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_2鱼【完结】(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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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冬早晚寒凉,出门前,她怕孩子冻着,又是小绒帽子,又是小棉袄,小坎肩,把英哥儿裹得像粽子。

  英哥儿醒前和醒后,完全两样,两条小胖腿飞奔到老太太屋里,自己掀开帘子,兴奋嚷一句“曾祖母,英哥儿走了”,就急忙转身离去。

  温婉蓉进屋跟老太太打招呼。他就在一个劲外面催促,喊快点快点。

  英哥儿没去行宫,对文山宫充满好奇,路上紧挨在温婉蓉身边问这问那。

  温婉蓉一一解答,而后又交代见到齐臣相该怎么说,见到八皇子又该怎么说。

  英哥儿用力点点头,笑嘻嘻回答:“英哥儿都记住了。”

  马车速度不快不慢。到达文山宫时,八皇子还未到,但齐臣相已经先行一步进了学堂。

  温婉蓉站在走廊里,恭恭敬敬给他福礼,把英哥儿交他手上:“齐臣相,孩子顽皮,您多担待。”

  齐臣相保持一贯清高,说句“不碍事”,先把孩子领进屋里。

  英哥儿走几步,回头望一眼温婉蓉,方才兴奋喜悦变成些许无助。

  温婉蓉心里多不舍,面上还是笑笑摆摆手,说未时再来接他。

  她以为孩子小,可能第一天学堂上出现诸多问题。然而完全没有,八皇子也没像在宫里骄横跋扈欺负人,相反两个年纪相仿的小男孩很愉快一起玩耍。

  未时齐臣相结束一天教学,两个小崽如得大赦般疯跑出去,一路从学堂跑到宫门口,英哥儿突然发现自家马车旁站着一个熟悉高大身影,跟八皇子作揖行礼,说句“殿下,我爹爹来啦”,就奔向覃炀。

  覃炀单手抱他起来时,一口一个小肥胖子,笑着问:“跟八皇子打招呼没?”

  英哥儿高兴点点头:“打了。”

  覃炀叫他进马车等,过去跟八皇子行礼打过招呼,转身上马车回府。

  八皇子望着远去的马车,有些期许问身边的嬷嬷:“父皇会来接儿臣吗?”

  嬷嬷笑着恭敬道:“殿下,皇上最近在御书房与大臣们议事,时间上排不开。”

  八皇子失落“哦”一声,模范大人语气,说句“回宫吧”。

  覃炀抱英哥儿回府,门廊下就听见爷俩说话声,温婉蓉听见很意外。

  她开门从屋里出来。看见英哥儿又蹦又跳跟覃炀说:“爹爹,文山宫好大,我去尿尿,差点走丢了。”

  覃炀哈哈大笑,喊他小笨蛋的同时,教他下次这种事叫宫女带路,别傻乎乎一个人乱跑。

  英哥儿点头,又发现温婉蓉,喊声“娘”跑过去,抱着她大腿仰头,眼睛亮亮的,笑眯眯道:“今天齐太傅夸英哥儿了。”

  “夸你什么?”温婉蓉摸摸他的头,叫大人小孩赶紧进屋。

  英哥儿牵着她的手进屋,高兴道:“齐太傅说英哥儿字写得好。”

  覃炀净身出来,逗他:“齐太傅是说八皇子字写得好,你听错了。”

  英哥儿立刻不高兴:“明明是说英哥儿写得好!英哥儿不会骗人!”

