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_2鱼【完结】(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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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执问他,知不知道严副御史的来头。

  覃炀没在意:“不就是齐家女婿吗,齐夫人死了一两年了吧。”他不信一个鳏夫守一辈子死人。

  宋执猜他不知道:“姓严的还是齐臣相的学生。”

  难怪齐夫人死了,两家还有来往,覃炀会意,冷哼道:“怎么?想为齐佑伸冤?”

  宋执说,有那个意思。

  覃炀二话没说,起身,丢句不去,直径离开。

  宋执追上去哎哎两声,叫住他:“今晚是个局,你真不想去看热闹?”

  合着看热闹不嫌事大,覃炀脚步顿了顿,转头不悦道:“谁做的局?西伯狗?他的做局你也敢去,上次朝堂上把你我拉下水,忘了?”

  他说着,想起什么嘶一声:“姓丹那小子做局,邀你去干吗?当饵?”

  “我一大老爷们当毛的饵,”宋执跟在旁边嘁一声,指指自己头顶,“这不是花名在外,大理寺、都察院两司相互监督,丹泽担心自己请严副御史不方便,由我一个毫不相干人说,严副御史不好驳了我的面子。”

  “傻缺。”

  覃炀吐出两个字,把宋执晾在原地,真走了。

  宋执耸耸肩,对覃炀的臭德行习以为常。

  但覃炀真对今晚的局一点好奇心没有吗?未必。

  申时两刻,他回府邸,温婉蓉已经叫红萼摆上饭。

  “今天的菜闻着都香。”覃炀在屏风后净手,声音传出来。

  温婉蓉拿着屋里穿的长褂等在外面,笑道:“祖母说你这段时间天天晨练辛苦,命人炖了滋补汤来,还要你趁热喝。”

  “祖母怎么知道,你说的?”

  “你勤奋也不能说?”

  “能说,能说。”覃炀甩甩手上的水,嬉皮笑脸出来,趁温婉蓉伺候穿衣时大力亲一口。

  温婉蓉使劲推开他,板起脸:“跟你说了多少次,小心被下人看见,屋门都不关。”

  覃炀不在乎,得意洋洋坐在八仙桌旁,拍拍旁边的空位,叫温婉蓉吃饭。

  温婉蓉先给他盛汤,嘴上问:“今儿心情不错,这几天枢密院不忙了?”

  “忙,哪天不忙。”覃炀接过汤碗,拿汤匙尝了口,嗯一声赞个鲜字,“加了春笋啊。”

  “今年刚上的,太后怕我吃不着,命大宗正院送了头一份过来,听送笋的嬷嬷说除了太后和皇叔,我排第三。”温婉蓉喜滋滋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

  覃炀泼她冷水:“别高兴太早,伴君如伴虎,你攀着太后就没人眼红你?”

  温婉蓉瞧他一眼,好似无意道:“眼红能怎么办,我天天风雨无阻去仁寿宫请安,怎么不见那些眼红的。”

  翅膀没硬,尾巴先翘起来。

  覃炀眼底透出笑意,夹一筷子笋放她碗里:“没见你这公主有什么实权,架子越来越大。”

  “还不是跟你学的,你降职御林军统领时,还不是鬼吼鬼叫,也没见你低调。”温婉蓉嗔一眼反嘴,嘴角抑不住上扬。

  “老子那叫以势压阵,你叫什么?”覃炀嘴上一本正经,闲着的一只手摸到桌下,在百褶裙腰带上蹭来蹭去。

  温婉蓉拍下去,又摸上来。

  “你又不想好好吃饭了?”她故意装不高兴。

  覃炀才不怕,荤话随口来:“有你在,吃什么饭,吃你管饱。”

  说着,低头去亲,温婉蓉嫌痒,放下筷子,又笑又躲又推,两人闹成一团。

  正劲头上,屋外传来几声敲门声,覃炀总算消停下来。

  “什么事?”他清清嗓子,人模狗样地问。

  外面传来红萼的声音,说宋爷来了。

  “宋执怎么这个点来了?”温婉蓉纳闷,叫红萼多加副碗筷,又看向覃炀,笑道,“好长时间没见他来,今天赶巧,不用小厨房单独开灶。”

  “他不是来吃饭的。”覃炀寻思上午说了不去,怎么还是找来了。

  “哟!好香。”宋执进屋,狗鼻子一闻就知道什么菜,“春笋这么早出来了?今年新笋吧,聚仙阁这会都没有。”

  他自来熟,边说边坐到桌边,盛了满满一碗笋。

  第258章 做局(下)

  温婉蓉笑着招呼他:“难得见你来,这笋是下午宫里刚送的,你有口福。”

  宋执一口笋还没下咽,呜呜噜噜拍马屁:“还是小温嫂子好,跟着嫂子吃香喝辣。”

  覃炀要他有多远滚多远,不耐烦道:“你晚上不是有饭局吗,到老子这蹭吃蹭喝。”

  “晚上是酒局,我先吃点垫垫,免得喝多上头。”宋执边喝汤,边叫红萼添饭,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

  温婉蓉看他吃得狼吞虎咽,怕两个男的不够吃,转身出去吩咐红萼加菜。

  “谢嫂子!”宋执痞笑一句,转向覃炀,音量倏尔放低,“今天在枢密院说话不方便,我就是考虑上次朝堂上被丹泽拉下水,索性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覃炀扒口饭,鄙视道:“好人你做,送佛你送,关老子屁事。”

  宋执极力和稀泥:“哎,严副御史不好糊弄,齐佑是他小舅子,他媳妇死了,小舅子也死了,就算严家不掺和,齐家不恨吗?退一步说,严家不偏向任何一方,就按都察院的章程走,查到蛛丝马迹,丹泽跑不掉,覃家还远吗?”

  见覃炀没说话,知道他听进去,宋执喝口汤,提醒:“都察院有权直接面圣。”

  这才是所有人担心的地方。

  “西伯狗想如何?”覃炀抠抠眉稍,语气缓下来。

  宋执一口气喝干汤底,露出笑脸:“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就对了嘛,我们配合他演演戏,好歹让严副御史相信,齐佑没死的时候,大家关系确实不错,至于其他,交由丹泽处理,他说了,就今晚,保证以后都察院不会找他麻烦,他没麻烦,你不也高枕无忧。”

  事实如此,不过去粉巷……覃炀吃饭速度慢下来,身子后仰,伸直脖子看了眼堂屋,单眉一挑,无声指了指在外面说话的温婉蓉。

  温婉蓉什么都能容忍,最恨他去烟花柳巷。

  宋执也知道,想想以前和覃炀两人浪得快活,不由叹气,擦擦嘴边的油:“得,我也不能白吃你一顿饭,这事我跟小温嫂子聊聊,保准没事。”

  覃炀心想花货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他扒完最后一口饭,放下碗筷,摆摆手:“我去说,你先吃。”

  宋执扒拉饭,心想也好,夫妻的事少瞎掺和,免得婉宜公主不高兴,又找什么理由把粉巷闹得鸡犬不宁。

  这头他安心吃,那头覃炀走到堂屋,叫温婉蓉先进来,说不用加菜了。

  “你吃好了?”温婉蓉看了眼吃得满嘴滋油的宋执,又看向覃炀,纳闷道,“你平时饭量比这多。”

  覃炀说没事,拉她坐在堂屋的摇椅上,难得态度温和:“我一会跟宋执出去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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