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_2鱼【完结】(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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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你?”覃炀给她一个不屑的眼神,“就你这小身板,经得住老子一巴掌?”

  温婉蓉摸摸被戳疼的额头,抿抿嘴,老老实实收拾好医药箱,又去倒杯茶,讨好似的递到覃炀跟前,想起温伯公的事,自责道:“覃炀,是不是因为我得罪杜夫人,温伯公才针对你?”

  然后她把大婚打人的事大致说了遍,以为覃炀要骂她蠢,没想到他哈哈笑起来,连连说打得好。

  温婉蓉有点懵:“我得罪杜夫人连累你,你不在意吗?”

  覃炀把茶水一口气喝完,无所谓道:“在意什么?温伯公在背后说坏话,以为老子不知道?”

  温婉蓉不置可否。

  覃炀继续说:“你也清楚杜皇后想拉拢覃家,就没想过为什么?”

  “为什么?”

  覃炀毫不避讳道:“温伯公树大招风,杜家防备温家有朝一日成新势力,急需强势介入抑制温伯公,我们婚约是最好契机,加上覃温两家水火不容,正合皇后心意,当然排除党系牵扯,想动覃家也得看脖子的骨头硬不硬。”

  温婉蓉问原因。

  覃炀哈哈一笑,来一句你夫君牛啊,听得她半晌无语。

  可回到上面的话题,温婉蓉大致明白覃炀为什么防着她,下意识问出口:“你是不是担心我偷看书房公务告诉温伯公?”

  覃炀正面回答:“我书房除了祖母,其他人一律不准单独进出。”

  温婉蓉垂下眼眸:“可我看玳瑁有你书房钥匙。”

  覃炀就知道她要问这事,哈哈笑起来:“因为玳瑁不识字。”

  笑完,他正色道:“温婉蓉,有些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似忠告似提醒。

  温婉蓉懵懵懂懂点点头,保证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我懂。”

  覃炀没吭声,话题就此结束。

  接下来路上,除了客栈歇息一晚,两人大多数在马车中度过。

  覃炀躺在软塌上小憩,温婉蓉坐在矮几旁看书,练字,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

  冷不防身侧传来声音:“温婉蓉,你的手好了?”

  温婉蓉条件反射回答一声在,转头问:“你说什么?”

  覃炀知道她思绪又在神游,懒得废话,抓过她的手,翻来覆去看了看,捏捏手指,问疼不疼。

  温婉蓉被突如其来的关心弄得有点不好意思,她挽过耳鬓的一缕青丝,莞尔一笑,正要开口,倏尔覃炀凑过来,勾起下巴,亲上樱红的嘴唇。

  然后不等她反应又放手,躺回去,理所当然来一句:“鬼叫你勾引老子。”

  温婉蓉一头雾水:“我没有勾引你。”

  覃炀不讲理:“老子想亲就亲,戳伤我,用肉偿。”

  说得好像都是她的错。

  温婉蓉蹙蹙眉,想反驳,话到嘴巴又咽下去,是她戳伤他,自认倒霉。

  为了防止再被偷袭,她干脆坐到矮几另一边,离他远一点。

  覃炀看穿她的心思,闭眼道:“温婉蓉,马车就这么大,老子想抓你,你往哪逃?”

  温婉蓉不理,继续练撰花小楷,免得又扣上勾引的帽子。

  覃炀却悠然自得,给人错觉,他们不是去除奸细,更像出门游玩的小夫妻,连带温婉蓉也松懈下来。

  然而这种松懈在踏入汴州那一刻,被满城戒备压制脑后。

  第48章 你舍不得我走吗

  流民比想象中多,站在城楼放眼望去,城郊人头攒动,衣衫褴褛,老人妇孺男人乌央央的挤在一起,几乎找不到一块完整空地。

  温婉蓉头一次见到这种景象,心里莫名发怵,小跑跟在覃炀后面,不自觉攥住他的衣角。

  覃炀回头,问她是不是怕。

  温婉蓉轻嗯一声,小声说:“覃炀,我不喜欢这里,总感觉有人盯着。”

  她说不出什么感觉,和疆戎杀气冲天,手起刀落不同,汴州就像阴冷巢穴,明知危险逼近却束手无策,更煎熬人心。

  覃炀早习惯各种险境,倒没有特别感觉,但对温婉蓉下意识多几分关心:“你要扛不住,我现在派人送你回燕都。”

  能回去当然好,温婉蓉问:“我回去,你怎么办?朝廷只给三天时间,我走了,你有别的方案吗?”

  覃炀不以为意:“方法是人想的,我说了你不愿意我不勉强。”

  说着,他叫人备车。

  温婉蓉走时,覃炀忙着跟宋执碰头,找当地官员了解情况,议事,没空送行。

  不知为何,她心里空落落的,神使鬼差撩开车纱帘向城楼望了一眼,倏尔愣住。

  下一刻,她叫停车,急急忙忙跳下去,提着裙子跑回去。

  “我决定不走了。”温婉蓉气喘吁吁在城楼上找到覃炀。

  覃炀不解看她片刻,转而笑起来:“你自愿留下的啊,这次老子没强迫你。”

  温婉蓉使劲点点头:“我自愿的。”

  顿了顿,傻乎乎地问:“覃炀,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刚才站在城楼上目送我吗?”

  覃炀笑容一僵,脸色变了变,面无表情说:“老子闲得没事做,还目送,走走走,滚到花厅等我。”

  说完,他就走了。

  温婉蓉站在原地纳闷,明明看见覃炀站在城楼上看她啊,难道看错了?

  可能是看错了,毕竟城楼那么高,未必看得清楚,温婉蓉边走边想,老老实实去花厅。

  覃炀一忙又是一天,等他到花厅去找人时,温婉蓉趴在茶桌睡着了。

  他猜她饿一天还没吃,叫醒她,带她吃了东西,直接送客栈休息。

  温婉蓉问他,她去客栈,他怎么办?

  覃炀要她别管,隔天辰时到城楼上来找他就行。

  温婉蓉哦一声,第二天一早辰时不到便去城楼上找覃炀。

  覃炀和宋执还有官府的人一直商议到后半夜,温婉蓉进去时,他正窝在太师椅里打盹。

  她轻手轻脚走过去,覃炀没醒,看他微微发青的眼圈,她有些心疼,找人要了张薄毯,给他盖上。

  毯子落到身上,覃炀却醒了,大概心里有事,一副严阵以待的神情,没心情聊无关话题,找来宋执,三人边吃早饭,边把计划说了遍。

  温婉蓉以为他又要给她什么危险任务,却没有,覃炀只叫她午时跟官府的人一起施粥,辨人就行,剩下交给他们。

  临到施粥前,覃炀特意问她,手好利索没?

  温婉蓉活动下手指关节,说问题不大。

  覃炀没再说什么,叫她不用怕,他在不远处临时帐篷内,感觉不对就来找他。

  温婉蓉点点头,看一眼他离去的背影,下意识知道这次他不会不管她,莫名安心。

  施粥的时间比想象中长,温婉蓉一边给每一位前来的流民添粥,一边不动声色观察,似乎没异常。

  直到一个半旧的碗伸到她面前,抬眼一瞬,吓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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