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涛拿着郑和给他的纸张选兵点将后回到家中,一大一小正等着他吃饭。
看到那女人小白眼就知道她现在饿坏了,要不是儿子还惦记着他,这女人早就自己先吃了。
秦素兰笑盈盈的站起来拧棉布给他擦手,擦脸。“今日本来有鲜美的河鲜,可惜不能放久,现在已经不能吃了。您下次再回来早一些更好。”
哼,又开始讨价还价了。
子仁喜色的看着父亲坐下,给父亲夹菜。
刘涛颔首起筷,就是不理那个瞪眼的女人。
秦素兰将挑好的蟹膏分给父子二人,不留一点给自己。刘涛留个心眼发现了,将一小半挑给她。
秦素兰拦住,“螃蟹寒性强不适合我。您多吃些。”
子仁眨巴眼睛才发现母亲碗里一点蟹膏都没有,再看看父亲也想夹一些给母亲,母亲最会哄人了。不知道真还是假,不管真假子仁都想分点给母亲。
秦素兰正色对刘涛说:“怕是有第二个了。”
刘涛大脑里瞬速转动,喜悦。“留着,生下来。”在给她一个威胁的眼神。
秦素兰瘪瘪嘴,说得好听,你养得起吗?
夜里刘涛将一匕首交给她,“拿着。”
匕首小巧,秦素兰见着心喜,一手拿过去,“谢谢。”拔开,刀刃锋利得很。
冒着寒光的东西,秦素兰又有些犹豫。“见过血了?”
刘涛将他的贴身武器放到床头柜上,“没有,新做的。”
这还好,秦素兰宝贝的收起来,刘涛笑笑。他的小妇人可真不一样,不爱名声只爱白金之物,不爱珠钗喜爱利器,不戴香料只带药粉。
秦素兰被眼前给银票给晃花眼,眼巴巴的看着刘涛。眼里似乎在说这是银票吗?给我,给我。
“想要?”刘涛将手里的银票抬起来。
头点得比小鸡点米还要快。
“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秦素兰皱着鼻子,两手叉腰仰肚子出去。“你确定?”
“既然不行想要那就收回去。”刘涛将银票放在秦素兰拿不到的位置。
秦素兰眼睛转转,笑盈盈的站起一步一摇摆到刘涛跟前,双手抱住他的脖子,踮起脚鼻子抵着他鼻子。“怕你要失望了,真的不行呐。”
刘涛一手拦住她的腰,“确定?”
拉开一些距离,看着他的妩媚一笑。”不行,除非您不想要它。”
秦素兰就不信这男人会不给钱她。
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刘涛真的不给她,一丝一毫的带到开封去。秦素兰只能恨牙痒痒,心里将那出发开封的男人大卸八块。
正文 二十、狼子野心
二十、狼子野心
八月的天气热如火,雅间里四个角落摆上大盆冰,里面还冰着些许水果或酒。中间坐着身穿绫罗绸缎的大人,薄薄的绸缎不是很吸水,汗水让衣服贴身。
“刘健康到开封去,大人您怎么看?”
“陛下的鹰犬,比锦衣卫还不如,如不是与郑国公走得近。这次的好事都不会给到他。”
“大人,健康此去的目的不纯,怕是狼子野心。”
“陛下势要逆天而行,必须要有把刀子开路。刘涛的存在就是这把刀子,不想迁都要做的就是把这把刀子……”大人做一个折断的手势。
迁都不是皇帝说迁就能迁的事,这其中涉及的不仅有皇宫大臣的利益还有他们的生活。
明成祖开始都城就在南方,大臣们衣食住行都是南方人的习惯。妻儿在这,社会关系在这,狐朋好友在这,谁愿意离开这个宝地去人生地不熟的北方?
所以朝廷里根本没几个人赞成迁都,有的都是那些没家族背景要靠杀出一条血路的杀才。比如刘涛这些杀斯汗。
“能得到陛下的青睐刘健康也用了不少力气,从武将到文吏就能看出他的心有多大。这人留不得。”
“两位大人放心,在开封就够他吃一壶的了。”
“你有好计谋?”
“养白眼狼可不是我们的习惯,陛下能养着他,我们可不能不提防。我们只要在船只、石料、木料等方面拖一拖,他就不能得到大功劳。”“到时候派人去接替,他就什么都不是。”
“兄长好主意,不坏事就能将其踩下去。”
“行兵大战,他会。这个明枪暗箭怕他就难躲。”
同一时间在不同的四人园林,上映不同画面。讨论的主角都是那位即将出发开封的刘涛,刘涛是陛下埋下的暗棋。刘涛的一举一动很多时候会发映出陛下近期的动态。
臣子不仅要揣摩陛下的心思,还要从陛下的身边人证明陛下的计划。
“内宅也要渗透一些人进去。”
“那个女人不一般,进去的能多但都得不到重用,三两个月又找源头放出来了。内里都是她用的老人。”
“那就收买,财帛动人心。必须要有根子进去控制着,一等不行就二等奴仆。至少二等也有人能做事。”
“刘涛真的不要外宅了?”
“他的两处外宅都被各方控制着,探不出什么,他根本不将那两个小孩当一回事。要威胁他怕难。”
“哼,跟他大哥一个样都野心勃勃。这次一定要给他下绊子,不能让地龙了翻身。”
“百无一失。”
开封府府衙正在处理洪水带来的泥浆,城里初见正形。
刘涛到达开封看到的还是一片狼藉,被洪水冲倒的房屋没有收拾,被洪水带来的垃圾没有清理,难民占据干净的高地。臭熏熏的,刘涛都不想过去。
将带来的人马安置在城外的坡地上,带近身侍卫进城。刘涛上面的长官已经去协助分散流民赈灾,得了上峰的示意,有一要让修河道交给刘涛处理。
所以这次是刘涛为主,上峰为辅。
开封府郊外是一片沼泽,洪水是退去了但是太阳还没有出来,泥泞的道路阻碍了刘涛等人前进的脚步。
副手看着这位从军队出来的上峰忍耐着,也不敢抱怨或另提要求。只是心里有气的不时擦看小腿,将爬上腿上的水蛭扯掉。
腿从淤泥中抽出来就带出,一簇簇吸住的“泥土”,要把这些泥土弄掉不然会失去更多的血。
刘涛要到河岸去看看,水流以及被冲毁的农田。
这里的问题很大,仅剩的河堤都是些松泥土,被白蚁腐蚀得很烂。水流湍急,涨水很高还没有达到修建河堤的最佳时候。
“大人,草民认为先堵住缺口为宜。这样还能救一救高处的粮食。”一位有经验老农建议刘涛。
“不行,大人,水流湍急不管多少石料,木料下去都不能很好的堵住缺口。”副手不赞成说,“而且没有船能够抵挡得住这水流的冲击,除非是郑国公的船。”
“也没有人敢下去,水摆子也不能保证在水里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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