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_2鱼【完结】(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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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玳瑁听着没说话。

  温婉蓉继续说:“我跟二爷说了,你确实冤枉,他信了,狗也已经拉回军营,你心里还有什么要求?叫二爷跟你赔礼道歉?你觉得他像那种人吗?”

  别说玳瑁,就是她,也没听过覃炀跟谁认错。

  “奴婢没想过要二爷赔礼。”玳瑁吸了吸鼻子,像在哭,“奴婢是觉得丢人,府里上上下下都看见奴婢的难堪,以后还怎么做人?”

  温婉蓉体谅她的难处,又看她伤得不轻,不想提出尖锐话题,只问:“如果因为这事,你觉得我或者二爷怎么做,能给你弥补呢?”

  “奴婢不要夫人弥补什么。”玳瑁似乎就等她这句话,“至于二爷……”

  她摇摇头,说句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说,不敢说吧。

  温婉蓉再明白不过她的心思,话题就此打住,只叫她好好养伤,明天再来看她。

  “夫人。”临走时,玳瑁喊住温婉蓉。

  温婉蓉转过身:“你还有何事?”

  玳瑁艰难翻身,犹豫一下,问:“明天。奴婢能见见二爷吗?”

  温婉蓉头一次觉得玳瑁太不知足,她并非讨厌这种不知足,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玳瑁越想得到覃炀,就越不可能。

  沙子握紧就会从指缝中流走,覃炀也是,越抓得越紧,就越抓不住。

  见温婉蓉不吭声,玳瑁以为是她从中作梗,不答应:“夫人,难道奴婢这点要求也算过分吗?”

  “不过分。”温婉蓉平和道,“但我还是那句话,话我带到。但二爷来不来,我不能保证。”

  说完,她转身离开。

  覃炀一看见温婉蓉出来,就过去要背她回去:“你跟她扯什么废话,害老子在外面等半天。”

  “没什么。”温婉蓉闷闷叹口气,等出了院门,才说,“玳瑁想你明天去看看她。”

  “不去。”覃炀一口回绝。

  温婉蓉趴他背上,觉得头疼:“你不去,她肯定觉得是我从中作梗不让你去。”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覃炀不管那些,“温婉蓉,老子养的狗不可能咬错人,就算房顶上的药不是她投的,她身上同样有鱼腥味,怎么解释?别说她没歪心思,老子不信。”

  温婉蓉:“你说的我明白,正要为这事问她,你倒好,非要把关系弄僵。你跟敌人谈判,会先激怒对方再谈吗?”

  看不出小绵羊学会举例论证了。

  二世祖乐不可支,有节奏在她屁股上拍几下:“我明天要去枢密院,哪有时间看她,再等我回来府里都睡了。”

  不管是不是借口,事实确实如此。

  温婉蓉也不想跟覃炀兜圈子:“你真不去看她?抽个空都不行?”

  “没时间。”二世祖说不的事情,谁也改不了。

  温婉蓉暗叹口气,还想劝,话到嘴边溜了一圈,又咽回去,她想算了,这事指望不上覃炀,而且他最近也烦,先各自管好各自的一摊事吧。

  回屋,覃炀要她把余下的姜汤喝完,就放她睡觉。

  隔天,温婉蓉醒来的时候,覃炀已经走了。

  临走给她留张纸条,行草龙飞凤舞、张牙舞爪,果然见字如人……

  小绵羊看了半天,才读懂内容,第一要她注意保暖,第二要她少跟玳瑁那个神经在一起,神经会传染,府里多几个神经,他就搬到粉巷去住。

  原本温婉蓉还满心欢喜觉得覃炀变得会关心人,结果那点欢喜消散的连点渣都不剩。

  转念,覃炀厌恶玳瑁,她不能跟他一起由着性子来。

  午时吃过饭,温婉蓉穿好衣服,还是去了老太太那里,陪着说几句体己话,就去了西厢房。

  她进去时,玳瑁正在喝药。

  玳瑁见只有她一人进来。神色立刻?下来,挣扎起床福礼。

  “你伤没好,躺着说话吧。”温婉蓉赶紧叫人扶她歇息。

  玳瑁心知肚明:“二爷是不是不愿意见奴婢?”

  温婉蓉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安慰她:“二爷最近事多,一早去枢密院,每天天黑才回。”

  “是吗?”玳瑁垂下眼眸,“可奴婢昨儿还听见二爷的声音出现在院子里。”

  温婉蓉听着叹气,可不吗,二世祖躲懒不去公务,还在府里高调的到处乱转悠,说破嘴皮子,也没人信他很忙这种话吧。

  见她不吭声。玳瑁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绝望道:“夫人,二爷不想见就不见罢,奴婢被冤枉就冤枉,都认了。”

  不想见是真,被冤枉也是真,可两件事碰到一起,就变得不对味。

  温婉蓉有一瞬的错觉,她哪里是覃炀的妻子,覃府的主母,这两位才像怄气冷战的小情侣,至于温婉蓉,顶多算个和事佬,两头说好话,两头的怨气都集中到她身上。

  她忽然觉得有些累,叫玳瑁好好养伤,便离开了。

  今天又是个暖阳天,院子里暖烘烘的,她叫人搬把躺椅在门廊下,披件轻裘,惬意的晒太阳。

  管玳瑁喜欢谁,管覃炀乐不乐意,他们都不乐意,她乐意吗?

  温婉蓉想想也气,玳瑁真没见过覃炀六亲不认的一面,放狗咬算什么,她在疆戎从马上摔下去那次,肋骨骨裂,脚踝骨裂,跛着腿忍着疼也得给覃炀拿食盒。

  谁又像现在这样跟她说几句好话?

  以前的事不想还好,想起来就不快活,所以覃炀吹胡子瞪眼骂她时,她就顶嘴,也不让他舒心。

  但爱起来真爱,疯起来真开心,所以静下心想想,他们已然成夫妻,之前再多恩怨,追究谁对谁错,有什么意义,日子好不好,都得过去下。

  转念,又回到玳瑁头上。

  温婉蓉望着湛蓝天空,一声叹息,玳瑁是真矫情……矫情得已经搞不清自己的位置和本分。

  她不知是不是受覃炀潜移默化的影响,对于不安分的人不像以前有耐心去解释什么。

  对于解释不听的,也不用浪费口舌。

  隔天温婉蓉就学覃炀的办法,陪老太太说完话就直接回屋,不去看玳瑁,冷她几天。

  玳瑁是伶俐人,被冷几天,不会不明白温婉蓉的意思。

  第三天下午。照顾玳瑁的小丫鬟来给温婉蓉请安,说玳瑁要她带话,一定会给府里一个交代。

  温婉蓉说知道了,依旧没再理会。

  她不是听不出玳瑁的还在矫情,还在不满,还在气头上。

  覃炀说不去就不去,又不是她能左右,为什么最后气撒她头上?

  温婉蓉又不解又憋屈。

  入夜,她不等覃炀回来就上床睡了。

  覃炀比以前更忙,累得回来不想说话,脾气也不好。

  但对温婉蓉的态度确实改不少,他伸手到她衣服里摸了摸,见她没反应就算了,不像以前,管她睡不睡,翻身就骑上去。

  覃炀知道温婉蓉没睡着,也不戳破,把她搂过来,闻着软香软玉的体香,嗓音略哑:“又发什么小脾气?夫君也不管了?之前还说我去哪你去哪,哄老子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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