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眼过去,无视外面人直接推门进去。
“夫人。”一侍女小小声说,“书房重地,那些先生们也在里面还是容禀……”
秦素兰侧头对守门人说:“哪来的不懂规矩的人?”
门人不敢应,躬身候着。
“可有卖身契?”
“奴才不知。”被吓着的门人突然跪下,侍女也跟着跪下。
再侧身对侍女,“卖身契呢?”
“女婢没有卖身契,或是在主子那。”
“既然是奴怎么会没有卖身契,签卖身契了吗?”秦素兰的话平淡了许多。
侍女以为有机会,可以过一劫。
“夫人……”
“这等来历不明的人也敢放到前院,就不怕丢失信件?莫子。”
莫子从黑暗里走出,“夫人。”
“带下去审问,谁派来的奸细。”
侍女慌张,“不,夫人,梅儿是张君宝大人送来伺候主子的。”
“本夫人与张夫人以姐妹相称,张大人会做这样愚笨之事?带下去,打杀。”
“大人,大人,求求大人救救梅儿吧!”梅儿对秦素兰跪地磕头。
秦素兰转过去对上刘涛,笑了笑,“出来了。”
刘涛从她身后走出,“带下去关押。严密监视。”
“是,主子。”梅儿被莫子打晕带下去。
秦素兰从披风里伸出左手扯他袖子,“处理完该回去了,困。”
接过她手中灯笼,看她身上的披风眼熟,细看绣花这不就是他去年穿的那件吗?
她总是喜欢捡他披风袍子穿,不允,她歪理一堆。
她是那般认真,说得那么认真,“穿在我身上暖和得很。舍不得丢。要是可以真想将您的衣服都留着。”
秦素兰顺着他视线看去,从心底溢出笑容,“定是您知我最爱这件,今日一看如新的一般,小乖都问这件衣服什么时候做的她怎么不知道。她不知这是您去年穿的那件。”
他放慢脚步,让她靠近一些,让灯笼照亮她跟前的路。
正文 一百六十八、爱的证明
一百六十八、爱的证明
“新给您做的披风看到了吗?放在柜子上,早上霜雾多,记得穿上。得要叮嘱莫子不管去哪都拿上。”
“嗯。”
“这次做的是墨青色,用了金线,好看得紧。用了银子压脚,即使其快马也不会飞起。”
他的袍子和披风到她身上就是遮脚的长衣,不觉难看反而别有一番滋味。所以秦素兰喜欢给他做英气的、闪亮的长袍子。
当然男款披风袍子穿不出门,外出自然有外出的袍子、披风。
前院的事像从未发生,对夫妻二人的关系也不起一丁点作用。夫妇二人慢慢走慢慢聊,回房洗洗睡。
几个相熟夫人聚在一起讨论春衫款式,不愁衣食住行的她们不愿追风更愿引领潮流。衣着也是她们生活中重要的一项。
“趁着这个机会问问张姐姐,张大人那般是何意?”秦素兰将手里的布料放下。
“就知道你会问,都给你查清楚。我家那位在外面养了一只扬州瘦马,与你府里的那只恰好是一对姐儿,前不久不知被谁提点刘大人的事。刘大人就被惦记上了,我家那个好酒贪杯,糊里糊涂的被人利用做了蠢事,现都在给刘涛赔罪呢!”
“接着。”
“当天酒醒,我家那位就将扬州瘦马给绑到刘大人面前,刘大人似乎问到了什么,但我家那个不愿说。妹妹要是能问到就给我说说,怎么一回事。”
张夫人看秦素兰,秦素兰给张夫人一个“我信”的神情。
家族与家族的往来,不单看一件事。
“以前刘大人是一个人的荣耀,现今是一家族的资源,这京城没谁是刘大人配不上。难不保出个齐二夫人、齐三夫人。”孙夫人一脸鄙视。
“不怕那些低贱的,就怕那些庶女,什么都做得出来,见到好的就出来蹦达蹦达不顾脸面。你可要提防些,别被得逞了。”共大夫人提醒秦素兰。
秦素兰也觉最近到府里的年轻小娘子多了许多,该防范未然,不能留姑娘在府里过夜。
马车驶到西门大街停了下来,夜莺出去看看,回身道:“前面有家店铺新开张,人群开始散去,马车不久就能走动。”
轻轻推开车窗帘子,前边儿也停了一辆马车,有官家标志。前面车的帘子打开,先露出网巾发顶。
这般圆的头,是个英俊的吧。
那人回头与秦素兰视线对上,秦素兰手一松帘子掉落隔去外面世界。
那人不是谁,是个忘记十几年的故人、过客——李世贵。
有缘无份的人罢了,无须记着。同为大明官员,见到也是正常。
“抱歉夫人,小店最后一份鱼糕已经卖完了。夫人要是喜欢不如先订下,等亲自送到您府上。”掌柜的伏低做小。
“今日不再做是吗?”
“是的。家母年纪大,做多了口味跟不上。”
秦素兰扫视店铺里新出糕点,鲜热,挑好几样结账离开。
“夫人。”
门口有小斯专门候着。
“小的家主来早,买得一份,家主说夫人家小孩爱吃特意相让。”
这小斯眼生得很,“你是谁家的?”
“小的是新任御史李家,家主落宅朱雀街。”小斯似乎很有荣誉感,是个忠诚的。
“回去谢过你家主,心意领了。”
小斯是聪明的,知道该夫人不会收。想再说什么,但该夫人已经离开,被侍卫挡着上不前。
秦素兰将老叶送来的信息看一遍,李世贵凭借一己之力走到御史位置,实力不可小觑。
家里有个霸道的人,事事要掌控,秦素兰不敢不将此事告诉他,即使他已经知道。
“看我作甚?您是天上星辰,最耀眼的那一颗,我眼里只有你,别的再也看不进去。”
见他还不愿将视线看过来,不得以去牵他的手。
“吃醋的人应该是我,那个梅儿,您怎么不和我说?那时可是吓着我了,您要是留个女的在书房红袖添香,我该怎么办?”
一手揽住她腰身,将她抱在怀里,挑起下巴含住她的唇。
隔日下午,老叶来报,“主子将卖鱼糕的那家店铺及人都买了下来,夫人想吃什么尽管吩咐他们做。”
秦素兰先是惊愕,接着涌出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该用什么话来形容这霸道的男人?
虽然挥霍了些,但不得不说很得她心,她心欢喜。
女为悦己者容,秦素兰不仅做了一顿丰富晚餐还仔细打扮一番,就为给他惊艳的感觉。相信只要一进门就闪亮他眼睛。
夜莺不知该不该说,今夜主子轮值,不回府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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