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_2鱼【完结】(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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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更多时间躲懒,回府玩飒飒,不,是陪飒飒玩。

  温婉蓉不是没发现,飒飒就是覃炀的大玩具,随着一天天长大,飒飒开始跟人互动,逗一逗就笑个不停。

  然后只要覃炀进屋,飒飒的眼睛就跟着他转。

  有时也要覃炀抱,抱不过一会就不要他,还是要温婉蓉。

  当然这是覃飒飒心情好的时候,她心情不好,别说覃炀,天王老子来了都没有,别着小嘴,皱着眉头,谁也不理,趴在温婉蓉肩上,要是这个时候逗她,就等着嘹亮哭声,哭得一屋子人投降。

  覃炀见识飒飒的厉害。一个劲感叹,这像谁啊?太不可爱了。

  温婉蓉瞥他一眼,淡淡道:“有其父必有其女。”

  覃炀立马否认:“不能,老子从来不好哭。”

  然后转脸吓唬飒飒:“再哭,老子揍屁股!”

  结果,飒飒威武不屈,瞪大眼睛看他一会,放嗓开哭。

  覃炀又被温婉蓉骂:“你吓孩子干什么!好好的,又弄哭了!”

  覃炀还莫名其妙:“哎,不是,她能听得懂我说什么?”

  温婉蓉白他一眼,懒得解释,把他赶到外屋,一个人哄孩子。

  覃炀躺在摇椅上,听着飒飒的哭声,瘫死状想,好歹也是疆戎大杀四方的平北将军,怎么就被母女俩轻易收服了?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然而世风日下何止在府里。

  太子诏书宣告那天,百官早朝的奉天殿内,龙椅空着,尊左为六皇子的位置,龙椅右边为皇后的位置。

  然后覃炀被故意安排值守大殿正门外,保护六皇子。

  如此,曾经和他一起早朝的同僚,有的装看不到,有的则拿异样的目光瞥他一眼,快速入殿。

  只有宋执过来时,给他递了个眼色眼神,指指后面。

  覃炀顺着他所指看过去,只见杜子泰和杜宁一前一后,朝他走来。

  一个废材,一个草包。

  覃炀打心里瞧不起。

  杜宁心知肚明,难得机会,给他难堪。

  “姑父,侄儿跟覃统领说几句话,好歹曾经共事过。”杜宁对杜子泰低语,指向覃炀的方向。

  杜子泰也不大喜欢覃炀,以前在枢密院要靠他,没办法,现在覃炀所有权力到他手上,还管什么覃家威望。

  他对杜宁点点头,面无表情与覃炀擦肩而过。

  覃炀自然也没好脸。

  杜宁过来凑热闹:“覃统领,辛苦了。”

  覃炀淡淡瞥他一眼。没说话。

  杜宁带着几分得意笑,冷嘲热讽:“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覃统领,这太出名未必好事,您真以为自己是诸葛亮,枢密院没你就不转了?就算是,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是不?”

  换以前,覃炀反手一拳,打得对方满地找牙,现在他心里骂爹骂娘骂祖宗,嘴上却笑:“杜宁,山不转水转,老子不会走一辈子背运。”

  杜宁不宜久留,从鼻子里哼一声,转头进了奉天殿。

  覃炀骂,哼个球!

  只等所有官员进殿,覃炀站在殿外,心里五味杂陈。

  曾经那些覃将军长,覃将军短,围在他身边锦上添花的马屁精,如今各个视而不见,避之不及。

  再想想家里温婉蓉的冷脸,他头一次觉得心累。

  他是不该打她,但后来他尽力讨好,认错,服软。

  还要怎样?

  长这么大,遇到那么多女人,也就温婉蓉敢这样……

  覃炀心情极差,却哪都不能去,更别说躲懒。

  他听见太监细着嗓子宣读太子诏书,和杜皇后掩饰野心,义正言辞大谈特谈为圣上分忧的说辞,自己望着远处保和殿的金色琉璃瓦,想皇上真睡得着,还是快要归天,懒得管魑魅魍魉作祟?

  不管前者还是后者,杜皇后的目的达到。

  太子监国,辅国大臣为齐驸马。

  皇后党彻底达到一党独大的目的。

  至于卧病在床的皇上,就等着驾崩那天,交出玉玺,传召太子继位。

  到时杜皇后是垂帘听政还是摆脱傀儡小皇帝,改天下为杜,随她高兴。

  覃炀还在神游。倏尔殿内传来一声怯懦懦小孩的声音,引起他注意。

  再细听,是六皇子的声音。

  六皇子从没看过早朝阵仗,再看看不苟言笑的群臣,吓得小脸煞白,说一句“众爱卿”,后面该说什么,忘得一干二净。

  一旁的太监急得小声提醒,又提醒。

  六皇子像吓傻一样,呆呆坐在椅子上,好一会反应过来,转头看向龙椅另一侧的杜皇后,极小声喊声“母后”。

  杜皇后嘴上笑,眼神却是冷的:“太子,有话可与众臣商量。”

  六皇子抿了抿嘴,似乎有难言之隐。

  杜皇后递个眼色,提醒:“太子方才的话未说完,众臣还等着您说话。”

  “可,可是母后……”六皇子憋红脸,吭哧半天,小声道,“儿臣想尿尿。”

  紧接着,一旁太监就看见六皇子的椅子上出现一滩水,流到地上。

  一时间大殿里安静极了。

  六皇子想哭不敢哭,坐在椅子上不敢动弹。

  这场朝会如何开始如何结束,已经没人在意。

  群臣离开时各个满脸愁容。

  唯有杜皇后不是愁,是怒。

  她把六皇子连拉带拽带进坤德殿,狠狠抽打手心,打完后叫吴嬷嬷带下去,又叫来杜子泰,杜宁以及齐驸马和丹泽。

  先对杜子泰说:“哥哥,照六皇子今儿表现,撑不了多久,你那边早早做好准备。”

  杜子泰抱拳说明白。

  接着又对齐驸马疾言厉色:“齐贤,本宫要你好好教导太子,你就是这么教的?你父亲一生授业解惑,怎么到你头上,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齐驸马吓得赶紧磕头谢罪,说回去一定好好教导太子,不会重蹈覆辙。

  杜皇后语气冷冷要他平身,眼神透出轻蔑,难怪长公主看不上。

  第三个就是对丹泽交代:“今日之事一定有好事者大做文章,你在大理寺多盯着点,本宫不想听见关于今日朝堂上任何流言蜚语。”

  丹泽作揖应声。

  最后杜皇后看向杜宁语气缓和下来:“枢密院那边有你大伯即可。从明儿起,你调入大理寺,协助丹少卿搭理相关事务,他事多,需要帮手。”

  即便知道是调到丹泽身边做眼线。

  杜宁依旧满心瞧不起,他早有耳闻这个西伯男人如何上位,就没拿正眼瞧过。

  杜皇后交代完所有事情,吴嬷嬷端来茶点。

  杜宁怎能容忍为奴为婢的西伯族与他平起平坐,揭开茶盖吹了吹,倏尔将一整杯滚烫茶水泼向丹泽胸口,丹泽本能起身回避,还是被泼到袖子上。

  他皱皱眉,甩甩衣服上的水。

  杜皇后大怒,骂了句“混账”,把杜宁赶出去。

  丹泽没吭声,起身告辞,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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