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小娘子_语伴【完结+番外】(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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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涛用冰冷的眼睛盯着她,“睡觉。”

  秦素兰不敢再多说,钻出自己的窝挪到他里面去,与他该同一张薄被。

  子明虽然出了海不能回京成亲,但与徐家的婚事必须得定下,不然徐家四小姐过年龄不嫁就是个笑话。

  秦素兰要亲自去徐家下聘、纳吉,等子明一回京就能拜堂成亲。从徐家回家的路上,秦素兰见着某人,吩咐夜莺去做件事。

  李世贵今日难得沐休,出门会友。手里拿着折扇,背后跟着小斯,一小斯拿着茶叶,一小斯拿着酒。

  “李大人,我们夫人请您到这边来一趟。”

  李世贵不认识眼前人,但认得刘府的对牌与秦素兰针绣的花纹。

  去的不是茶楼也不是酒楼,更不是某家店铺,而是某条胡同,李世贵开始警惕。

  进入胡同口见着刘府的马车,也就放心。

  胡同口的人见李大人到了,就躬身请道:“大人请。”

  接着马车被驾驶出去,看马儿的脚步知道马车上没人。

  李世贵心中欢喜,但是还是不会露出神色。今日能见到秦素兰也不错,很久没见了,不知在那里生活得怎么样?听说生了一场大病,现在已经是人老珠黄了吧。待会儿该用什么话语表达呢。想说她有眼无珠但又有点舍不得,该用什么话好呢?

  对了,这次见面应该是为了那个伶人的事,伶人可是不是女子!今日会破口大骂的吧。

  胡同里没什么人,那些人家都关门闭户,确实是见面的好地方,不会被人发现看见。

  有一处院子开着门,往里看见有一夫人坐里间,透过窗子看侧脸,黄色的带有怒气的刘夫人。

  李世贵站在院子对里面的人作揖,“刘夫人好久不见。”

  “上茶。”

  不知名的丫鬟将热茶送到李大人手里,李世贵不敢吃。

  “热茶不吃,想喝罚酒是不是?”秦素兰的语气有硬。

  “夫人许久不见你的脾气见长了啊!”

  “恨不得不见,你跑回来做什么。恶心人就算了,还敢往我院子里塞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刘夫人,这事要不是刘大人同意了,送过去的人怎么进得了你刘府?”

  又有丫鬟过去将茶杯拿走。李世贵闻到一股风带的香味。

  ……

  “夫人,夫人。”李府内院有丫鬟行走急促。

  “夫人,奴婢与晴丫头出府买胭脂的时候,见老爷不是全会友,而是进了东外胡同,那条胡同是出了名的养外室的胡同。”

  李夫人狠狠的放下手中茶杯,眼里出现怒火。

  李夫人还没想好该不该去捉奸,突然盯梢的晴丫头跑了回来。走到夫人面前,低语。“奴婢见着有一男孩儿叫老爷做干爹。”

  李夫人越想越气愤,李世贵居然敢养外室,还帮外室养儿子。

  李夫人带着丫鬟婆子去捉奸。李夫人这去抓奸可与寻常人不同,抓奸抓出了大事,李大人养的外室不仅漂亮神似刘夫人,还是个男子。

  李大人好男风!

  李夫人站在床外拿着枕头气愤的猛的打床里面的两个男人,李世贵被下了药将醒未醒,被李夫人这么一打全醒过来了。

  李夫人见李大人脸上带有春色,像刚做了那事,而小雅身上满是红印,李夫人气哭。怎么就嫁了这么一个人?!

  “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勾引了相公。”李夫人揪着小雅的头发就往外扯,又不能扯到院子外去,不能让外人知道老爷好男风。更是恨了!

  对小雅拳打脚踢,边打边骂,拿着簪子就要划花小雅的脸。小雅又躲又藏,最后抱着李夫人的腿就是求饶。

  李夫人被压倒在地,开始扯头发大战。

  “够了。”李世贵一声吼,两人都停住手。

  李世贵没有了表面的温朗多了几分阴狠,对李夫人说:“今日之事被人下了圈套。你做着很好,让外面的人守住院门,不得进来。让你的人找我的人来,将这人带回去,只要不让外人发现他是男子身份。你随意怎么弄就怎么弄,弄死了我帮你处理。”

  李夫人对上李世贵的阴毒眼,吓着不敢说话,只能愣愣的放开手。

  “不,大人,你不能这样。小雅是你买来的啊!小雅是你……”小雅跑过去求饶命,结果被李世贵揪着头撞床沿,撞晕过去。

  李世贵心里是恨秦素兰的,现在更是恨,从前讨好秦素兰的就是为了恶心刘涛,想着得到秦素兰再狠狠的折磨,以疼爱的名义来折磨。

  奈何刘涛太过于强大,太过于敢拼敢杀,在一个个圈套陷阱里杀出一条血路。

  秦素兰怎么样计划得逞?其实迷药不在茶也不在酒,而是丫鬟身上的一段香。

  紫阳出品的迷魂药粉!无人能敌!

  该丫鬟刚好感冒又吃了解药,所以没事。

  正文 二百三十、出了叛徒

  离李世贵的事件已经有三天,李大人暂时不敢报复。

  秦素兰也落得清净。

  漕运总督陈瑄亲自到刘府拜访,这位从未有交集的人怎么会突然拜访刘夫人。

  秦素兰也觉得奇怪,奇怪的是陈瑄特意挑刘涛不在的情况。

  两方坐下,上茶,聊几句闲话,入正题。

  “今日陈某过来是专门找刘夫人的,事关漕运一事。”

  秦素兰屏退左右,“大人但说无妨。”

  陈瑄从怀里拿出一本账本,“去年中秋,扬州至兖州河道的税点处发生了炸河事件,死伤数几十人,军官也没了十几个。从中牵扯一桩重案,与刘夫人相关。”

  秦素兰脑海搜索自己或许会犯哪些案件。

  “陈大人但说无妨,我听着。”

  陈瑄多看一眼这个镇定的刘夫人,“刘夫人似乎并不害怕。”

  “要是证据十足,或是有强有力的证据,陈大人就不会让我这么轻松的坐着听。”

  陈瑄打开账本,“宣德元年明记河道来往货物三百六十八次,运载的货物分别是丝绸、瓷器、咸鱼、粮食等。这些夫人都比陈某清楚,陈某想说的是咸鱼,永乐九年开始明记就开始做咸鱼生意,一直到今天。但从宣德元年开始咸鱼的量有所增加,从三万斤到今年的三十万斤。令陈某奇怪的是咸鱼的价格没有减低反而升高了三倍。请问刘夫人,这是为什么?”

  对上陈瑄质问的眼神,秦素兰知道这里边必定出现了问题,有可能是死罪。

  在刘家的账本里,咸鱼的买卖数量不变多少,买进卖出的价格与去年相当,外面的行价变动,而主子的却不得知这就说明掌柜的上下串联欺上瞒下。说不好听是有人背叛了主子。

  但他们让嫌远夹带的是什么?

  秦素兰思索好一会儿看向陈瑄。

  陈瑄颔首道:“正是盐,你们明记商队利用咸鱼走私海盐,他们用鱼肚子走私盐块,夫人你可知道?”“去年秋季炸河的原因是分配不均,我们的人根据口供进入据点里面有三十万斤海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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