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些骨气。
秦素兰对怀贺表示肯定,“这怕是要受苦一段日子,怀贺的婚事,怎么说?”
子仁说:“怀贺还是定您给他挑的那户人家的那个姑娘,这是他答应三婶要求的条件。要他管就要选那家的姑娘。三婶同意了,怀重家的要求怀贺必须要一年后才能成亲。”
“这也没什么,一年就一年,时间过着快不怕等。平时让家里的人帮着怀贺些,他就不会这般辛苦。”秦素兰说。
刘涛对秦素兰说:“与子仁还有事要商量,你先回去。”
“哎。”秦素兰福身离开。
子仁要与父亲说说李世贵的事,要防备李世贵的反击。子仁用了位绝色美人要了李世贵嫡子的性命,李世贵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已经派人四处监视他,他见什么人,我都能知道。想问父亲,将手里的证据交出去治李世贵还是拖着慢慢玩?”
刘涛看向儿子,“你打算怎么玩?”
“先让李世贵失去上峰的信任,再让一些夫子抨击李世贵江郎才尽,生活不检点,有违君子之道。再让那些受伤害的女子出来敲鼓鸣冤,将他送进牢狱,流放千里之外。”子仁很自信的说。
“那就按你说的去办。”
“是,父亲。”
在门口听着清楚的幕僚古先生,对大爷作揖,“大爷慢走。”
子仁颔首离去。
古先生进门对刘涛作揖,“大人。”“大人,真的打算让大爷一人去做这件事?计划赶不上变化,大爷说着挺好,但不一定能成事。”
刘涛不在意,“别忘了他从外地带回来的人。他已经有他办事的一套方案,自然会有人帮他将计划补充完整。”
“老朽倒是忘了,大爷在外经历了好几年!”古先生说,“大人,设若大爷失败了怎么办?”
刘涛反问一句,“你儿子爬不上山,你会不会过去帮忙?”
古先生微笑,“确实。”确实会去帮忙。大爷做不好,老爷必定出手帮忙。
“大人,这是西北来的信。由于军营的势力被消除,新上任的将军办事不力,走草原的商队有好些被劫,今年的获利比往年少了八万两。”
当有人发现不用辛苦种植养殖就能让生活变得富裕而舒坦时,他们就不再想要下地干活,他们就不再想放牧,专门想着不劳而获地守株待兔,等待过往的商队抢上一笔。抢上一笔就能逍遥快活两三个月,何必要辛苦干活?
刘涛想了想,“让那边的人沟通一下从昀夏那里雇佣一些队伍护送商队。再告诉驻地将领,如果不履行职责,商队就专走草原到烟台,给草原部落交税不入关。”
端了他们的最大的来源,看他们还能不能舒坦享受。
到时候所有货物在烟台转乘船而下,转入江南,反而更获利。
“是,大人。”
李世贵嫡子的死,让刘李两家走进了绝路,达到了你死我亡的地步。永远没有和解的一日。
李世贵其实是背了一个黑锅,要刘怀重死这件事是刘世贵的嫡长子吩咐下去的。李世贵的嫡长子已经从刘怀重这个窝囊废嘴里套出子仁审问过刘怀重的事。于是李世贵的嫡长子就认为刘怀重留不得,是个火药桶,随时可能炸。
刘怀重真的是个火药桶啊!炸了,就伤了李家的人!真是一命还一命,一报还一报!
正文 三二八、满月事故
子仁的第三个儿子满月,这是几年来刘府最大的喜庆,秦素兰将第三孙子小明的满月办得热热闹闹的。虽然没开几桌。
毕竟不是嫡子长孙,小明的满月也就是七八桌左右。
一些是刘家的亲族,一些是子仁的朋友。
“快,还有一刻钟要上菜了。”春草指挥说,“去通报夫人们,可以开宴席。请夫人们入席。”
秦素兰笑着带着人到前面去。
身为主人家办宴席总是不得空,要应付各种突发情况。现在有刘余氏与小乖帮忙,秦素兰就轻松了许多。
“夫人,三老夫人请您到后面去一趟。三夫人说她没心情见人。”白芷来报。
这三老夫人就是刘黄氏,刘怀重的死给了她大打击,她不仅白了头也没精神见人。
秦素兰对于这刘黄氏是不想见的,但刘黄氏毕竟是同宗族也是来给小明祝福,于是秦素兰对着座位上的夫人笑,“有事要到后面去一趟,各位请便。”
“去吧,这里不需要时常看着。”
“善夫人,不必客气。都摆过宴席,知道这事儿多且麻烦!”
“正是这理由。”
秦素兰笑笑离去。
刘黄氏与秦素兰约在暖房里,暖房所处的位置一年四季都能晒到太阳,冬暖夏热。这里的窗户矮小,墙壁厚,暖得很。
怯弱的刘黄氏低下头,“这是送给小明的满月礼物,请收下。”
秦素兰让人收了去,对着这位哀伤的刘黄氏秦素兰又凶不起,“代小明谢谢您了!”
刘黄氏看看周围的丫鬟,对刘秦氏说:“我有些话要与你单独说。”
秦素兰见刘黄氏一脸后悔的样子,像是要说一些自贬的话。像刘黄氏这种骄傲的人最不愿别人看她衰落的一面。
秦素兰便答应了她,挥手让人出去。
刘黄氏抬起头,走出去关门。再一步步往秦素兰走去,“这几年我一直在想以前的日子,公爹婆母还在的时候,是何等风光!三日一小宴会五日一大宴会,刘家媳妇出去赴宴到哪哪受欢迎。
自从大伯离去后,一切都变了,头两年还行,时常受到邀约。第三年开始我到哪哪不欢迎,一个个给脸色我看。为了排场为了面子,我在外出手大方,在内缩减开支。”
秦素兰没有搭话,这个时候做一个听话的人比说什么都好。
“钱不经花,过了一两年府里放开支开始入不敷出。”刘黄氏靠近火盆,像是要烤火。“我知道这很不好,但是……”
突然刘黄氏将火盆推向柱子上,散出的火星惹上了帘布、纱布,火红火红的红碳碰上纱布就烧了起来。
刘黄氏不死心的将着火的帘布卷起,扔到大门那边去。“我知道这很不好,但那又怎么样?至少在外面我还是贵夫人,受人追捧的。”
在事发生的那一刻起,秦素兰迅速将手上的茶杯对着刘黄氏的头上扔去。“快来人,走水了。”
刘黄氏躲开了茶杯,三两步欺近秦素兰。
刘黄氏拦住要走出去的秦素兰,“要不是你,要不是你的男人,我就不会这样。今日就要与你同归于尽!”
刘黄氏将秦素兰推到在地,秦素兰身子骨弱,没有以前那般大力气,没能脱离刘黄氏的牵制。
“放开,你这是找死。”
“不仅我死,你也要死。”刘黄氏骑在刘秦氏身上掐住秦素兰的脖子,“若不是你我重儿就不会死,若不是你这贱人与那毒夫,我就不会有今日。我死也要你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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