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_2鱼【完结】(4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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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及雁口关,覃炀满心惆怅:“这事又不是我说了算,圣意难测,皇上今天一个想法,明天一个主意,冬至大假前头几天在奉天殿早朝上突然提起战事,群臣议论,争到最后也没结果,给一句节后再议。”

  温婉蓉听得认真仔细:“皇叔没问你意见?”

  “没问。”覃炀下床活动活动筋骨,彻底醒神。

  温婉蓉给端来漱口的茶水,奇怪道:“不是说由你挂帅,竟然不问你的意见?”

  “问什么问?”覃炀吐出漱口水,擦擦嘴,“你都说我挂帅,现在议事主战主和,难道老子主和?”

  他说着,坐到桌边吃一口半冷的早饭压压饿,用筷子点了点:“雁口关一战迟早要打,西伯表面看起来平静,仅今年一年将周边小族部落近乎吞并,照这个扩张速度,雁口关的边界保不保得住,难说。”

  温婉蓉不懂军事更不懂雁口关地势有多重要,只问:“不是说雁口关易守难攻吗?真打起来西伯能占到便宜?”

  “以前未必,今非昔比。”覃炀嫌冷掉的早饭太油,皱皱眉,灌口热茶,“不是有覃昱那个卖国王八羔子助阵吗?西伯大汗做梦都要笑醒吧。”

  说到覃昱,覃炀满心冒出揍人的想法,又无可奈何,急病乱投医的对温婉蓉说:“哎,你什么时候把牡丹从宫里弄出去得了,别闹花花肠子,真当皇上眼里只有大腿屁股和胸啊!”

  温婉蓉立即拍他一巴掌:“你说话注意点!皇叔也随意置喙,传出去,还得了!”

  覃炀厚脸皮,打了还笑:“哎,就我们俩人闲聊,怕什么。”

  温婉蓉白他一眼:“我就怕你在家里说习惯了,到外面也乱说,喝多了更乱说!”

  “那不能。”覃炀趁她不注意,一只脚勾住棉裙裙摆,不让她走,嘚瑟,“老子酒量不说第一,放眼整个枢密院没几个喝得过我。”

  温婉蓉气得扯下裙子,讽刺道:“行行,你们枢密院不是军痞子就是酒痞子,皇叔养着你们也是他老人家大度。”

  覃炀嘴欠脚贱,左脚不勾,换右脚勾:“皇上不管这些小事,能打仗,打胜仗就行。”

  温婉蓉被勾烦了,打他腿,被对方轻易躲开:“你有完没完?!”

  “没完啊,”覃炀答得坦然,笑得开心,“哎,赶紧叫小厨房拿午饭来,老子要饿死了。”

  “饿死你拉倒!”温婉蓉气哼哼出了屋子。

  覃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悠然自得翘着二郎腿,熟练哼起《十八摸》。

  十八摸唱完,午饭的食盒也端来了。

  热乎乎的饭菜刚摆上桌,两人来不及动筷子,就听见门廊下传来英哥儿的叫嚷。

  “娘!英哥儿来吃午饭了!”

  温婉蓉赶紧放下碗筷,把孩子迎进来,看了眼门外,问:“怎么就你一人,妹妹和乳母呢?”

  英哥儿回答头头是道:“妹妹正在吃蛋羹,曾祖母不让她乱跑,我跟曾祖母昨天说好的,今天来找爹爹,带我出去骑马。”

  他边说,边跑到覃炀身边,抱着他膝盖,傻乐:“爹爹,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温婉蓉看看英哥儿,又看向覃炀:“你不是说天气冷不带孩子出去吗?什么时候答应的?”

  不知覃炀真忘了这茬,还是装作记不清,茫然道:“答应过吗?我怎么不记得?”

  英哥儿在一旁提醒:“说了,说了,爹爹答应今天带英哥儿去骑马,还说下午暖和,下午去。”

  温婉蓉听孩子的话,总算会意,脸色一沉:“我说了天气冷,不准带孩子出去,明儿冻病了,在床上难受,是你照顾还是我照顾呀?”

  她不高兴,爷俩很有默契一声不吭。

  英哥儿大概猜自己乱说话闯了祸,小声问覃炀:“爹爹,英哥儿是不是不该说呀?好像娘亲生气了。”

  “没事。”覃炀用同样小的声音回答,“等他们午睡,我们再出去。”

  温婉蓉听个正着,声音凉凉道:“我今天不午睡,你们哪都别想去。”

  英哥儿顿时小嘴一别,沮丧的“哦”一声,正襟危坐吃碗里的饭。

  覃炀揉揉他脑袋,对温婉蓉笑:“外面没多冷,大不了多加两件衣服。”

  温婉蓉不松口:“难怪你刚刚说天天关屋里没意思,合着两个孩子都被你惯的,整天想往外跑。”

  覃炀戳个肉糜圆子放英哥儿饭上,不以为意:“跑就跑呗,小孩子不都爱玩爱闹,哎呀,就你搞得一惊一乍,他们哪有那么矫情。”

  英哥儿为了出去,马上附和:“英哥儿就不矫情。”

  覃炀要他快吃饭:“你矫情就完蛋了。”

  温婉蓉看爷俩一唱一和,服了气:“行,你带他骑马没问题,孩子病了,你照顾,反正冬至大假,你闲在府邸没事。”

  覃炀不接话茬,变相推脱责任:“温婉蓉,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啊,什么叫我闲府邸没事,刚刚不是你说宾客来访,好歹面子上过得去。我照顾孩子没问题,传出去,覃将军带娃,话不好听。”

  温婉蓉哼一声,不理会,只顾夹菜给英哥儿。

  英哥儿人不大,察言观色挺会来事,看出爹娘拌嘴,赶紧转移话题,指着挂架上的小棉帽,问:“爹爹,英哥儿今儿带新帽子,好看不?”

  不提醒还好,一说新帽子,覃炀是觉得英哥儿的帽子眼生,趁机夸温婉蓉:“肯定是你娘挑的样式吧,好看。”

  英哥儿立刻纠正:“不是娘亲挑的,是柳姨姨送的。”

  覃炀不知道柳一一,也没在乎小孩子的话,敷衍哦一声。

  英哥儿接着一五一十汇报:“柳姨姨手艺可好啦,妹妹也有一顶,还有之前送过我们玩具,布老虎和绣球。”

  “是吗?”覃炀以为是哪个巴结关系的官夫人,看向温婉蓉,“柳姨姨是谁?以前从没听你提过。”

  温婉蓉迟疑片刻,照实说:“就是丹泽喜欢的那位姑娘。”

  覃炀别的没听见,一听“丹泽”两个字,瞬间心情不好,碍于小孩子面前,脸色微沉:“你们有来往?”

  温婉蓉蹙蹙眉,就知道他来劲,挑重点说:“别人柳姑娘是绣娘,喜欢小孩子,专门给英哥儿和飒飒亲手缝纫小玩意,我女红不好,难得遇到热心又手巧的,人家一片好心,怎么到你这就成驴肝肺。”

  覃炀满眼狐疑:“她怎么知道覃府?”

  温婉蓉觉得好笑:“覃家在燕都的名声你比我更清楚,高门大户武将世家十个手指都数得过来,人家艳羡还来不及,知道又如何?”

  她语气不好,覃炀懒得在大年节当着孩子面发生争执,一声不吭吃完饭,又叫红萼来把英哥儿送回去。

  屋里只剩两人,他旧话重提:“温婉蓉,你真以为老子小心眼吃西伯狗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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