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栖月冷笑:“这不叫报应。”
“当初你对小蝶师妹行不轨之事,之后怕事情暴露又杀了她,你是罪有应得。”
“而朕,没有做错。”
迟永冷笑。
反正今日他是得了夫人的意思!
夫人命他暗中跟着掌门安排的给弋栖月送东西的人,然后找个地方取而代之,随后拿起东西来,将弋栖月……
他今日总归也是要杀了她的!
他一脚上去,狠狠地将那滚烫的木桶踹倒!
‘哗啦——’一声,烫水霎时间淋了弋栖月一身。
她被烫得倒吸一口凉气,可是随后,随着一阵阵冷风刮过来,烫水的温度飞快地流失,而她也冷得直打哆嗦。
这种哆嗦,便是她想控制,也无从控制。
迟永居高临下地瞧着她,面上狞笑,颇为满足:
“呵,弋栖月,你真是出落得愈发像一条狗了,真是让人开心。”
第一卷 166 坐以待毙还是垂死挣扎? (二更)
迟永笑了笑,随后又低下头来,眯着眼睛看她。
“不错,当初小蝶是我杀死的,那贱丫头本就浪荡不堪,呵,真有了事情还有脸立牌坊。”
“怎么样,弋栖月,我坦白了。”
“可是你能拿我怎么样?!”
弋栖月咬着牙,不想让自己继续颤抖。
孰知迟永却是冷笑:“哟,怎么,皇帝冷了?”
“没事,马上我就会让你去陪小蝶,连方式都一模一样——你们不是姐妹情深么,你们不是一身正气么,哈哈哈……”
弋栖月闻言一咬牙,看着他那大掌向着她过来,身形下意识地一躲。
‘刺啦——’一声。
刺耳的声音,转瞬间,身上的棉被已然被狠狠拽开!
弋栖月身子向后飞快一撤,躲开他去,目光阴冷:“滚。”
这个眼神恍若修罗,骇人的气质,竟是吓得原本无比嚣张的迟永身形一抖。
可随后他又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不过是外强中干!
她弱成这幅样子,怎么可能同他抗衡。
他怎么会怕她?见了鬼了!
“又一个婊子立牌坊的。”他冷笑。
“皇帝,谁不知道,你的床上之宾何其多,你早就不干不净了?如今还在这里装烈女,护贞洁?可笑!”
弋栖月冷哼一声。
这个人比禽兽都不如!
她知道,如今只要没有人过来,他绝对会毫无顾忌地做他想做之事!
而如今这地方偏僻,墨苍落想必也下了命令不准人来,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前来!
她眸子一冷,手却下意识地在袖中摸索着……
“呵,无话可说了?”
“皇帝,你的榻上,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弋栖月,在你死前,吃下你的报应吧!”
迟永话音方落,就如一头饿虎一样扑了上来——
弋栖月一咬牙——怎么办,袖子里,什么都摸不到,而她又没有力气,难道今日真的要……
不及多想,高大的黑影已经扑到了她面前……
弋栖月身形一凛。
她怎么可能容许这等货色碰她分毫,怎么可能容许这等货色取了她的性命!
一片昏花和混乱之中,弋栖月抬起左手来,下意识地抵住扑上来的人。
而有些麻木的右手手臂,则强忍着在地面上摸索……
迟永冷笑,任凭她抵着他,依旧是步步逼近。
——她不过是困兽犹斗罢了,可笑,可笑!
他的身形移上前去,抬起一条手臂来,狠狠地牵制住她的颈项,将她的下颚掰起来。
弋栖月疼得闷哼一声。
右手不受控制地一个战栗,却忽而觉得指尖一片刺痛……
而迟永却只是冷冷而笑,欣赏着她这痛苦的神色。
他欢喜看着这个强势的女人战栗颤抖,他欢喜征服这天下的帝王。
现在,只是一个开端罢了……
迟永一偏头,下颌狠狠地抵住弋栖月的颈项,只是这一瞬,便钳制着她喘不过气来。
弋栖月只觉得颈项一紧,呼吸一滞,眼前一黑,只可惜——喘不过气来,自然也用不上力气。
她能感觉到,这个令人作呕的男人,正在用他粗粝的手,狠狠撕扯着她的领口和衣衫……
弋栖月咬了牙,左手下意识地护住关键和敏感。
可是又哪里有力气,她终究还是争抢不过力气旺盛的男人。
随后,只觉得颈项一疼,随后就是一片凉意,外面的寒风呼呼地灌入领口之中……
而这冷风,也在一瞬间灌入弋栖月的头脑。
让她从一片混沌里清醒了几分。
她狠狠地咬紧了牙关,随后下巴猛地向下一合,这弧度恰恰好好能护住自己颈项上的血管。
迟永一愣,随后却是狞笑着把她往墙壁上狠狠一抵!
后背的伤口狠狠地撞击在了一块儿突出的岩石上!
‘嘶——’弋栖月倒吸一口凉气。
可是她的痛苦,却是愈发激起了迟永的兽性。
他眸光一闪,随后向她再度扑了过来——
‘嗤!’
一片混乱之中,鲜血喷了弋栖月满面。
迟永的表情一僵,动作也凝固了,再然后,他身子一晃,竟是连话都讲不出一句,便如一堆泥土一般,摊在了地上……
而弋栖月的手,也随着他的头垂了下去。
——她的手里,紧紧攥着一块儿木片。
正是方才刺破她右手的木片,格外尖锐。
一片混乱中,弋栖月便是胡乱捡起这个尖锐的东西,合着如今能用上的微薄的内力,狠狠刺入了迟永的太阳穴。
她很幸运。
迟永认为她已经是一个废人了,加上他自己兽性大发,根本就没有防备,才让她这种‘莽撞无序’的行为得逞。
弋栖月的手剧烈地颤抖着,随后咬紧了牙关,将这木片又拽了回来。
‘嗤!’
又是一声。
迟永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一抖。
而弋栖月心道——方才虽说命中了要害,但手忙脚乱之中,她不知道自己下手够不够准确,万一迟永再垂死挣扎爬起来……
她心一狠,当即攥着那木片,在他的颈上狠狠捅了下去!
‘嗤!’‘嗤!’‘嗤!’
一捅一个血窟窿,鲜血喷涌。
弋栖月也是浑身鲜血,她自己的手在剧烈地颤抖着。
而起初下手,迟永的身子还会震颤,等到最后,他被她刺得像个筛子,人也的的确确如一滩土了,任她再怎么扎、刺,也是一动不动。
——他、他应当是死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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