  温婉蓉在一旁瞪覃炀:“你别瞎逗孩子,他心思清楚得很。”

  覃炀笑,问温婉蓉晚饭吃什么。

  第200章 野种风波

  温婉蓉白他一眼,说就知道吃吃吃。

  晚饭时,两人把英哥儿留下,温婉蓉一边给孩子夹菜,一边问覃炀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早。

  覃炀瞥一眼认真吃饭的英哥儿,凑到温婉蓉身边,低声说:“老子担心八皇子欺负他。”

  温婉蓉愣了愣,随即笑起来:“我以为你不在意。”

  覃炀端起碗继续扒饭:“都火烧眉毛,你真以为老子心大。”

  温婉蓉也担心八皇子像上次宫宴那样欺负人,好似无意问英哥儿:“今天和八皇子一起上课,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英哥儿吃完嘴里的饭,摇摇头,正色道:“齐太傅好吓人,八皇子不敢说话,英哥儿也不敢说话。”

  温婉蓉暗暗松口气,眼底透出笑意:“名师出高徒,齐太傅对你们严格,是为你们好。”

  英哥儿吸溜一片青菜叶,点点头,应声:“英哥儿知道了。”

  一顿饭,吃得气氛融洽,等消过食,覃炀说难得回来早,带英哥儿一起泡澡。

  温婉蓉怕天冷把孩子冻病,不让两人玩水,结果还是水花四溅,到处都是。

  覃炀把英哥儿包好,抱出来时,她烦透了,跟在后面抱怨:“你们洗澡还是打水仗呢?屏风又被弄湿了。”

  英哥儿抱着覃炀脖子,玩得开心,咯咯直笑,一个劲吵着下次还要一起洗。

  覃炀不但说好,想新花样,叫温婉蓉下次把飒飒也抱来,三人一起洗。

  温婉蓉无语瞥他一眼:“飒飒跟着你俩,非洗病不可。”

  英哥儿帮覃炀说话,说飒飒也爱玩水。比他还爱玩,乳母跟冬青说了好几次。

  于是温婉蓉把这些毛病都怪覃炀头上,说都是他把两个孩子教坏了。

  覃炀听见也当没听见,和英哥儿两人光着上身,在床上疯来疯去。

  温婉蓉忍无可忍,提高声音,喊一句“闹够没”,爷俩才偃旗息鼓。

  “爹没爹样。”她给英哥儿穿衣服时,瞪一眼覃炀,又看向小的,故意板起脸,“上次发烧难受是不是忘了?”

  英哥儿摇摇头,说没忘。然后搂住她的脖子,黏糊糊撒娇。

  温婉蓉不忍责备太多,拍拍圆圆小屁股蛋:“夏天可以多玩一会,冬天不行,会感染风寒,又要发烧。”

  英哥儿搂着她不说话。

  覃炀无所谓,大手拦腰抱起英哥儿,放在地上穿鞋:“行了,男孩哪养得那么细致,糙一点没什么。”

  温婉蓉心里就是一百个不同意,当着英哥儿的面也不能坏了覃炀的威严,干脆另起话题,要覃炀送英哥儿回老太太那边。免得天晚下寒气,真把孩子冻病了。

  总之没想到陪读这件事,比想象中顺利。

  接下来的时间,温婉蓉照常送英哥儿去文山宫,未时去接孩子回府。

  头几天一切正常,然后突然有天,英哥儿回府的路上不大高兴,问温婉蓉,隔天能不能不来文山宫?

  温婉蓉问他为什么,也不说。

  问是不是被八皇子欺负,英哥儿依旧沉默不语。

  她心思许是小孩子打闹,没往心里去,每天该怎么送还怎么送。

  眼见半个月过去。英哥儿厌学情绪一天比一天重。

  可温婉蓉问他到底为什么不愿意去学堂,孩子就是不说。

  她本想问问覃炀,要他抽空带孩子出去骑马时,趁心情放松问一嘴,可越往年底走,覃炀越忙,天不亮就要去早朝,一直忙到戌时才回,可谓披星戴月。

  不过温婉蓉趁送覃炀出门时,为英哥儿的事提过一句,覃炀忙,也没细想,只说英哥儿年纪小,坐不住正常,要她别多想。

  温婉蓉这次听话,倒没多想,再等发现事情严重性时,是大半个月后,温婉蓉送覃炀出门,两人还没走到垂花门,倏尔听见游廊里传来小丫头急切叫喊:“小爷,别跑呀!您的鞋还没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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