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_2鱼【完结】(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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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婉蓉要柳一一替她言声谢,余下也不知说什么好,牡丹如愿以偿出了宫,回到心爱人身边,却身心巨创,这个代价值得吗?

  她送走柳一一,对着青天白日的万里碧空重重叹口气,不管牡丹和覃昱未来如何,就现在状况,兰夫人一定不会放牡丹走……事实上,相比跟着覃昱朝不保夕,待在兰家没什么不好。

  事情就此告一段落,齐妃的歪心思害了牡丹一人,却间接救了另一帮人。

  温婉蓉揉揉发胀的额角,紧了紧手里的信笺,独自回到自己厢房,关上房门,进了里屋,打开丹泽写的信。

  第270章 宠坏

  信上内容不多,短短百字,字字珠玑,温婉蓉来回看了数十遍,看得她心惊,额头沁出细细的汗,所有事似乎远远超出她的承受范围。

  温婉蓉愣了会神,从容收叠好信纸,塞进怀里,起身前往老太太那边。

  她到时,老太太屋里正热闹,一屋子丫头婆子正陪着飒飒玩闹,站在门廊下都能听见奶声奶气的说话声和欢声笑语。

  温婉蓉整理下衣服,勉强扯出笑容,掀开帘子进去。

  冬青听见动静,出来看一眼,一下认出来者,忙迎门请安,又责怪守门的小丫头没眼力劲,夫人来了也不知道打帘子,报一声。

  温婉蓉没心思计较这些小事,瞧眼里屋,低声道:“你叫乳娘抱走飒飒,我跟祖母有点话说。”

  冬青伶俐人,应声明白,重新回里屋,不知说了什么,里屋顿时安静下来,只有飒飒腿脚不稳兴冲冲跑出来,甜甜叫着娘亲,娘亲。

  温婉蓉弯腰,伸开双手,将穿红着绿的娃娃抱起来,亲亲白嫩嫩的小脸,笑道:“今儿早饭有没有乖?”

  飒飒连连点头,扳着小手指,糯糯道:“飒飒乖,吃了蛋羹和奶粥。”

  说完,她又看向屋门口,眨巴几下水灵灵的大眼睛,歪着脑袋问:“爹爹呢?”

  然后不等大人说话,小家伙拉长尾音哦一声,自问自答:“爹爹忙去了。”

  温婉蓉被可爱又蠢萌的小样子逗笑了,摸摸细软的头发,轻声道:“飒飒,你先和乳母还有冬青出去玩会,娘亲要陪曾祖母说说话,一会再来陪你好不好?”

  “不要。”飒飒想也不想拒绝。

  小孩不懂,大人明白,乳母伸手把飒飒接过去,结果飒飒扭捏几下,挣不开,哇的一声哭起来。

  温婉蓉这次没心软,板起脸,肃容道:“飒飒,现在娘亲陪你,等晚上爹爹回来就不陪你了,你自己选,是现在玩,还是爹爹陪你玩?”

  飒飒年纪小,不代表听不懂话,她哭了会,见温婉蓉不说话,乳母和其他丫头婆子也不说话,她哭声渐渐小下去,想了想,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声音亮亮来句:“要爹爹。”

  乳母赶紧趁小戏精没改主意前,把人抱出去。

  温婉蓉松口气,心里一个劲埋怨覃炀把飒飒宠坏了,愈发无法无天。

  “娘老子可不好当。”不知何时老太太坐在堂屋上座,笑眯眯看着她。

  温婉蓉给老太太福礼请安后,忍不住抱怨:“祖母,孩子现在一天天长大,覃炀不教规矩罢了,还由着性子胡来,飒飒昨儿个新奇墙上的匕首,非要玩,我不让,覃炀说没开刃,伤不了,拦都不拦住。”

  “看来我家飒飒不爱红装爱武装。”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这点和她大姑奶奶小时候挺像。”

  温婉蓉就担心飒飒将来舞刀弄枪,一听头都大了:“祖母,您别打趣我了,我只求孩子无病无灾,平安长大就好,至于王侯将相那些表面风光,冷暖自知。”

  老太太很是赞同:“有你这份心,飒飒歪不了,至于炀儿,他以前野惯了,头一次当爹,又是个漂亮闺女,自然有些找不着北,等你们有了儿子再看他会不会这般宠。”

  不用老太太提醒,温婉蓉都能想象,覃炀对儿子和对闺女的差别,英哥儿就是最好的例子。

  一番体己话说完,老太太心知肚明醉翁之意不在酒,品口茶润润嗓子,开门见山道:“你把人都支走,可有什么事?”

  言归正传,温婉蓉迟疑一瞬,从怀里掏出那封信交给老太太:“请祖母过目。”

  老太太倒不惊讶,对着光,远远拿开仔细阅读后,不露声色看向温婉蓉:“这信是谁给你的?”

  “丹泽。”温婉蓉解释道,“他是阿蓉在燕都一位故友,之前任大理寺卿,现在辞官任命大周使者,和覃炀一同前往西伯商议和谈一事,这封信是他的夫人亲自送过来的。”

  她说着,又将柳一一那番话一字不漏告诉老太太。

  老太太听罢,沉吟半晌,点点信纸,问:“你有什么想法?”

  温婉蓉面带难色摇摇头:“阿蓉束手无策,还请祖母指点一二。”

  老太太想想,一件一件的事分析:“关于你的身世,以及信上所说皇上寝宫曾挂有一副与你相似的美女图,并非覃家有意隐瞒,涉及皇室宗亲的脸面,作为臣子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懂祖母的意思。”

  温婉蓉顺从点点头,说明白。

  老太太语重心长:“阿蓉,你明白就好。”

  很明显,覃家不想掺和皇上家事,温婉蓉识趣地问第二件事:“祖母,关于齐家?”

  老太太皱皱眉,叹气直言:“我倒是同情齐臣相先后失去三个孩子,世间苦痛莫过于白发人事送黑发人,齐佑的事,覃炀告诉过我,事关各家族利益,非常时期非常手段,没想到纪家也参与进来,齐臣相一把年纪竟忍得下这口气,化敌为友,如今温夫人被害的证据已毁,扼住齐家的绳索已解,再无忌惮。”

  温婉蓉心里一沉,只问:“祖母,可有补救的法子?”

  老太太轻轻摇头:“到底年轻,急功近利,怕只怕一步错,步步错。”

  温婉蓉没吭声,体味老太太短短一句话,老人家既没说丹泽不是,也没骂覃炀鲁莽,大抵因为责骂于事无补了吧。

  老太太稍作停顿,继续说:“好在牡丹已离宫,这会兰夫人正忧心,你抽空去看看,好歹是英哥儿的生母,我们不能熟视无睹,让别人觉得覃家淡漠。”

  温婉蓉点点头,说一会安排下去。

  “还有,”老太太想想,松口道,“你若在兰家见到覃昱最好,见不到,就让兰夫人给他带个话,他心里有牡丹,想娶便娶吧,要他俩在外面好好过日子,以后与覃家再无干系。”

  说完最后一句话,老太太无声叹口气,低头抹抹眼角。

  温婉蓉知道老太太心里舍不得,舍不得割出去的一块心头肉。

  “祖母,伤心伤身,您且保重身子,”她搜肠刮肚地安慰,“覃炀说了,争取今年给飒飒添个弟弟,给您抱重孙。”

  “他就会胡诌。”安慰凑效,老太太脸色微霁,依旧叹气,“覃炀小时候就皮,没少挨打挨骂,覃昱跟他正好相反,凡事规规矩矩,读书练功都勤奋,然而世事难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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