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_2鱼【完结】(4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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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人们喜欢逗她,碍于老嬷嬷不敢张扬。

  但乐归乐,笑归笑,想抱抱这位小郡主绝非易事,整个后宫除了太后和温婉蓉,谁都不让碰,强行抱就哭,扯着嗓子尖叫。

  一来二去上至嬷嬷下至小宫女都了解飒飒郡主的脾性,即便看见婉宜公主抱孩子累得一头汗也没人敢伸手接一接。

  “飒飒,我们走到大殿好不好?”温婉蓉实在抱不动,拍拍孩子的背,轻声商量。

  “不要。”飒飒紧紧搂住她的脖子,小脑袋在耳根子处蹭了蹭,奶气气道,“最喜欢娘亲,抱抱。”

  如果这时逆她的意思,非放她下来走路,结果和强行抱一样,恨不得哭得半个仁寿宫都听得到。

  领路的宫女见温婉蓉耳鬓头发尖滴下汗水有些不忍心,又帮不上什么忙,小声提议去偏殿坐坐歇口气,再见太后不迟。

  温婉蓉早上怄气又没睡回笼觉,到了这会精神不如平时好,加上抱飒飒走了一路,疲惫不堪,她犹豫片刻答应了。

  “我歇会就去给皇祖母请安,你不必通传。”

  领路宫女心领神会,点头道:“公主放心,奴婢备好茶点,是应季的糕饼,请小郡主尝尝鲜。”

  仁寿宫重视她们母女,温婉蓉心中多少回暖,皇亲国戚间并非全是尔虞我诈。

  至于飒飒,有好吃的就行,她一手抓着糕饼小嘴吧唧吧唧吃个没完,乌溜溜的圆圆大眼四处看,好奇又新鲜。

  温婉蓉低头要她慢点吃,飒飒抬头朝她甜甜一笑,不管不顾从点心盒里抓一块往她嘴里塞,还说,给娘亲。

  宫女看了都夸郡主小小年纪懂得心疼人。

  只有温婉蓉哭笑不得,飒飒哪里懂心疼人,是被惯坏了,想做什么做什么,这一刻高兴给糕饼,下一刻不高兴随时翻脸,已是常态。

  这点脾性像极了覃炀,温婉蓉暗暗叹气,摸摸飒飒的头,不露痕迹转移话题:“今儿祁红闻着挺香,和冬至那会喝的不是同一批吧?”

  宫女点头笑道:“回公主的话,您现在喝的是年岁时淑妃娘娘送来的贡品,太后说茶不错,特意留一罐给您。”

  太后对她确实不错,温婉蓉低头浅笑:“谢谢姑姑提醒,我一会见到皇祖母定会感谢。”

  宫女连连摆手,福礼道:“公主言重了,奴婢多嘴,您一会千万别当着嬷嬷面说从奴婢这听到的,不然嬷嬷又会怪罪。”

  仁寿宫的老嬷嬷出了名的严厉,温婉蓉心知肚明,要对方别担心。

  宫女松口气,虽说这位婉宜公主在宫外长大,但生性温和,为人低调,相处起来又没什么架子,宫人们愿意和她多说几句。

  “公主,您可听说,合欢苑兰僖嫔封妃的日子已定,诏书下达大宗正院,估摸就是这个月的事。”闲来无事,宫女陪在身侧,想起什么提一嘴。

  “是吗?我倒第一次听说。”温婉蓉低头摸摸飒飒的脸,好似无意应声,心里却泛起波澜。

  关于牡丹封妃一事,冬至前太后跟她提过,当时说牡丹出身不好,将来有子嗣不会留生母身边。

  听起来好似同意皇上的想法,仔细思量,太后内心并不满意兰僖嫔,更谈不上封妃的资格。

  温婉蓉以为此事就此作罢,没想到皇叔一意孤行,执意封牡丹为贵妃,难怪齐淑妃赶在年岁时送来贡品祁红,想必景阳宫也得到确切消息。

  再往深想,自打上次英哥儿入宫,牡丹被打小产,连太后都看出端倪,就在后宫都以为兰僖嫔会打入冷宫,年前却传出封妃的流言蜚语,多半人认为因为得宠,所以皇上不计较,然而在温婉蓉看来,绝非福事。

  从表面上看,牡丹在后宫无依无靠,没有任何朝廷势力,皇上以此宠她,也可能变成因盛宠成为后宫众矢之的,皇上顺水推舟处决她。

  如此既借他人之手杀人,还能保住明君贤德的好名声。

  只是牡丹就这么死了,覃昱会善罢甘休吗?

  温婉蓉隐隐觉得不好,而就在两日后宋执突然上府拜访。

  宋执照旧和覃炀两人关在书房说话,到底说了什么屋外没人听见,但宋执走后,覃炀脸色不佳回到自己院子,进屋时温婉蓉正在里屋看书,听见开门关门的动静也没理会。

  前两天覃炀把英哥儿带到枢密院玩了一天,回来后夫妻两人就没说话。

  温婉蓉不让碰,覃炀干脆搬到西屋睡,各做各的互不打扰。

  “温婉蓉!”破天荒覃炀主动到东屋找人。

  温婉蓉斜他一眼,没应声,视线重新回到书上。

  覃炀边穿外衣,粗声粗气说:“我要出门,晚上留灯。”

  语毕,转身离开。

  屋门再次打开关上,温婉蓉蹙蹙眉,再无看书的心情。

  覃炀说出门,不说具体地方,八成去粉巷,他明知道她最烦那个地方,以前装模作样哄一哄,这次哄都懒得哄,故意撂话就走。

  温婉蓉想想就来气。

  入夜她没留灯,梳洗后早早上床,躺在安静幽暗的厢床里想想如何帮帮牡丹,然而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她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就觉得身上发凉,下意识扯被子时无意碰到一只大手,吓得一惊。

  “你干什么!”温婉蓉倏尔清醒过来,一骨碌爬起来用被子挡住身前,黑暗里摸索被脱掉的亵衣。

  然而连衣角都没摸到,就被大力按下去。

  熟悉的动作袭遍全身,温婉蓉闭着眼都知道来者何人。

  “覃炀,你有没有羞耻心?”她别过头挣扎,压低声音咬牙切齿。

  覃炀闷声不响做他想做的事,粗鲁甚至带着些许野蛮攻城略地,不给对方任何挣脱的机会。

  温婉蓉很久没被半强迫行房事,直到结束,两只手腕被死死钳在一起。

  厢床边若有似无的淡淡脂粉香味,似乎从覃炀衣服上散发出来的。

  “滚。”

  听见身上的人喘气,温婉蓉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温婉蓉,你再说一遍。”看不见神情,语气里满是怒意。

  换以前温婉蓉一定会重复一遍滚字,然而今天突然不想说了,也不想争了,沉默半晌,声音缓了缓,问:“憋你几天,今晚满意吗?”

  覃炀本以为她会杠上,面对突然偃旗息鼓,他愣了愣,快速摸来她的衣服放到枕边,又替她盖好被子。

  温婉蓉缩在被子里,背对着他,良久说:“不早了,睡吧,你明天还要早朝。”

  覃炀却坐在身侧迟迟没走,隔了好一会,开口:“温婉蓉,我一直以为你很大度,没想到表面答应,心胸如此狭隘。”

  温婉蓉会意:“你是说立英哥儿嫡长子这事?”

  覃炀反问:“难道不是?”

  温婉蓉忽然觉得好笑:“你立都立了,族谱也添上了,就算我有什么想法不应该吗?”

  覃炀不解:“你有想法当初为什么不提,我跟你说的时候,你答应爽快,木已成舟,你跟我说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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