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_2鱼【完结】(2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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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一次,覃炀觉得好焦灼。

  从心到肺,从肝到肾,哪哪都不舒服。

  他一连惆怅几天,话也变少了,也不跟飒飒玩了。

  温婉蓉发现他不对劲,以为是枢密院公务太忙累的。愈发对他好。

  每天晚上给他变着花样炖宵夜,早上和他一起起床,伺候他洗漱,穿衣,白天精神好,定省完回来照顾飒飒。

  覃炀有时回来早,远远就在院子里看温婉蓉带着飒飒坐在游廊里纳凉,说话,笑闹,他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换以前,他肯定不在乎,现在他不敢不在乎。

  温婉蓉未必会对他如何,但肯定会带着飒飒一走了之。

  他太了解她的脾气。

  然后又想到牡丹,他一直觉得三岁半的儿子,不是他的。

  都知道孩子父亲是谁,牡丹为什么不声不响把孩子生下来,自己养,不应该找他,要他负责吗?

  但这个事……分析是分析,宋执那句长得有点像他,才是覃炀死穴。

  覃炀想去一探究竟,始终不敢付诸行动。

  他好不容易和温婉蓉和好,不想节外生枝。

  于是,在每天煎熬中,一天又一天度过。

  直到有天,两人躺在床上,温婉蓉突然莫名其妙来一句:“覃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问得覃炀心里一惊。

  “没事。”他语气尽量放平。

  “是吗?”温婉蓉看着窗外洒进来的银辉,听着虫鸣,道,“我觉得这段时间你总是心不在焉。”

  覃炀反应快:“可能累了,枢密院最近忙得要死。”

  温婉蓉哦了声,翻身道:“你注意休息,早点睡,明天卯时还要早朝。”

  覃炀想睡,却睡不着,跟着翻身,从后面避开伤口,搂住温婉蓉,很认真的感叹:“哎,你身上好香。”

  温婉蓉问他贴这么近不热吗?

  覃炀摇头,说不热。

  “你之前不是说天气太热,不想碰我,又变卦了?”

  覃炀想热也得抱着,说不定过段时间,想抱没得抱:“我就抱一下,还能热死。”

  温婉蓉觉得他这段时间都怪怪的,笑起来,故意问:“覃炀,你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覃炀立马否认:“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温婉蓉笑得不行:“我开个玩笑,你这么大反应干吗?真做亏心事了?”

  “我天天早出晚归,想做亏心事也得闲下来。”覃炀歪理邪说,掩饰心虚。

  温婉蓉又翻过来,和他面对面,主动亲一下:“我知道你忙,要不我明天定省跟太后说说,让你轻松一点,免得累坏了。”

  覃炀心想他不是累,是煎熬!

  嘴上哄:“算了,忙一点无所谓,我扛得住。”

  “真的不用我说?”

  “嗯。”

  温婉蓉心疼他,摸摸他的脸,笑道:“等我伤好了,我们努把力,赶紧凑个好字。”

  覃炀寻思,“好”的另半边说不定就在外面。问题不是温婉蓉生的,就算同意接回府,肯定会很长一段时间不让他好过。

  他想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要等温婉蓉发现,覃府后院会烧起来。

  老太太知道,一定会家法伺候。

  透骨鞭……想想都疼。

  覃炀痛定思痛,决定过两天,趁下午没什么事,未时过半,去趟粉巷。

  粉巷一般都是申时后才开业,他来得太早,青玉阁大堂里除了桌椅,没有一个客人,一个小厮正趴在桌上打盹。

  覃炀过去拍醒他,直接说:“我找牡丹。”

  “您是?”

  “你告诉她,覃二爷,她知道。”

  第149章 败露 含钻钻破1800加更

  小厮一听“覃二爷”三个字,忙站起来,哎了声,恭敬道:“覃爷,您是青玉阁的常客,小的记得,这会牡丹姑娘在午睡,要不您稍等片刻,小的去通报一声。”

  覃炀听说牡丹在,没麻烦小厮,说句不用,直接上楼,去了牡丹的房间。

  牡丹开门时,睡眼惺忪,似乎从熟睡中吵醒,眼神里几分慵懒,几分迷离,赛雪凝脂,双颊透出一抹红晕,朱唇微启,青丝如瀑,随意挽个髻垂在脑后,曼妙身材藏在半透明的海棠长衫里,肚兜若影若现。

  如果温婉蓉是一朵坠入尘世的金缕芙蓉,牡丹则人如其名,却不应落俗世,气味清香的花王姚黄。

  她以为这个时间来敲门的是,花妈妈或端茶倒水的小丫头,嫌热没穿外衣,没想到门外站的覃炀。

  两人皆一愣。

  牡丹反应快,屈膝福礼,往后让了一步,低头轻音:“二爷,您来了,里面请。”

  覃炀嗯一声,撩袍跨进门。

  牡丹跟在后面,不露声色取了外衣,背对着覃炀,快速穿好。

  “二爷喝什么茶?”她动作娴熟翻起茶具,扬起客套的笑脸。“还是以前老规矩?”

  提起老规矩,覃炀很多回忆从心底涌出,他看着眼前的貌美容颜,沉默片刻,嗯一声,目光瞥向窗外,微微眯眼。

  只听开水冲洗茶具的轻响,覃炀回过神,开门见山:“牡丹,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来。”

  牡丹神色平静,语气平稳:“知道。”

  她倒好两杯茶:“宋爷肯定跟您说了。”

  说着,牡丹抬眸,眼底划过一丝期许,又垂眸,道:“其实这事,我……”

  “孩子现在在哪?”覃炀不想听什么悲伤秋怀的后悔话,只想知道结果。

  牡丹抿抿嘴,咽下打断的话,回答:“二爷想看,现在就可以走。”

  语毕,两人起身,出门,下楼,离开粉巷,一路无话。

  牡丹觉得覃炀变了,覃炀觉得没什么好说的,曾经喜欢也好,好感也好,动过念想也罢,已成过去,他现在就担心怎么跟温婉蓉交代。

  温婉蓉要知道这事,别说生儿子,一个指头都不会让他碰。

  覃炀满心烦躁,气不顺,说话态度自然不好:“还有多远?”

  牡丹在前面带路,脚步停了停,转头答非所问:“二爷,您以前不这样对牡丹。”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覃炀叹气,心里有火。也得憋着,他造的孽,认了,总之儿子不能流落外面,否则传出去,外界怎么看他,怎么看覃家,不关乎他一人脸面,是整个家族的脸面。

  至于回去后,关起门温婉蓉怎么对付他……

  覃炀不愿多想。

  牡丹看出覃炀情绪不好,把满肚子话吞下去,加快脚步。

  直到一个精致的院落小宅门口,两人停下脚步。

  覃炀扫了眼四周,环境清幽,墙壁干净,几株繁茂的蔷薇垂吊墙头,郁郁葱葱,花团锦簇,偶有蜜蜂停留花间。

  这宅子,这地段。不便宜。

  他不由对牡丹起疑,就算青玉阁的生意再好,养儿子请奶妈,处处要钱,再看牡丹穿着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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