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火箭射到的无一不是被火烧死,大人们更是不敢躲在楼子里,一旦出现火灾那就是一锅端!
出去的人带回的消息都不是好消息,醒过来的秦素兰紧皱眉头!
死了几位官员,秦老爹伤了些皮毛,倒是宋大人和刘涛不知所踪,其他官员目前已经脱离危险。但是为修建河道筹集的粮食被烧光了!
这里收伤害最重的是地下百姓,被烧房子的是百姓,河道上受牵连的是百姓,粮仓粮食被烧受苦的也是百姓!
国家衰败百姓苦,国家兴荣百姓苦!
在这时代没有补偿一说,没有债主,官府不管最后受难的是百姓,哭的也是百姓!
敌方未明,刘涛不知所终,刘宅只好关门不出。
五更鸡鸣时分,城门提前打开,一对残惫的队伍进城,宋礼伤了脚没一根脚趾,手上也带着伤。
秦素兰看着这般惨重的宋大人,对被抬回来的丈夫也不报翘幸心理。“大人想去服药敷药,这边是我夫人家的事儿,天亮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您。”
在十几个小时的惊慌里,宋礼早已疲惫不堪。知道后面的严重性也就是顺意到刘涛的书房去睡一觉。
冬子给刘涛看病,除了右肩膀一大片的烧伤还有严重的内伤,冬子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只能先止血,等那些大夫来了在说。
刘涛侧趴着,昏迷中紧闭眉头,这是秦素兰第一次见到刘涛这么狼狈的模样,看那血肉模糊的肩膀,也够他受的了!
“紫阳大夫来了。”大管家叫一声,里面的人纷纷让路。
冬子本以为自己算是比较年轻有为的大夫,万万没想到还有人比他更年轻。之见紫阳背着自己的药箱,左脚轻轻抬起放下迈进屋里。细长手指挑起左边衣衫露出小脚板。
从出现到进门都自带光辉,深深吸引了冬子。
“情况怎么样?”
毫无起伏的音调是这般的清冽,这般的悦耳动听,如若不是看到喉结证明他是男子还真以为是哪家小姐女扮男装出门。
紫阳是谁?他就是在开封给秦素兰治病的那个年轻的大夫,对场面变化够冷静的大夫。
紫阳占据冬子所在的位置,检查刘涛伤势,再把脉。最后看看在跟前的子仁,将视线对向秦素兰说:“内伤不是很严重,外伤比较麻烦。需要养好些日子,药材不够,需要几味稀罕药材。”
“药材好办,我商队里有好些珍贵的,小大夫开个方子妇人我派人去取。”春花站出来说。
春花一直派人注视这边,刘涛回府不久她就跟过来了。
“北边的商队不日到兖州,药草有好些,您开个方子让那边的人快马加鞭送过来。”大管家说道。
大管家对这小大夫可是敬佩得很,长江后浪推前浪,小后生真不是小后生!
一张药方子四方人马检查见没问题才落定。
“不需要做些什么吗?”秦素兰问收拾药箱的紫阳。
紫阳将最后一个药枕放好,回头看站在他身边不远的冬子说,“他做得很好,外伤药也不错,紫阳不需要做什么。”
被称赞的冬子羞赧,与紫阳相比他学到的不过是一些皮毛。外伤好弄内伤拿不准。
冬子现在已是十八岁该成家立室的男子,这种类似女孩家的羞赧出现在他脸上一点也不违和。冬子因为年小的时候饿伤了胃,吃得少个子也不高类似于女子。再加上这几年修养虽然不似女子娇好,但也属于弱不禁风的书生。
两个都是年轻的大夫,或许有更多话题聊,秦素兰让冬子去帮忙熬药,私心是让冬子向紫阳讨教。下次就不会出现今日这般束手无策的情形。
次日傍晚,秦素兰将最后一碗药灌下去,有人来报宋姨娘来了。与宋姨娘同来的是宋大人身边的长随。
秦素兰知道这是有交待了!秦素兰没想到这般快就有了消息。
宋礼是谁?陛下钦点的修河道大臣,大明的工部尚书,上位者该有的杀戮他都有,只不过当日发生的事情太过于仓促,宋礼还没反应过来火箭就到了。
“……这是一个蓄谋刺杀,之所以涉及到刘夫人您,是因为您在东南利益被别人看上,再加上这次粮食冲击让他们有一大损失,因此怀恨雇佣杀人。”
在明初(纺织业中首先出现资本主义萌芽的踪迹。)杭州的富人设有机杼,雇织工十数人进行纺织,这可能就是小规模的资本主义手工工场。但这只在东南的很少地区、很少生产部门中出现,丝绸就是其中一个。
秦素兰仗着刘涛和郑国公(郑和)的关系将自家的丝绸大批卖与织造府,让郑国公带到海外去当贡品。
有买卖就有扩张,有利益就有争端。秦素兰和南方的一些丝绸商占据了大部分份额让其他人不满,但奈何除了皇商谁也不能和刘家叫板。但现在不一样,刘家将军变成小吏,三品变成九品,哦,现在是七品。
但那又如何,有机会争一争怎能放弃?这不就出现了这种情况!
对方万万没想到刘涛会安排那么多人在内宅!
刘涛本想监视秦素兰,防止她逃跑的你人没想到帮了个大忙!
“有线索说是那家人?”
“没有双方没见面,带队的头子不是被杀就是自杀,得到信息不多。到是抓了个外人。此人叫顺溜,人称‘浪里白条’,水里一把好手。莫侍卫要此人,不知能否送进府里来,牢里的人明日将会交付府衙,再弄出来就不好办。”
宋大人的长随避重就轻的跟秦素兰说一些该说的能说的,不能说的一字也没说。
“那就带过来,交给莫子,他们擅长这些。”
“行,夫人要是没事小的先回去。”
“去吧。”
等下人离去了,宋姨娘亲切的拉起秦素兰的手,“一家三口有两个病人,小的不顶事,你能撑得住?”
秦素兰抽回手道:“撑不住也要撑,一家子总有一个当顶梁柱,身子不好多喝猛狼药,总要熬到他起来那一天。”
“会好起来的,等你好些了再过来看你。”
送走宋姨娘秦素兰依靠在躺椅上,叫子仁到跟前。对大管家说:“您给我说说内情,知道一半漏一半难受得很!”
大管家是刘涛的场面人,他知道的事情比秦素兰多多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夫人说。
“兖州码头改道,势必引起商流的改变,有人不满宋大人的划分安排闹出一场事故。宋大人修道任务即将完成,漕运总督位置炙手可热,不管哪一方都想推自己人上,但现在人选未定他们想拖一拖。因此粮食一处被烧,再者年中被家里人弄的薯粉滞留下来的陈粮,需要买出去否则会折在手里,他们铤而走险烧了宋大人粮仓。
听郑国公话很多商帮到南方去收粮食,现在已经运到北方,不是所有商人有力气将粮食运到北方去,到兖州需要出掉一批。
因此这事里面很复杂,这里边并不是一人所为,雾里看花找不到谁才是最后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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