀没想到温婉蓉会哭得停不下来,但他也没办法,早饭都不吃了,把人抱到腿上坐着,一个劲地哄。

  温婉蓉像小孩一样,搂着脖子,伏在他肩头,哭了好一会,哽咽道:“我没事了,你走吧。”

  她这个样子,覃炀能放心走才怪:“这样,我现在送你到祖母屋里,你这几天就住那边,那边热闹,你想跟冬青她们打牌逛街都行,现银都在柜子里,你随便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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