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贤!齐贤!”长公主现在能欺负的,只有齐驸马。
然而叫了两声,没人答应。
长公主不信向来懦弱的齐驸马敢背叛她,冲进府邸找了一圈,没看见人,满心浮躁又跑出来。
她漫无目的走在空旷的大街上,一身朱红裙衫四处揉皱,狼狈不堪。
而后她又想起丹泽,正打算去大理寺找这个男人发泄一通,忽而看见一个蜜色头发从视野里穿过。
她下意识大叫:“丹泽!你给本公主站住!”
不叫还好,没叫回丹泽,引来覃炀的注意。
覃炀满身血迹,如同修罗场里爬出来恶鬼,双眼腥红盯过来。
长公主吓得心惊,本能转身就跑,被扑上来的覃炀一把按在地上。
“你放开我!我是当朝公主!你休得无礼!”无论长公主怎么尖叫挣扎,覃炀完全不理。
他像拎小鸡一样,拎起长公主,拽进小巷里,开始撕衣服。
长公主尖叫,他觉得吵,反手一巴掌。
长公主再叫,他又是一巴掌。
接连两巴掌,打得长公主口鼻流血。耳朵嗡嗡作响,眼冒金星,顿时失去反抗能力。
“婊子。”覃炀神情冷漠至极,捏起长公主的下巴,对着白嫩的肩膀,一口咬下去。
长公主疼得恢复神智,尖叫着又推又打,被硬生生咬掉一块皮肉。
覃炀满嘴是血呸一口,眼底透出嗜血狂热,喘着粗气道:“老子以为你的血是臭的,没想到挺香。”
“你,你,你……”长公主完全吓傻了,一连说了三个你字,也没你个下文出来。
覃炀嘿嘿笑,如同看到可口美味,舔舔嘴唇的血,自言自语:“老子从哪里下口好呢?”
语毕,他下第二口。
长公主疼得大叫。
丹泽本不想管。但伤害甚至杀害皇室宗亲,重则可斩,覃炀如何,他不管,就怕温婉蓉伤心。
犹豫再三,决定去覃府找宋执。
宋执说温婉蓉能治住覃炀,也许值得一试。
丹泽想,左不过他护她周全。
这边他往覃府跑,那头宋执已经把温婉蓉从府里接出来。
他难得正色,要下人备马,急道:“嫂子,快快快!覃炀今天疯了,你再不去要出事!”
温婉蓉看他样子不像玩笑,蹙了蹙眉:“覃炀到底怎么了?”
宋执把城战的事大致说了遍,拉她上马,一路急行:“一会你看到就知道。”
“他人在哪?”温婉蓉按在耳鬓吹飞的青丝,回头问。
宋执说不知道,一边望向四周:“他刚刚在追丹泽……”
话未说完,说曹操曹操到。
冷不防上面传来熟悉叫喊声:“宋将领!”
宋执拉住缰绳。温婉蓉闻声望去,丹泽从房脊上三两下落地,跑过来。
他气喘吁吁道:“快!快去长公主府附近!长公主被覃炀抓到,再晚点,怕来不及!”
温婉蓉听着一愣,以为两人又像上次那样,催着宋执赶紧过去。
等三人到了现场,都惊呆了。
长公主已经趴在地上不动,覃炀就像啃噬尸体的野兽,把她身上的肉一块块撕咬下来,吐到一边。
温婉蓉刚想喊一声覃炀,被丹泽一把捂住嘴。
“别出声。”他指了指,用唇语说。
宋执从发现覃炀不对劲,看到现在,彻底明白,覃炀早就不是正常状态,跟以往杀红眼根本不一样。
“我去看看。”他要丹泽保护好温婉蓉,自己硬着头皮上。
可还没靠近,覃炀像发现什么。忽然转过身,直接扑向宋执。
宋执哎哟一声,来不及跑,就被扑倒。
他一手顶住对方下巴,一手跟他较劲,对丹泽喊:“过来帮忙!”
丹泽忙不迭跑过去,一样没等近身,就被袭击。
宋执趁空,一脚踹飞覃炀。
覃炀像感觉不到痛,倒地一瞬立刻爬起来。
就在冲过来的刹那,他忽然脚步一停,一拳离眼前的人咫尺。
“你要疯到什么时候?”温婉蓉挡开眼前的手,方才惊吓化成愤怒,下一刻却化成担忧和痛心,“你真的准备大开杀戒,大杀四方吗?”
覃炀直愣愣盯着她,扬起的拳头渐渐落下。
宋执心领神会,撞了下身边的丹泽,给他递个眼色,先把长公主送回府。
长长的街道上,只剩两人。
温婉蓉知道他能听见自己说话,上前一步,轻声细语:“覃炀,我们回家好不好,飒飒在府里等着我们。”
说着,她顾不上被血弄脏衣服,上前环住他脖子,好声好气:“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受气、受憋,但杜皇后倒台,你恢复官职,这个结果不正是你希望的吗?”
覃炀没动,温婉蓉就一直抱着他。
她不知道自己抱了多久,直到覃炀靠在她肩头,倏尔开口,语气恢复如常,问她:“温婉蓉,我找你好久,你躲哪去了?”
温婉蓉听着心里难过,笑着回答:“我一直都在府邸带着飒飒,等你回来啊。”
“可我为什么找不到你?”
“因为……”温婉蓉本想说他刚才失去理智,话到嘴边,咽下去,像哄飒飒一样,哄他,“因为你迷路了,所以我来找你。”
“是吗?”覃炀伸手搂住她的腰,还想说什么,就觉得喉咙里一阵异样,咳出一口血。
再后面他到底要说什么,自己也忘记了,失去意识前,脑子一闪而过是飒飒乌溜溜的大眼睛,随即陷入?暗。
覃炀被送回府时,钟太医早已在府上等候多时。
他见他一身血,以为受伤,问温婉蓉:“夫人,覃将军被打伤了吗?”
温婉蓉摇头,说都是别人的血。
钟太医松口气,拿过脉,没说其他,只交代旧伤复发,开了药方,要温婉蓉好生照顾。
温婉蓉知道覃炀在樟木城那次伤得不轻,算算时间,差不多时隔半年,伤势刚痊愈,没想到这次城战复发了。
“钟太医请留步,”温婉蓉总觉得复发得有些蹊跷,“我们发现他时,他状态很不对,是不是跟这有关?”
钟太医笑笑,回答模棱两可:“夫人不必担心,眼下覃将军得好生休养,卑职过几日再来。”
温婉蓉见对方不愿说,不好多问,叫人送客。
覃炀一连昏睡两天,醒来时,温婉蓉正坐在一旁清理飒飒的小衣服。
“水。”覃炀嗓子沙哑。
温婉蓉见他醒了,赶紧倒水过来,喂他喝一口,关心道:“你哪里不舒服?我已经叫人煎好药,一会端进来,我喂你喝,好吗?”
覃炀点点头,挪挪身子,疼得皱眉头。
温婉蓉赶紧要他别动:“旧伤复发,钟太医来给你看病,要你静养一段时间。”
覃炀哦一声,似乎兴致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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