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停顿:“问题,大理寺的眼线都在那边,我能去吗?”
温婉蓉说:“不是宋执天天去吗?”
“你以为宋执就敢轻举妄动?”覃炀边上药边说,“覃昱也去找过宋执,他现在惊弓之鸟,就怕受牵连。”
温婉蓉只觉得肩膀上凉丝丝:“覃昱连他都找,真不怕暴露自己。”
覃炀帮她拉好衣服:“这才是我担心的,他一定有备而来,根本不惧怕任何突发情况。”
顿了顿,毫不掩饰:“但他不怕,我们怕啊,宋执没敢告诉他爹,他今天跟我说想告诉阿瑾,被我拦下来,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又顿了顿,他叹气:“温婉蓉,皇上生性多疑。”
下话没说,温婉蓉心知肚明。
要想瞒过皇上,首先得瞒过大理寺,瞒过大理寺务必要瞒过丹泽及安插在粉巷的眼线。
温婉蓉暗想,丹泽前段时间病几天,公务上有所耽搁,现在痊愈,似乎错过去粉巷找覃昱的最佳时机。
“那你找是不找?”她问。
覃炀把药瓶放到桌上,大喇喇往床上躺个大字:“说实话,我不想找。”
“怕说不通?”
“嗯。”
“你这是逃避心态。”
覃炀翻个身:“温婉蓉,你以为我怕他?他是我哥,从小一起长大,什么性格再清楚不过?就冲他恨你这点,不会让老子消停。”
温婉蓉不想覃炀涉险:“我跟你和离,他就不难为你了?”
“你是不是傻?”覃炀起身,戳她脑门,“和离个屁,哎,你是怕我护不了你,还是怎样?”
温婉蓉摸摸脑门,像小媳妇一样,凑到他跟前,跪着说:“我不想又像那晚,他对你动手。”
覃炀摸摸白净的脸蛋,低头吻一吻,笑起来要她放心:“有祖母坐镇,他不敢对我如何。”
然后想到老太太担心,覃炀很无奈,他总预感这才是个开始。
趁两人都在屋里,又没有外人打扰,覃炀神经兮兮下床穿鞋,跑去翻箱倒柜。
温婉蓉莫名其妙,问他干什么。
覃炀说找族徽。
“你要族徽干什么?”她问。
覃炀懒得解释,要她跟自己一起找,说一端刻个“覃”字的,类似钤印一样墨玉质地的挂坠。
温婉蓉有印象,要他别到处翻,从放现银的暗格里找出族徽。
她拿给他看:“喏,是不是这个?”
“对,就是它。”
覃炀要温婉蓉把族徽戴上。
温婉蓉不解:“我戴这做什么?”
覃炀来句保命。
温婉蓉将信将疑,指了指脖子上的族徽:“这个怎么保命?”
覃炀说这是嫡出血脉成人礼后,才有的传家宝,一般不拿出来。
然后对她说,千万不能弄丢:“明天我告诉祖母,我的族徽在你身上,她老人家就懂了,覃昱见到这个,肯定不会动你分毫。”
“为什么?我看他那天在府里不讲情面动手。”
覃炀跟她交底:“那天他小试牛刀。”
温婉蓉一怔:“他未尽全力?”
“嗯。”
“可我看他下手挺狠。”
“那是你没看过他动真格的时候。”
“你见过?”
“废话。”
“跟你动过真格吗?”
“没。”
“你打得过吗?”
覃炀斜她一眼,凉凉来句:“不知道。”
这是他媳妇吗?
假的吧。
温婉蓉以前敢这么跟他说话?
覃炀要她哪凉快哪待着去。
温婉蓉不走,还调戏他:“业精于勤荒于嬉,你是不是该早上起来练功?”
覃炀问多早。
温婉蓉想想,回答:“你卯时进宫,提前半个时辰起床,再往前提前半个小时呗。”
覃炀反应快:“寅时起床?”
温婉蓉点点头:“四更天,五更天的样子。”
“起来练功?”
“有什么问题吗?”
“黑灯瞎火,叫老子起来练功?”
温婉蓉坦然道:“你起不来?”
覃炀歪理邪说:“起得来,只能床上练,你陪我。”
说着,一只手摸上去,被温婉蓉躲开。
第161章 爹娘是不是不要我了 为 叶下疏影 2杯葡萄酒加更
温婉蓉越躲,覃炀越黏上来。
“刚刚不是嫌热吗?现在贴一起就不热了?”她推了推他,没推动。
覃炀在她腿上来回蹭,没过一会,他坏笑凑她耳边:“哎,你勾引老子,要负责泻火。”
温婉蓉哭笑不得,盯着他好一会,笑骂他厚脸皮:“你自己蹭出来的,还怪我勾引?”
覃炀不管,要她去关门,快回来肉偿。
温婉蓉倒听他的,再回到厢床里,她一脸无语,覃炀已经脱得光溜,四仰八叉躺着,某个部位直立立示威。
“你,你……”温婉蓉下话还在嘴边,被一把拉进厢床里。
她惊叫一声,下意识喊,“肩膀,疼”,就栽倒覃炀怀里。
肉到狼嘴里,岂有不吃的道理。
覃炀在下,她在上,顶得欢实,臭不要脸问她舒不舒服,要不要多来几次。
温婉蓉又热又累,一轮完毕,整个人趴在他胸口不想动弹,身上的汗又黏又腻。
“白洗澡了,我还得重新擦身子。”
像抱怨,像撒娇。
覃炀笑出声,问她干脆一起。
温婉蓉爬起来,指指肩膀,摇摇头:“我刚上了药,碰了水,怎么办?”
覃炀说有他在,保证不会碰到水,随即他把放在床上,起身抓件衣服套上,出去叫人倒桶温水来。
他把她扶进水,避开伤口搓背。
温婉蓉受宠若惊,他们共度两年,只有她给他搓背的份。
“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她心里泛起无比的甜,回眸笑得开心。
覃炀嘴上没正经:“因为你表现得好,老子奖励你。”
温婉蓉娇嗔:“你的意思,我以前表现不好?”
覃炀继续嘴贱:“没这次带劲。”
温婉蓉转身推开他:“我出去了,你自己泡。”
覃炀笑的不行,搂住她的腰,不让动:“哎,我就随口一说,还当真。”
温婉蓉哼一声:“句句当真!”
“好,好,每次都带劲。”
“你有正经话没?”
覃炀点头,无辜道:“我每句都很正经啊。”
顿了顿:“是你内心脏,才觉得老子不正经。”
“走开!”温婉蓉瞪他一眼,就觉得覃炀现在越来越没正形,尤其单独两人时各种胡说八道,一天不调戏她,心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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