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覃炀几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把人抱起来,往房里走。
下人跟在身后,小跑道:“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路过后院被夫人叫过去时,夫人已经这样了。”
覃炀把温婉蓉放在床上,赶紧解扣子,脱衣服,急道:“叫小厨房煮绿豆汤!快去!”
下人应声,赶紧离开。
覃炀脱完衣服,又倒杯凉茶过来。喂了两口,心疼问:“中午这么热,你跑到后院去干什么?就算躲我,也是我出去,你这身板哪经得起晒。”
温婉蓉靠在他身上,不想说话,也没力气说话,别别嘴,想哭没哭出来。
覃炀知道肯定是为早上的事:“我要她走,不也是为了不给你添堵,你看着她心里舒服吗?”
温婉蓉恨恨看着他,从牙缝挤出几个字:“我不舒服,谁都别想舒服。”
覃炀无奈,话不好听:“现在谁都没不舒服,就你不舒服,晒中暑,舒坦吗?”
“我不要你管。”温婉蓉说话有气没力,挡了挡覃炀的手。没挡开。
覃炀烦了,把两只手压在床上:“你他妈还闹!”
“我就要闹,我不要你管,我要回公主府。”温婉蓉挣扎着爬起来,又被按下去。
“老实躺好!”
然后他就坐在床边,看着她,不让她动,更不让她起来。
再等小厨房送来绿豆汤,他逼迫她喝,温婉蓉不喝,他就强行捏她下巴灌,还不喝,就压着嘴对嘴喂。
温婉蓉两条腿乱蹬也无济于事,喝一碗绿豆汤如同战斗,床上的薄被被蹬到地上。
接下来又谁都没理谁。
又隔一天,温婉蓉从寅时初就睁眼等着,竖着耳朵听动静。
这次她比覃炀起得早,同样轻手轻脚。悄悄开门。
牡丹候在门外,听见门吱呀一声,以为是覃炀,先行屈膝福礼,低头道一声二爷早。
“是够早的。”温婉蓉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牡丹一怔,忙改口:“夫人早。”
温婉蓉不提昨天的事,只说:“估摸这会小厨房的早饭做的差不多了,你去提回来,伺候二爷吃饭。”
牡丹应声离开。
温婉蓉转头进屋,就看见覃炀站在堂屋的八宝阁旁,一脸不悦盯着她:“你觉得这样有意思?”
她一笑,讽刺道:“天天吃饭多没意思,今天玩点助兴节目。”
“你想干吗?”
“心急什么,一会就知道。”
覃炀心知肚明温婉蓉要使坏,来不及阻止,就听红萼在外面问温婉蓉,琵琶放哪?
“你拿琵琶来做什么?”
温婉蓉好似无意道:“要牡丹发挥特长,哄你开心。”
再等牡丹提食盒来。温婉蓉把琵琶交给她,笑道:“弹好了,二爷有赏。”
牡丹垂眸,看神色似乎早已习惯,接过琵琶,找个位置做好,抬眸看向覃炀,轻声细语问:“二爷想听什么曲子?”
覃炀哪里有心思听曲子,直接看向温婉蓉:“还要不要老子吃饭?”
温婉蓉说得轻描淡写:“吃啊,你边吃,牡丹边弹,也让我见识一下琴瑟和鸣是什么样子。”
覃炀当着外人面,不好跟温婉蓉发作,对牡丹不耐烦:“弹!随便弹,想弹什么弹什么。”
牡丹应声好:“妾身就弹以前二爷常听的曲子。”
温婉蓉对覃炀冷笑:“没看出来,还有常听的曲子,覃炀,你会听曲?我头一次听说。”
她话音刚落。牡丹开始抚弦奏乐。
顿时屋里安静下来。
覃炀黑着脸,吃着早饭,温婉蓉坐一边既不动筷子,也没好脸。
等一曲弹完。
温婉蓉指了指:“接着弹,把二爷喜欢听的,今儿都弹个遍。”
“够了!”
覃炀的筷子重重拍桌上,起身过去,一把夺过琵琶,扔到地上,不管温婉蓉什么表情,拉起牡丹的手腕就往外走。
牡丹看了眼呆若木鸡的温婉蓉,就被拉出屋。
两人在路上,走到离垂花门还有几步路,牡丹才甩开覃炀的手,退一步道:“二爷,你快回去吧,夫人好像不高兴了。”
覃炀现在想到温婉蓉就心烦:“先不提她,正好我有话问你。”
牡丹低眉顺眼:“二爷请说。”
“那小孩到底是谁的?”
牡丹抿抿嘴,沉默下来。
她一沉默,覃炀心里就有数。
他忽然笑起来,带着几分自嘲:“你之前对我好,因为老子是代替品?”
牡丹继续沉默。
覃炀下面的话问得很直白:“你跟老子睡过没?”
牡丹犹豫好一会,摇摇头。
覃炀顿悟:“是你屋里的香有问题还是你的茶有问题?”
牡丹回答是茶。
覃炀说行,眼底透出凶狠:“牡丹,我最后问你,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他人现在在哪?是不是在你那里?还有,你敢对外说出半个字,别怪老子无情!”
牡丹从没被他凶过,愣怔片刻,很快反应过来,把一切责任都拦在自己身上:“二爷,放心,我真要说,就不会带孩子回来,至于其他,全当妾身对不起您。”
“对不起我?”
玩鹰被鹰啄眼。覃炀头一遭,他脸色一冷:“牡丹,老子念在小孩的份上,放你一马,否则你别想出覃府大门!”
说完,他转身就走。
牡丹紧抿下嘴,不管不顾追上去,拉住覃炀胳膊:“二爷,当初我对你不是没真心,我只是……”
“只是如何?”冷不防不远处传来温婉蓉的声音。
覃炀愣了,牡丹也愣了,下意识快速松开手。
“都拉上了,扯上了?”温婉蓉一步步走过来,神情极冷地瞥了眼牡丹,又瞥向覃炀,“听见没,当初人家对你有真心,你们打算再续前缘吗?”
覃炀不知道温婉蓉听见多少,赶忙过去解释:“温婉蓉,刚才是我气急了,我们回屋说。”
“气急了?”温婉蓉站着不动,嘴上笑,满眼寒意,“覃炀,你为一个粉巷姑娘跟我气急了?”
覃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完了,之前好不容易哄好的,白瞎。
他有些语无伦次:“不,不是,我们回屋说,我都告诉你,真的。”
温婉蓉嘴角一扬,缓缓吐出几个字:“我不想听。”
而后她看向牡丹:“我听说如果覃家不让你入族谱,你是不会进覃府的是吗?”
牡丹没说话,向覃炀投去求救的目光。
温婉蓉读懂她的意思:“你觉得他救得了你?”
说着,视线转向覃炀,咄咄逼人:“你要救她?还是二选一?”
覃炀简直怕了:“不是。温婉蓉,我跟她说几句话,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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